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手握大軍,趕緊往成都撤離。
來的時候,意氣風發,各種算計,想要將這漢中重新納入益州之下。
回的時候,垂頭喪氣,萬般悔恨,實在是難以接受如今這種結局。
漢中,還是那個漢中。不過還留下了自己的父親,自己的師父,和益州所有的榮耀。
如今的劉璋,也不是十分的頹然。他還是有所收獲的。現在益州之主劉焉被抓住了,自己肯定就自然而然的成了這個大州唯一合法且合理的繼承人。
自己的身邊還有法正,還有吳懿,還有嚴顏,還有龐義,文武將領,基本上完全繼承了父親的所有。所以他心中還有一些希望。不過,他現在確實不敢繼續殺回漢中了。
雖然他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完完全全的被算計了。而且這計謀的高妙,甚至超過了他的理解範圍。
劉璋學到了不好的東西,各方麵都有所提升。不再那麼任性,也不再那麼天真。這種失敗帶給他的完全是一種洗禮,或者說是最真實的曆練。天之驕子,這益州最大的官二代,總算是看到了自己不一樣的人生開始展現在自己的麵前。
隻是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麼?是輝煌,還是毀滅?
吳懿和龐義兩人都主張先不回成都,而是想著要從這漢中先救出州牧劉焉!吳懿是想要在經過廣漢的時候,直接拉上此地的太守劉瑁,也就是劉焉的第三個兒子,前去營救劉焉。要是這個事情成功的話,說不定這益州益州繼承人的局勢,還有可能再次改變。
他們本來就不是支持劉璋的勢力,現在雖然確實是扶持劉璋是最靠譜的事情。但是畢竟這都是早就確定下來的事情,但是他們也知道如果這樣回到成都的話,麵對他們的他的肯定劉璋的報複。
所以他們還是希望努力努力,要是能夠將劉焉救出來的話,他們的局麵肯定不會像現在這種尷尬。這就是政治投資,或者叫政治站隊,要是一開始就押錯了寶,自然很難回頭。
但是劉璋怎麼可能給自己三哥這樣的機會?
“兩位將軍,你們真以為我們現在有這個實力殺回去麼?”
劉璋現在代領著軍中主帥一職,還是頗有威勢。
吳懿便十分悲戚的說道:“老夫跟隨主公征戰多年,這種感情,早就超出了一般的從屬關係。現在主公陷落敵手,不知道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實在難以想象!老夫隻是希望少主,能夠盡力解救主公,至少給他一個交代。”
“交代?”
劉璋心裏麵就像是一麵明鏡一樣,這吳懿和龐義,雖然是父親手下的第一和第三戰將,但是早就在自己的兩個兄弟的身上下了不少的賭注,要是現在真的被自己繼承了益州,自然要收拾的就他們這些胡亂站隊的人!
而且這也是父親給自己留下的,磨礪自己的第一道坎!
不過現在卻還不是收拾他們的時候,劉璋隻好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像是被吳懿帶動起了悲傷的情緒,十分做作地說道:“吳將軍所說的,何嚐不是我這個做兒子的想要去完成的?但是現在漢中裏麵究竟是個什麼情況,我們了解並不多。而且我們就從他們紙麵上的實力來看,祁山上的十多萬人已經已經進去了,賨人部隊還有兩萬多,師君部隊就算是閻圃比較給力消耗掉一半,這裏所有的人馬加起來都已經有二十多萬!而我們呢,現在也就十萬而已!用這十萬人馬,去攻打擁有二十萬的士兵的南鄭?我們這不是拿雞蛋去碰石頭麼?”
“老夫也知道此行絕對不容易,但是主公的命還在別人的手中啊!?經過廣漢郡,我們完全可以在此地駐紮,尋求機會!”
“難道父親就願意看到我們拿他這輩子還不容易積累起來的軍隊,去這麼做麼?廣漢?我那個心思詭異的三哥,會讓我安穩的收攏他的部隊?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我看還是讓他在這裏幫我抵擋些許馬超的進攻,才是最要緊的。”
龐義見吳懿完全說不動劉璋,便隻好自己出馬了,對著劉璋一抱拳,聲音洪亮地說道:“少主,或許我們可以將主公給換出來!”
劉璋笑了笑,看來這兩個老家夥是鐵了心要跟自己對抗下去了,要是他們現在能夠老老實實跟我回成都,或許自己還能夠不計前嫌,給他們一點出路。
但是現在的話,他們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給懷疑自己的統治,或者說不停地想要將父親弄回來,但是這完全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龐將軍,拿什麼去換呢?是拿我的小命,還是拿著十萬大軍的頭顱呢?”
龐義見劉璋說得這麼露骨,便知道這個小家夥貌似有點生氣,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就算這樣確實會得罪現在的主人,但是要是不這麼努力一下,那就完全是甘願俯首了。
“這不是還可以談的麼?”
“好吧,要不這樣,龐將軍,你就代表我們益州,去和馬超他們談談,看看究竟要什麼?我就一個底線,隻要不讓我們顯出益州,什麼都還談。可以麼?”
這完全是將了龐義一軍,他本來就不是很善言談,但是現在竟然把這個鍋丟給自己,就算是丟給自己,也不是他能夠背起來的!便隻好喏喏不言語了。
就算是回到成都,也不見得這個小家夥能夠把吳懿和自己怎麼樣!
畢竟自己和吳懿的女婿,現在都是益州比較富庶的兩個郡縣做著太守,要是這劉璋確實太過分了的話,肯定沒有他好果子吃!
“好了,先回成都,然後我們再來說,營救我父親的事情。兩位將軍對我父親的情感,我是十分能夠理解的。而且我這個做兒子的肯定也不是鐵石心腸,那畢竟是我的父親。現在我軍一敗塗地,肯定不是我們去商談此事的最佳的時機!馬超他們肯定也不會隻是滿足漢中這個一個郡縣,他們對益州依舊虎視眈眈,我們這次回成都,第一個事情就是先要加強益州這邊的防禦!我們有這天然的地理優勢,馬超就算是驍勇善戰,智勇雙全,但是也不可能飛到成都來的!”
劉璋在這一點上,完全是繼承了自己父親的那種守成的思想。畢竟蜀地,是一個盆地,在這裏麵的所有的諸侯,都願意陷入一種“盆地思維”,進取的想法並沒沒有那麼強烈。
南鄭城,城主府,議事大廳。
也沒有多少人在,不過主要的將領都已經到齊了。
謀士以張慧為首,後麵隻是站著張鬆而已。
武將這邊還是以賀建為首,張燕緊隨其後,新投靠過來的張任站在第三位,第四位站著杜醇大首領,原來的下辨城的守將段煨站在最末。
“主帥,我們是直接揮兵進攻成都,還是先將這邊的情況再穩定一下呢?”
作為軍師的張慧,積極地發揮著自己的作用。
馬超自然要給新投靠過來的張鬆一些機會,他畢竟是才是對蜀地最為熟悉的謀士,而且他的過來,也是因為馬超網開一麵,也算是給張任一個麵子,並且親自地去勸說了一番,這張鬆也知道如果自己堅持地跟著張魯的話,肯定隻是被軟禁起來,自己這一腦子的智慧,可不願就這麼荒廢了,聽到自己的族弟張任已經投靠了過來,便也一口答應了下來。
“張鬆,你覺得呢?我們現在究竟該怎麼做?”
“主帥!現在益州境內,其實也沒有那麼太平。要是有劉焉在的話,就算是老得十分不行,但是他還是有那樣的威望,將益州維持這一個表麵上的和諧,但是要是他不再這益州了,這益州必然會自亂不堪,我們可能隻需要坐等,便能夠得到益州!”
馬超讚同的點了點頭,看來這張鬆,確實是對這益州的情況十分了解的,便繼續說道:“我們受到的情報,好像是說劉焉的拿幾個兒子並不是那麼的和諧,你說的也是這個事情吧?”
“不錯!三子奪嫡,其實在益州已經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了。而且劉焉在的時候,也是處理過這樣的事情的,但是並沒有將這些根源徹底消除,可能也是想要給新主一些磨礪的機會,那是在益州十分順利的情況,或者是劉焉能夠正常退休的時候,才會是磨礪!要是現在這種情況下,那完全就是磨難了!”
“哈哈!好!看來益州那邊完全不足為懼了!而且成都那邊,我們還有一個大禮,要送給劉璋,讓他們好好地消化吧!那接下來的時間,大家將整理漢中,為主要的目的!然後就是將本教主的名聲,深入各個教民的人心!不管是要物資,還是要政策,你們都可以多放點心思在這邊!”
眾人領命!
張鬆見馬超說的這麼輕鬆,心中還是微微一歎,以前都以為新漢不過如此,但是現在看來的,他們的勝利並不是運氣!能夠跟隨馬超這樣的主公,或許也是一種幸運吧!
“誒!張任師父,我們再去研究研究下,這衝擊聖級的事情,那個賀建你也過來吧,這種經驗是我們最缺的,要是能夠在這段時間,還能夠有有點突破的,總是好的!”
張任也是欣然領命!現在馬超已經拜自己為師!
這才是自己更想要的東西,雖然丟掉了劉璋,卻來了一個馬超!
當然這馬超卻比劉璋要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