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麵獸楊誌怒氣衝霄,氣的青色的胎記都隱隱有些發紅,方才他們說的話正在氣頭上的楊誌哪裏聽得進去,隻是說道:“好,你們好,既然你們不知好歹,那就休要怪灑家心狠手辣!”
楊誌說著就舉起藤條一頓亂打,地上的那些軍漢哪裏是青麵獸楊誌的對手,本來就不是楊誌的對手,而且連著走了一天的路程早就累的精疲力盡,哪裏還有力氣還手,隻打得皮開肉綻,慘叫連連。
“楊誌,這裏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見得楊誌還真的動手,旁邊的老都管看不下去了,本來氣喘籲籲的老都管此時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站起來一把奪過了楊誌的藤條。
“楊誌,你還真打啊?要是梁中書知道你這麼做,也饒不了你!”
這老都管在這軍中威望甚高,是跟隨梁中書從東京汴梁過來的,原先在梁中書的嶽父蔡京手下做事,蔡京見得此人機靈便調給了梁中書,所以說這個老都管還不是一般人能夠惹得起的,即便是青麵獸楊誌也不敢拿他怎麼著。
老都管怒氣衝天的搶過藤條,,別看他身子骨不靈便,但是確是中氣十足,此時這老都管也是滿臉的怒容,指著楊誌說道:“楊製使!住手!你……你太放肆了!”
“想當初老朽我在東京太師府裏做公時,那些門下軍官即便是官再大,見了老朽都向著我客客氣氣的,也不是老朽倚老賣老,我家梁中書可憐你是一個身負重罪,等死之人,這才不嫌棄你出身卑鄙,抬舉你做個軍中製使,比得芥菜子大小的官職,你倒好還在老朽的麵前耀武揚威!”
“休要說老夫是留守相公梁中書家裏麵的都管,便是一個村裏麵的老頭,我在哪裏輕聲細語,好言相勸,你也得聽進去一兩句吧,俗話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而你呢,楊大製使,隻顧在這裏耍威風,把他們好一頓毒打打,今日老朽便是拚了這條老命,也不能再讓你在這裏耀武揚威!”
青麵獸楊誌聞聽,想要大火,可是老都管身份不凡,楊誌也隻能壓了壓怒火,隻得解釋道:“老都管啊,你這是在東京汴梁,大名府帶的時間長了,那裏知道這途路上千難萬難,要是一不小心,可就大禍臨頭啊!”
老都管聽了楊誌的話也是不以為意,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不屑的說道:“什麼?你的意思是說老朽沒見過世麵,笑話,老朽這一生哪裏沒有去過,什麼人沒有見識過,四川,兩廣,西北,也曾去過,然後怎麼樣?老夫不還是好生生的站在你楊製使的麵前,老朽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哼!”
老都管和青麵獸楊誌兩個人又是強了幾句嘴,楊誌說不過老都管,見得老都管年紀大了,楊誌也不忍心在跟他吵下去,也隻好妥協。
青麵獸楊誌向四周看了看,見得眾人都在地上坐著,不願意起來,法不責眾,楊誌也買個不得這些人,隻得無奈的歎了口氣,吩咐眾人休息一刻鍾再走。
而自己則是提著自己的樸刀,一臉戒備的觀察著四周,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便立即,尤其是同在崗子上歇腳的鐵扇子宋清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