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度使侯博容轉身離開,並對士兵安排道:“你們就守在這裏,人出來了,立刻來通知本官!”
他登上馬車,前往陳家祖宅。
此刻,陳遠潤和胡隆,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
大量錢財投進去,接連兩個計謀居然不管用!
他們不急才怪!
下人突然來稟告道:“老爺,節度使候大人來了!”
陳遠潤終於是露出一點喜色道:“快請進來!”
沒一會,人終於來了。
陳遠潤熱情的上前迎接,露出笑容道:“候大人,事情處理的如何了?”
侯博容搖頭道:“老陳啊!”
“這事,我不是不幫你!”
“對方太硬了!”
“我去了,麵都沒見著!”
陳遠潤麵色一沉,錯愕道:“候大人都沒有辦法?”
侯博容解釋道:“對方禦史大夫,本就是監察百官的職責!”
“加上宇字營,我可不敢來硬的!”
陳遠潤一聽就明白,這哪裏是不敢,分明是錢沒給夠!
他當即對下人吩咐道:“去,取一萬兩黃金過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事情已經做到這個地步,為了製造出一起命案。
一個地方,就花了上萬兩白銀打點。
現在叫廷認輸,七七八八的損失,也是十萬兩銀子了!
他索性再拿出一萬兩黃金,也就是十萬兩銀子,來買通侯博容。
之前兩人常有合作,也都是合作一次給一次錢!
當然,也不僅僅限於錢財,偶爾還有產業分成。
這樣一來,雙方捆綁的更加緊密。
侯博容原本垮著臉,瞬間就露出笑容。
這種時候,不狠狠的敲上一筆,難道做慈善啊!
他講道:“現在,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把他們困住!”
“宇字營實力確實強,可是我看了一下,人數不多!”
“應該是非常分散!”
“況且,誰都不好真打!”
“他隻要動手,我就扣他一個造反的帽子!”
“你要做什麼,連忙去別的地方做就行!”
陳遠潤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了,點頭道:“就按候大人說的辦!”
侯博容喝了一口茶,起身走到外麵,對手下命令道:“本官查到有流匪逃到揚州,現在立刻封城,捉拿流匪!”
陳遠潤還有洪州和建州,可是這兩個州,歸屬江南道。
侯博容也插不了手!
至於說,再花錢讓江南道節度使幫忙。
算了吧!
現在傳信過去,等再行動,人都已經走了!
昨夜抓的人,今天一早就開始審理。
看的出來,對方行事雷霆果斷。
其他地方,估計也差不多!
沒辦法,蕭宇一開始,就給禦史台提了要求,就是快!
此刻,衙門裏。
陸地涯都沒有用上刑具,什麼都招了!
最後招了數不清的罪責,特別是近期的事情,交代的十分詳細。
劉承文聽到,與蕭氏商行有關。
此刻,他大概是明白了!
前去地牢,親自把酒樓的人給放了。
酒樓的眾人,除了掌櫃,其他人都很茫然!
掌櫃連忙跪拜道:“感謝青天大老爺!”
劉承文道:“你們的案子,揚州知府已經交代清楚!”
“是有人花錢,讓他陷害於你們,最終汙蔑蕭氏商行!”
“回去之後,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掌櫃心中翻起驚濤駭浪,昨晚才發生了事情,馬上就有人來擺平了!
這天下,不愧是蕭家的!
此刻,他連連點頭道:“小人明白!”
劉承文看著眾人離開,輕聲自語道:“這宇王可真不能得罪!”
“似乎從沒有來過揚州,居然手裏有揚州知府多年來的罪行!”
“恐怕,這次交給禦史台的,還不是全部!”
“這些人,也隻是得罪了蕭氏商行,才被翻了出來!”
他得出一個結論,蕭宇得罪不得!
此刻,外麵還有地方屯兵。
酒樓等人看到士兵,連忙離開了衙門。
屯兵們看不是衙門的人,也就沒有管!
衙門裏,劉承文又在知府衙門裏,找了一個沒有犯事的官員,暫行代理知府,便啟程離開了。
手下見狀,勸道:“大人,要不休息一會,再行離開!”
劉承文搖頭道:“我一把老骨頭,本來睡的就少!”
“路上的時候,在馬車裏小睡一下就行!”
“倒是你們年輕人,能不能頂得住?”
手下道:“全憑大人安排!”
這樣連軸轉的工作,一般人真受不了,話語中帶著一絲不爽。
劉承文自然也聽了出來,不過沒有多說。
當官的,除了極少數的清官,屁股總是不幹淨。
哪怕自己幹淨,家中親屬不見得就遵紀守法!
所以,他如此拚命,也隻是在討好蕭宇罷了!
他就是自己幹淨,兒孫裏麵有混賬!
當他帶著眾人,剛剛走出衙門。
屯兵就上前告知道:“候大人剛剛下令,城中發現流匪,已經封了城了!”
“候大人讓屬下轉告各位,暫且不要出城!”
劉承文底氣十足的說道:“本官可是領了皇命,你們膽敢阻攔!”
“不怕被滿門抄斬嗎?”
屯兵絲毫不懼,笑道:“抱歉,我們也是領命辦事!”
說罷,便帶著人,轉身離開了。
已經封城了,就沒有必要守著衙門了。
否則,落人口實!
反被告一個軟禁命官,可就不好了!
劉承文驚愕萬分,自己都把皇帝搬了出來,對方居然不服軟!
他怒道:“目無王法啊!”
“好一個侯博容!”
“回去之後,本官一定徹查你!”
他怒甩衣袖,轉身回到衙門裏。
宇字營的士兵自信道:“我們硬闖吧!”
“地方屯兵而已,攔不住我們!”
劉承文連忙勸阻道:“諸位,切莫衝動!”
“真打起來,問題就大了!”
這個時候,宇字營帶頭的百夫長說道:“劉大人,我有一個辦法!”
劉承文看向百夫長道:“快說!”
百夫長道:“他們不是說有流匪嘛!”
“我帶幾個人,來假扮流匪!”
“劉大人帶宇字營的兄弟,來追擊我!”
“我來開路!”
“哪怕追查起來,我們也是追擊流匪,並未與屯兵發生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