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往事

雜念太多,根本就睡不著,竹林之中的蟲鳴聲不絕於耳更加讓李陌覺得心底有一絲煩躁,翻來覆去的在床上滾了幾圈,弄得竹屋響個不停。另外一間屋中的喬老咳嗽下一下:“小子,安靜的點!”

不敢再繼續吵鬧,躺著想了想自己以後該怎麼在這個亂世立足。

李陌是個不喜歡麻煩的人,自己一輩子的想法就是要活得簡簡單單,活得太累就不值了。自己打天下?李默認為憑借著自己的能力,或許能打下來,但是期間的困苦李陌是真不想經曆。

等兩年後投靠孫策?想了想大小喬,李陌還是決定不能去孫策哪裏,這無異於入虎穴啊,而且孫策嗜殺的性格李陌不喜歡,孫權雖然是個明主,但是到了老年就是個昏庸的主子了,張昭陸遜都間接性的被他給弄死,李陌可不想到時就莫名其妙的給孫權給哢嚓了。

曹操雖然是個明主,但是僅憑著曹操喜歡屠城這一點李陌就非常惡心了,拿百姓撒氣算怎麼回事,簡直殘暴至極,李陌自然不會投奔到曹操的手下。

劉備可以考慮,但是他還得浪跡天下十幾年,遇到諸葛亮後才運勢大轉,占荊州,攻西川奠定三分天下,可惜這十幾年裏李陌可不想過去和他共患難,一不小心就得命喪刀槍之下。

袁紹、袁術、劉表、劉璋這些諸侯就想都不用想了,投靠過去沒什麼好下場。

思來想去,真的無地可去啊!這讓李陌更加的煩躁。

幹脆起床,到外麵去吹吹涼風。

剛走進院子,卻發現大喬也坐在院子中,她身前擺著一張古琴。

看到李陌來了,大喬麵無表情,並沒有什麼驚奇。

“睡不著嗎?”大喬問道。

“是的!”

“那讓我來彈奏一曲吧!”

清月高懸,撒下的光輝照耀在兩人身上,拉出長長的身影。

竹葉的月影,倒影在地上,隨著輕風不斷的發出沙沙的摩擦聲音。

深宵靜寂的風,吹動著兩人的衣裳。

大喬白衣若雪,秀發披在雙肩,隨著風輕舞著。

“這個不好吧,都睡著了!”李陌這句話算是徹底把這充滿著意境風光給毀了。

大喬雙手撫琴,玉指在月色下更顯修長白淨。

琴聲悠揚,隨著輕風入耳,大喬神情冰冷,玉指在古琴之上不斷跳動著。

李陌看著大喬清冷如雪的絕世容顏,慢慢的又與那個她重疊了,那個時代,兩人天天在一起,直到隔絕著時空,李陌發現在自己對她的愛意是如此的濃烈。

琴聲帶著一點點的哀愁,李陌能聽出。但是躁動的心,反而平靜了下來,隨著琴聲,心也慢慢的變得有一絲淡淡的悲傷。

種種往事浮上心頭,這一生再也回不到過去或者是以後了!

突然想起某電影哪首舒淇在月下起舞的那首歌,似乎很符合自己現在的心境。

輕輕的隨著琴聲哼唱著:

昨天今天過去不再回來紅顏落下色彩變蒼白從前直到現在愛還在願去等你漂泊白雲外痛愛讓人悲哀在世上命運不能更改放開不能再相愛難道這是上天的安排情人離去永遠不回來無言無語歎息愛不再雖然花會零落但會重開恍如隔世的愛在白雲外痛愛讓人悲哀在世上命運不能更改放開不能再相愛難道這是上天的安排似乎是心境的重疊,這首歌在李陌的哼唱下,具有了別具一格的意境。

隨著琴弦的最後一次顫動,李陌也停住了歌聲。

“這是什麼?”大喬看著李陌問道。

“歌!”

“很好聽!”

“是的!”

李陌現在並不想多說什麼。大喬見李陌現在不想說話,也不再開口。

兩人坐在月色下都是一言不發,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你彈奏的是什麼曲子!”沉默了許久,李陌緩緩開口道。

“當朝蔡扈的《坐愁》”

又是一陣沉默,隻有竹葉的摩擦的聲音和蟲鳴聲。

月光如水,淡淡的幽香,在風中,在身旁,若影若現的飄蕩著。

兩個人都在享受著沉默。

“人生亦有命,安能行歎複坐愁!”

聽得李陌的語氣中似乎有想通的語氣,大喬看著他:“想通了?”

“過去終究是過去,再也回不到的過去呢!心中有她就行,如此表現如外,還顯得矯情!”

“能聽聽你的過去嗎?”

“我的往事很平淡,但是刻骨銘心!”說完這句李陌就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