第四十三章 詔書下達

這首詩本來是唐代詩人李群玉的《長沙九日登東樓觀舞》,白寒稍加改編就念了出來。

白寒的話語令何太後和彈琴吹笙的宮女們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神情熱切的望著白寒,白寒這篇詩詞華麗非凡,讓她們對白寒的認識都發生了改變。

她們本以為白寒隻是個武夫罷了,可沒想到白寒的文采也這麼好。

何太後依偎在白寒懷中,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夫君,這是為臣妾寫的詩麼?”

“那當然咯,我的娘子。”白寒笑著回答道。

看著滿天的桃花,兩側的宮女們適時的吹奏起美妙的樂曲,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止。

……

董卓撤出司州,白寒一舉接管司州七郡之地,各地太守依舊不變,但郡中校尉卻都替換成了白寒的親信。

一時間白寒的實力直達虎牢關,張龍領兵三千駐守虎牢關。

白寒勢力內,開始進行大洗牌,飛熊軍解散編入高順的陷陣營,同時命高順在全軍選拔勇武之士,糧草軍餉也有優先供給陷陣營。

四萬多大軍啊,高順就選了四百人,剩下的六百人還是飛熊軍的老班底,一千陷陣甲士有條不紊的訓練著。

張遼統馬步軍一萬五,駐守扶風郡,防備西涼軍來犯。

趙虎統馬步軍一萬,駐守河內郡,防備河北、兗州等地。

王朝領騎兵三千,駐守河南郡,防備袁術來犯。

馬漢則是留在白寒身邊繼續當親兵隊長,白寒自領大軍駐守長安,雖然甲士比董卓少多了,但司州的風氣卻好了。

時值春天,白寒親帶朝中大臣和親兵下地農耕,這也是隻為了讓那群整天淨想著搞事情的大臣老實點,一天讓他們累的跟狗一樣,他們還有心思去搞事?

如今的白寒已經是輔國大將軍,仍親自下地農耕,百姓們紛紛效仿,一時間司州境內一片欣欣向榮之相,待到秋天,必定會是個大豐收。

司州境內迎來了太平時光,百姓勤勞農耕,軍士竭力訓練,董卓荼毒司州太久了,要穩定還需要一段時間。

……

渤海郡

袁紹看著麵前的卷到詔書,臉上陰晴不晴,在他身前左右是文武大臣。

袁紹一把將這三道詔書扔在地上,“都看看吧,白寒小兒的詔書都下到我這來了。”

一個三十餘歲的文士起身撿起地上詔書,與眾人傳閱起來,半響之後拱手道:“主公,這白寒小兒的詔書中所說的荀彧、郭嘉、趙雲三人都是名聲不顯之輩,這白寒下詔征募他們顯然是意在他處啊。”

“田豐大人說的很對。”許攸站起身道:“荀彧我略有耳聞,現在是郡中一小吏,而那郭嘉隻是一名聲不顯的幕僚,至於那趙雲不過是主公軍前一小卒罷了,這三人幾乎可以說是沒價值,我料想那白寒小兒定是為了考驗主公!”

“考驗我?!”袁紹心頭一驚,“子遠快快說來。”

許攸侃侃說道:“世人皆知,主公您遵從少帝,可少帝已遭董賊毒手,如今天下隻有獻帝這一個皇帝,白寒就像看看主公您是否遵從獻帝的旨意。”

“哎呀呀。”袁紹猛一拍腦袋,“那小子還真挺聰明,居然敢試探我,諸位,你們認為我是否該遵從此令?

“主公,在下認為您該接此詔。”許攸進言道。

袁紹眉頭一挑,“為何?”

“主公你當前的首要目標是伺機奪取冀州,然後以冀州為跳板攻取青州、並州、幽州,放眼此四州,真正能與主公爭雄的無非是那公孫瓚一人,而且未來很長時間也都會是他,所以向白寒表明態度對我們很有好處。”

“沒錯。”田豐接著說道:“隻要向白寒表明了態度,那將來主公有要求那白寒也不好拒絕啊。”

“恩。”袁紹點了點頭,“派人將他們三人送去司州,同時帶去糧食一千擔,作為今年的進貢。”

兩側文武起身拜道:“主公英明!”

……

益州,巴郡,臨江

太平的臨江城,百姓們安居樂業,太守嚴顏勵精圖治,有他的庇護郡中百姓根本不隻兵災為何事。

街道上,十多名錦衣少年騎在高頭大馬上,縱馬奔馳著,驚擾兩側百姓。

為首一人頭插鳥羽,臉如刀削,雙眉似劍,鼻梁高挺,唇若刀刻,身披紅色錦衣,坦露著胸膛,脖子上掛著一串閃閃發亮的瑪瑙珠。

他叫甘寧,是郡中頭一號的惡霸,官軍對他也是無奈的,這家夥犯的都是小罪,而且家裏還是郡中的官吏,抓到也不過是一頓板子而已。

打完一頓,第二天他又出來了。

同時還糾結了十幾名遊俠在城裏為非作歹,郡中的大牢甘寧等人都混了個門兒清。

“哈哈,追我啊,笨蛋!”

甘寧在馬上對著身後追捕他的官軍肆意嘲諷著,他甘寧根本不屑於欺負百姓,所以他帶著這群遊俠在郡中為非作歹,也沒真正欺負過百姓,他所享受的不過是被這些官軍追捕的快感而已。

“老大小心!”另一名錦衣少年突然放聲道。

“什麼?!”

甘寧轉頭看向前方,一根足有嬰兒手臂粗的鐵鏈橫亙在街道前,甘寧等人一時躲閃不及被絆了個人仰馬翻。

甘寧拔出鞘中戰刀,怒目四周:“誰偷襲小爺的,滾出來!”

“是我。”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甘寧等人順著看去。

就看到,五個穿著鵝黃色戰甲的軍士走了出來,這些人身上的鎧甲是白色的鐵鱗片和鵝黃色的襯裏相結合的,再加上一身鵝黃色披風,看上去很是神武。

甘寧等人被他們的鎧甲所吸引,甘寧眼中劃過一抹疑惑,漢軍甲胄都是黑紅的,像這種白黃色的戰甲都是特殊部隊才有的。。

難不成是官軍出動特殊部隊來抓我了?!

甘寧想著的時候,為首的伍長已經來到了他身前,上下打量了甘寧一眼,“不過,身子骨挺結實,你是甘寧吧。”

“沒錯,我就是甘寧!”甘寧昂首挺胸的說著,那氣場一點也不必他們弱。

“甘寧接旨!”

“什麼?!”甘寧愣住了,接旨?皇帝老兒要請他去當官?

身邊的親信低聲說道:“老大,先聽聽再說。”

甘寧冷哼一聲,“小爺我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憑什麼跪皇帝老兒。”

“哎呦!”羽林軍伍長頗有興趣的看著甘寧,“小子有膽識,難怪會被我們將軍看上。”

“你們將軍?”

“站著就站著吧,你聽好了。”伍長打開明黃色的詔書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征益州巴郡人甘寧入朝,為輔國大將軍幕僚,擇日起行,不得有誤,欽此!”

“輔國大將軍,白寒麼?!”甘寧試探性的問著。

“沒錯。”伍長點了點頭。

“接詔吧。”

甘寧猶豫著,最終還是接詔了,他也16了,已經成年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廝混了,如今這個機會千載難逢,他不想錯過。

身邊十幾名遊俠紛紛對他表示慶賀,但甘寧卻在想白寒怎麼會知道他。

負責追捕的都尉勒馬而來,“這些人犯了強盜之罪,我們要將他們抓回去。”

羽林軍伍長微微躬身,“我們已經和太守嚴顏打過招呼了,你們可以回營了。”

“這…”都尉有些猶豫,但一看到他們身上穿上的明光鎧和披風也不猶豫了,手一揮:“撤!”

……

青州,東萊。

在一個不起眼的小村中的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內。

一個二十餘歲的年輕人正在為兩鬢斑白的老母親洗腳,老母親慈祥的看著自己這兒子,但眼中卻不時候閃過一抹哀怨。

自己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孝順了,孝順到連官都不當了。

“兩位官爺,就是這了。”院子外麵突然響起了亭長的聲音,老母親心中一驚,對她來說亭長已經是很大的官了。

兩個身穿明光戰袍的羽林郎走入小院,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為老母洗腳的年輕人,微微的點了點頭。

大漢以孝治國,不論是哪裏孝道永遠是第一的。

一名羽林郎掃了眼這年輕人,“你可是太史子義?”

“不錯,就是我!”太史慈不卑不亢的答道。

羽林郎拿出詔書:“太史慈接旨!”

太史慈趕忙跪下,隻聽:“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征青州東萊太史慈入朝,為輔國大將軍幕僚,擇日起行,不得有誤,欽此!”

說完,羽林郎將詔書遞了過去,但太史慈卻遲遲不接。

“小夥子,接詔啊。”羽林郎小聲提醒道。

太史慈回頭看了眼滿頭白發的老母,當即道:“這詔書我不能接,母親年事已高,我豈能進京?!”

“孽障!”

慈母突然喝道,恨恨地盯著他這個兒子。

太史慈一臉茫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趕忙跪到母親身前,“兒謹聽母親教誨。”

慈母怒道:“去把家法拿來,今天我要要親自教訓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太史慈連忙道:“母親要打,兒無怨言,可至少要兒明白,為什麼要打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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