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渡之戰 第五十九回 :袁逼許許逃袁

曹操大營。

“我們現在雖然是大勝袁紹,但是敵強我弱的基本態勢,還是沒有更本的改變,袁紹手裏任然還是有四五十萬的甲士!靑幽並三大洲,還是會繼續供給他糧食以及甲兵的!如果袁紹他知恥而後勇,到後麵戰役就更加難打了!還有,曹仁啊,我部的糧草可不多了!”曹操道。

“丞相,之前在慶功宴上,你說我們還有白日之糧啊!”曹仁道。

“笨嗎?我是騙你們的,實際上隻有幾日之糧!”曹操道。

“那麼,這樣一說,某將隻有建議丞相班師回朝!我軍可是功成凱旋!袁紹是敗而心亂!如果袁紹見我等退軍,必然是額手稱慶,斷然是不會來追殺我等的!”曹仁道。

“我也想退軍啊!但是如果現在退軍了,這時機不是可惜了嗎?隻恨荀彧和郭嘉不在我身邊啊,他們若在,定能幫我一絕進退!”曹操道。

“那麼我給須有送封信好了!”曹仁道。

“好吧!”曹操道。

許昌內。

“公子,丞相在信中,問我是進是退!丞相在信中說,軍中的糧草殆盡,難以開戰,若是袁紹得知我軍糧草不濟的話,會堅守不戰!到那時我軍早晚要陷入被動之中,可是丞相又說了,現在退軍的話,戰機就廢除掉了,實為可惜啊!等於是主公放棄了那麼好的一個戰機!又給了袁紹一個喘息之機的時間!”荀彧道。

“荀先生!父親在信裏麵把進退的利弊都說清楚了,那麼咱們是進還是退啊,進又怎麼進,退又怎麼退?”曹丕道。

“公子問的很好。那麼我問你,丞相是什麼意思呢?”荀彧道。

“我,我哪裏知道父親是什麼意思啊!”曹丕道。

“那麼也好,我告訴你吧!其實丞相早就有意退軍,隻不過他處於顏麵不願意直說罷了!其意思是想讓我勸他退軍,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和前方的將軍說,軍中糧草殆盡,荀彧力勸班師回朝!我不得已而班師回朝!”荀彧道。

“那麼,那麼,父親真的是太聰明了!”曹丕道。

“丞相的聰明,不是天下第一!也是天下第二!”荀彧道。

“哦?那麼,那麼這天下第一是誰啊?”曹丕道。

“嗬嗬,虛位以待吧!”荀彧道。

“父親既然希望你勸他退軍,那麼你又打算怎麼勸說啊!”曹丕道。

“我現在非但不但不勸丞相退軍,反而我現在要勸丞相進軍!我現在就給丞相寫信!”荀彧道。

荀彧寫到:‘丞相,目前不能退軍,袁紹雖然大敗,但是他仍然擁有四洲之地,萬畝良田,數十萬甲士,不但良田能夠長出無盡的糧草,故此又能繁衍出無盡的兵馬!拖延時間利於袁紹,而不利於丞相,但是戰局來看,目前利於丞相,不利於袁紹他!丞相應該抓住此次戰機,乘勝追擊,在下以為,目前現在,最可怕的不是糧草的問題,而是丞相的心病,丞相首戰大捷,反而顧慮重重,欲勝俱敗,欲進懼挫!’

曹操看信後道:“我有這樣的臣子,又何愁那袁紹匹夫不亡!”

“丞相,那麼我們是班師回朝還是”曹仁道。

“敢言班師回朝的人,斬!傳令三軍,備好兵器軍械,裝備再度開戰!”曹操道。

“諾!那麼丞相,我們的糧草問題怎麼辦!”曹仁道。

“徐州還有數萬糧草,立刻派飛騎前往徐州點運糧草!”曹操道。

“諾!”曹仁道。

深夜,曹軍營外。

“軍師,在下仔細的看過曹軍的防禦,曹軍部下三重防衛,第一重是護衛營,駐紮在大營數裏之外,分布於,東南西北四角,第二重是巡邏騎兵,每隔一個時辰,便有一個校尉領數百騎兵巡防,這第三重才是哨位!”侍衛道。

許攸想道:‘曹軍大勝了,但是沒有絲毫的懈怠,如此嚴密的防禦!曹賊可真是百年不遇的巨奸之人啊!’

“軍師,您快看,那邊出來了一個騎兵!”侍衛道。

“那麼那個人絕對是曹營派出求救的信使,派人火速追上,擒殺他!”許攸道。

“諾!”眾人騎馬速追,將那人射殺!在其人身上收出封信。

“軍師!”侍衛把信遞給許攸道。

許攸看完信道:“嗬嗬,果然不出我所意料的啊,這一回,我看你曹阿瞞,你的死期已近到了!”

官渡大營內。

“主公,冀州以及幽州的援兵,今天已近陸續到達,青州的十幾萬糧草,估計明天也可運到。這樣算來,我軍有騎兵八萬,甲士二十五萬,水軍十萬,總計不下五十萬,另外糧草也可足支撐到百日之久!”郭圖道。

“好!我部雖然損失了一部分,但依然是兵廣糧多,傳令,三軍十日休息時間,之後看我如何剿滅曹操!”袁紹道。

“主公,有一件小事,望主公聽了不要動怒啊!”郭圖道。

“說!”袁紹道。

“鄴郡太守密報,該郡本該撥付五萬糧餉的,但是由於許攸之子監守自盜,貪汙了三萬多糧餉,因此耽誤了此次的糧餉!”郭圖道。

“這件事,你難道還認為是小事嗎?大敵當前,糧餉性命攸關,許子貪汙之事,許攸可知啊?”袁紹道。

“其子在牢房中招供道:‘許攸略知一二,因為那三萬多糧餉就是為了許攸修府址的。’!”郭圖道。

“許攸負我啊,這是暫且不管他,等戰事過後,我要嚴查重辦!”袁紹道。

“主公賢明啊!”郭圖道。

“主公,那曹賊敗象已現,我們是聖跡在望啊!郭圖也在啊!”許攸衝進道。

“嗬嗬,你說說曹操如何敗象已現了?”袁紹道。

“回主公,今天一更時分,我親自領部卒,到那曹軍大寨探營,但見他布防嚴密,竟然沒有一絲懈怠!”許攸道。

“既然如此,拜象從哪裏來啊!”袁紹道。

“主公你先不要著急啊,聽我說完,當我正欲拔馬回營時,忽然看到那曹營內轅門處衝出一騎兵,徑直快速的奔著徐州方向而去,而且”許攸道。

“知道了,那必定是信使了?”郭圖道。

“信使?敢問郭圖大人,這個信使深夜出營嗎,又有何幹呢?主公,當下我部正與那曹軍對壘,曹軍大勝之後,卻壁壘森嚴,這天到這般時候,放出單人獨騎,其中一定有詐,於是在下即令快馬火速追上,用亂箭將其射翻,然後,從他的腰間,搜出了曹操的軍令,主公,你請看!那曹操分明是糧草已盡,兵器缺乏,他已經難以支撐了,所以這才即令徐州,發運糧草軍械,以解他官渡之危!主公,在下也是看完了軍令之後,方才明白,那曹操布防嚴密,沒有一絲懈怠,全是做給我們看的,曹操他是在欲蓋彌彰,主公,那曹操此刻最害怕的,就是我們對他的攻襲!”許攸道。

“許攸,你有何打算呢?”袁紹道。

“主公,你應該抓住這個絕好的戰機,四十萬大軍傾巢而出,兵分兩路,一路,以十萬人馬佯攻他在官渡的前敵大營,另一路,集三十萬精銳部隊,連夜奔襲他的老巢許昌,主公,我們這兩路人馬,無論哪一路能夠成功,那曹賊必亡,而在下許攸幾乎可以斷言,我們的這兩路人馬都會成功!”許攸道。

“嗬嗬,這必是曹賊的奸計罷了!怎麼可能瞞得過主公啊!”郭圖道。

“郭圖,你怎麼能斷言這個是曹操的奸計呢,那曹操分明是形同累卵了!”許攸道。

“曹操他是故意在你的眼皮下,放出一個信使,好讓你劫得軍令,誘騙我部去夜襲曹營,而那曹操呢,早在那裏張網設伏,等著我們去送死呢!”郭圖道。

“主公,那曹賊分明是糧草已盡,兵器缺乏,這可是我們剿滅他,最好的戰機啦!主公,如果是讓那曹操得到補充,無疑是坐失良機,甚至是”許攸道。

“主公,這道軍令萬萬不能相信,主公難道忘了,就在幾日前,曹操竟然還拿天子作為誘餌,詐言乞和,連堂堂天子,都能被曹操用來做誘餌,何況它是一道軍令呢!”郭圖道。

“是啊,是啊!我又險些中了那曹賊的奸計啊!許攸,今後若是還有計策的話,定要三思啊!”袁紹道。

“主公,曹賊這道軍令是否是詭計,我們可以暫且不論,但是令在下著實沒有想到的是,那曹賊給人詭計多端的印象,居然比他本人的詭計,還要可怕啊!”許攸道。

“此話是什麼意思!”郭圖道。

“因為在你郭圖眼裏,那曹營處處都是陷阱,那曹賊事事都詭計多端,由此可見,世人已經被那個曹操給嚇怕了,其實那個曹操啊,遠沒有那麼強大,可正式在你們這些人心目中,對他的恐懼,助長了那個曹操的強大啊!”許攸道。

“許攸,你放肆了!”袁紹道。

“主公,主公恕罪,主公在下偶爾放肆一下,要遠比那曹賊,放肆一生要強啊!”許攸道。

“主公,田豐已經在獄中伏劍自刎了!”侍衛道。

“他死了?”袁紹道。

“死了!”侍衛道。

“田豐可有遺言啊?”袁紹道。

“田別駕臨死前,為主公留下了一封書信!”侍衛道。

“我心亂如麻,還是你念吧!”袁紹道。

“主公啊,當在下的死訊到主公的麵前,主公一定會後悔的,因為在下雖然恃才傲上,但在下罪不至死,主令在下死,一定有小人進讒!這個小人就是貌似忠臣的許攸,許攸更曹操是少年密友,同窗發小,他們藕斷絲連,鴻雁傳書,如果主公勝了曹操,許攸會竭誠盡忠主公,如果主公敗於曹操,許攸會背主投敵!”郭圖道。

“這嗬嗬,這想不到啊,想不到,這個田豐在臨死之前,還要在我許攸的心窩子上捅上一刀!”許攸道。

“許攸,你是不是和那曹操是發小!”袁紹道。

“是,稟主公,許攸的老家和那曹操的老家相距不過二裏地,少時,我也曾與那曹操同窗共讀,但是,自從我許攸決議跟隨主公以來,我就與那曹賊,生不兩立,死不相容!”許攸道。

“哼,你有沒有和曹操,互通鴻雁,藕斷絲連!”袁紹道。

“沒有沒有,主公萬萬沒有啊,這一定是那田豐對我的誣陷啊!主公,這常言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哀’那麼這田豐在臨死之前對我的誣陷,一定是格外動人啊!”許攸道。

“罷了,許攸,你屢進讒言,害死田豐,你這個首級先暫時寄存在你那裏,等我滅了曹賊,我在明查嚴辦!退下!”袁紹道。

‘庸主啊,庸主啊,忠言逆耳,庸主不足為謀,如此下去,我早晚要步入田豐的後塵!我何故要在此等死,還不如另投佳人,用我一生呢!’想罷,許攸投曹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