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多時,那夥計便將酒菜給端了上來,五道菜,擺了整整一桌子,有葷有素,色香味俱全,光是看著便能夠勾起食欲,讓人流口水,主食是一大碗麵條,上麵澆的鹵子,香氣撲鼻。
還有一大壇子的酒,是自家釀製的白酒,韓天麟打開蓋子聞了聞,雖然稍稍有些渾濁,但是香氣十足,韓天麟但不是那種嗜酒如命之人,但是聞到這個香味,也是有些嘴饞的意思。
餓了一晚上的韓天麟,見到如此多的好吃的,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了,當下擼起袖子,咧開後槽牙,甩開腮幫子,風卷殘雲一般吃了個溜光幹淨。
吃飽喝足了之後,夥計將空盤子空壇子收拾了下去,又重新給韓天麟倒了一碗水,韓天麟一臉滿足的喝著水,隨即將飯錢付過了之後,又多給了小夥計一點小費,看著時間還早,便在這裏休息一會兒,跟這個小夥計聊天。
“我說這位小哥,這荒山野嶺之間,山間小路旁邊平日裏也沒有什麼過往的路人,你們在這裏開這麼一家酒店,哪裏有生意。”
韓天麟確定了這家酒店沒有什麼問題,不是打家劫舍的黑店,當即韓天麟便有些不明白,所以這才開口問道。
這夥計從剛才就能夠看得出來也是個愛說話的人,平時也沒有什麼客人,即便是有也是匆匆趕路,沒有人跟他說話聊天,這一回遇見了韓天麟,可算是有人跟他說話了。
當即那小夥計便坐到了韓天麟的旁邊,也給自己倒了一碗水,歎了口氣,說道:“唉,這位客官你是有所不知啊,這外麵忙活的是小的的父親,小的名叫張小三,我們爺倆原先也不在這裏過活,原先是那山下鎮子裏麵的。”
“也是開了一個小酒館,憑借著我們爺倆這手藝,方才客官也品嚐了酒菜,雖然說賺不到什麼大錢,可是生意也是紅火,生活也算是有滋有味。”
“這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兩年前鎮子裏麵來了一個新的縣太爺,叫什麼張大福的,一到任就是大吃大喝,橫征暴斂?”
“來到這就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裏,就平白無故的增加了八九個不知道幹什麼的賦稅,喘氣需要交稅,吃飯需要交稅,睡覺也需要交稅,鄉親們是苦不堪言,可是又畏懼那個張大福是縣太爺,也隻能忍著,勉強度日。”
“到了後來,那個周大福更加的變本加厲,索性不用什麼賦稅的借口,直接派衙門裏麵的衙役過來搶東西,不給的就關進大牢裏麵,一個月關進去一百多人,沒有一個人活著出來的,這幫天殺的,比山上打家劫舍的強人還要狠毒。”
“我們爺倆實在是在小鎮之中過不下去了,既然惹不起,索性就離開了鎮子,這才搬到這山裏來,開一間小酒館,平日裏
在後麵種些糧食蔬菜,混日子過活。”
那個小夥計張小三說完,韓天麟隨即勃然大怒,想了想,不止這裏,其他地方也不是如此,老百姓那個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