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建康府裏麵也是熱鬧非凡,賣酒的賣飯的,單挑賣餛飩麵的;賣乳雞的,切肉片的,賣燒餅的帶加茶雞蛋的,炸油條串成串的,水煎包子外帶賣綠豆稀飯的,喝茶的趕宴的,還有肯活腿帶嚼大蒜的,有吃的有看的,搶劫的張碗要飯的,坑蒙的拐騙的,三隻手偷你看不見的。
唱曲的混飯的,五個錢聽一段要給欠的,推車的流汗的,還有叫人打扇的,叫街的氣快斷的,扯著喉嚨喊著老爺太太行善的,聊天的扯蛋的還有喝醉了酒躺在大街上裝蒜的。
鼻子爛的,骨頭賤的,賭博輸了巾壁站的,腰裏空的把氣歎的,趕考的住店的,念文章念的天暈地暗的,來衙門口東遊西逛閑看的,哎呀這可熱鬧透了。
韓天麟著急見到神醫安道全請他治病救人,所以也沒有心情去逛一逛這繁華的古都,穿大街越小巷,匆匆而過。
當下在小陶朱錢通的帶領下,韓天麟三個人拐彎抹角,抹角拐彎,進了一個胡同,這一片都是深宅大院,看起來像是富貴大戶人家住的區域,沒有了方才一進城時得熱鬧景象,就連街道上的人都少了很多。
小陶朱錢通帶著韓天麟和鼓上蚤時遷,一行三個人,來到了一個大宅院旁邊,朱紅色的大門看著倒是有幾分氣派,這神醫安道全倒是挺會享受的。
韓天麟,小陶朱錢通和鼓上蚤時遷一行三個人來到了安道全的宅院,站在大門口,韓天麟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神醫安道全不愧是建康府乃至大宋的名醫,家裏果然是大氣。
“走,上前叫門。”韓天麟吩咐了一聲。
“我去吧,我與那安神醫也是莫逆之交,由小弟去請安神醫,想來也是容易一些。”
當下旁邊的小陶朱錢通應了一聲,走上前去,啪啪啪叩打門環,過了沒有多大的功夫兒,隻見得“嘎吱”一聲,門分左右,大門便被人推開。
從裏麵邁步走出來一個人,這個人是個細高挑兒,黃麵皮,兩道眉毛又黑又長,一雙長目,高鼻梁,四字口,三綹墨髯胸前飄灑,看年齡四十歲開外,穿著一件鵝黃色鑲金邊的長袍,走起路來,瀟灑飄逸,大袖迎風。
“誰呀?”
那人一出來一眼便看見了站在門口小陶朱錢通,隨即愣了一下,然後哈哈一笑,抬手指著小陶朱錢通,笑罵著說道:“哈哈哈,好啊,我當是哪個人在敲門,原來是你這財神爺啊,以往每一次見到你都沒有好事,你這家夥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看來今日好生的晦氣。”
小陶朱錢通聞聽得那人的笑罵也不氣惱,好像平日裏他們就是這麼對話的一般,已然是習以為常,當下小陶朱錢通哈哈一笑,隨即開口說道:“哈哈哈,神醫哥哥這是說的哪裏話,難道小弟在哥哥的心裏的形象就是那掃帚星不成,小弟對神醫哥哥那可是掏心掏肺的,神醫哥哥這麼說,可是傷了小弟這一片真心那。”
“哈哈哈,你這家夥還是那麼的能說,好了也不與你鬥嘴了,每次都說不過你。今日前來是做什麼事情,你的病怎麼樣了?回去有沒有按照我的方子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