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幹什麼呢?堵在城門口不走,再不走爺爺我當做梁山的賊寇給你們抓起來,快點滾過去!”
韓天麟他們在這城門口一站,旁邊看守城門的官軍不樂意了,走過來罵罵咧咧的說道。
韓天麟,混江龍李俊,雙刀頭陀廣惠大和尚他們也不跟這守門的軍士一般見識,隨即邁步走了進去。
走過城門,來到江州城裏麵,韓天麟等人便是眼前一亮,不愧是重鎮,這城裏麵的繁華程度,便是東京汴梁也是不逞多讓。
賣酒的賣飯的,單挑賣餛飩麵的;賣乳雞的,切肉片的,賣燒餅的帶加茶雞蛋的,炸油條串成串的,水煎包子外帶賣綠豆稀飯的,喝茶的趕宴的,還有肯活腿帶嚼大蒜的,有吃的有看的,搶劫的張碗要飯的,坑蒙的拐騙的,三隻手偷你看不見的。
唱曲的混飯的,五個錢聽一段要給欠的,推車的流汗的,還有叫人打扇的,叫街的氣快斷的,扯著喉嚨喊著老爺太太行善的,聊天的扯蛋的還有喝醉了酒躺在大街上裝蒜的。鼻子爛的,骨頭賤的,賭博輸了巾壁站的,腰裏空的把氣歎的,趕考的住店的,念文章念的天暈地暗的,來衙門口東遊西逛閑看的,哎呀這可熱鬧透了。
但隻見: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僧門兩道,回漢兩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做買做賣,騎馬坐驕,推車的,擔擔的,鋸鍋的,補罐的,賣針的賣線的,賣蔥的賣蒜的,應有盡有。
“我的爺!這江州城端得繁華熱鬧啊,俺鼓上蚤時遷也算是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這繁華程度能夠跟這江州比的城市還真不多,也就是東京汴梁,大名府幾個。”
看見如此熱鬧景象,即便是鼓上蚤時遷那也是感歎了一聲。
“閃開,閃開,閃開,閃開了啊——”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前麵一片哄亂,雞飛狗跳,一陣吵鬧之聲,還沒等韓天麟眾人看得清楚。
便看到從前麵飛奔過來一個黑大漢,低著頭也不看路,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見人也不躲開,也是他體型壯大,沒有人能夠擠得過他,一路上撞到了不少的人,還有不少挑著擔子做小買賣的,被這黑大漢給撞得擔子也飛出去了,自己也摔倒在地。
“哎呦嗬!”
那黑大漢沒有停住,直接大步流星,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來到韓天麟眾人跟前,看都沒看,直接走了過去,路過那催命判官李立的旁邊,黑大漢也不客氣,直接上去結結實實的撞了旁邊的催命判官李立一下,直撞得催命判官李立一個趔趄,好懸沒有坐到地上,肩膀生疼。
“呔,哪裏來的黑廝,撞得判官爺爺生疼,走路沒長眼睛,你這黑廝就是一個壞人!”
等到催命判官李立站穩身形,心中怒氣騰地一下便起來了,這黑大漢撞自己一下,連一句客氣道歉的話都沒有,就是直接往城外走,催命判官李立之所以有判官的這個綽號,也不光是長得凶神惡煞,這脾氣也是暴躁。
聞聽得催命判官李立之言,那黑大漢還就站住了,一轉身看了看催命判官李立,其實那個黑大漢也知道自己撞人了,但是依舊是梗著脖子,催命判官李立本來就夠楞的了,這時候又來了一個比他還要楞的黑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