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夥人就是從北邊大名府走出來的,前往東京汴梁的押運生辰綱的隊伍,為了遮人耳目,這些人都是喬裝改扮,扮作客商挑著擔子,推著車子,一路之上加緊趕路。
而那個為首的那個青麵漢子不是別人,正是在東京買刀誤殺潑皮牛二的青麵獸楊誌。
要說這楊誌因為當街殺了人,被發配到大名府,因緣際會,也是梁中書那裏需要人才,這才找到了青麵獸楊誌,不料卻被梁中書賞識。
點兵之日,在大名府校場上,青麵獸楊誌大展拳腳,技壓群雄,得到重用,負責押運生辰綱。
雖然被免去了犯人的身份,但是青麵獸楊誌卻是心中不願,可是這有如何,形勢所迫,迫不得已,而且也是為了自己的仕途,青麵獸楊誌也隻能忍氣吞聲的承應了下來。
一路之上,青麵獸楊誌是越想越憋氣,想自己堂堂天波府金刀楊令公的嫡係子孫,大名鼎鼎的楊家將的後人。
如今呢,居然給奸臣當了走狗,押運這從百姓哪裏來的民脂民膏,自己押運的每一枚銅錢上都沾滿了老百姓的血汗,可是楊誌沒有辦法,顯示就是這麼的殘酷。
“唉!天波楊家的臉麵都叫自己給丟盡了,這要是到了陰曹地府該如何麵見楊老太公,如何麵對楊家的列祖列宗!”
楊誌越想越是憋氣,可是呢無處發泄,又沒有辦法,大將軍胯下馬掌中槍翻江倒海又能如何,英雄至此未必英雄,又何況楊誌呢。
楊誌急著回大名府複命,看著那些夥計慢吞吞懶洋洋的樣子,直氣的楊誌又是一頓藤條,忍不住火往上撞,免不了就是破口大罵。
“都快點走!這裏是黃泥崗,乃是強人經常出沒的地方,大家加快點腳步,隻要我們走了出去,就會有客店,到時候我們再休息。”
楊誌看著四周黃泥崗險要的地形,心中就不由得一陣擔心,如此險惡之地,萬一又強人再此埋伏,不要說他們區區幾十人,便是幾百人,估計也隻有撤退的份。
“強人,強人,從大名府出來就一直說有強人出沒,這都走了四五天了,一個強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對呀,強人來了倒還好了,大不了跟他們拚一個你死我活,也省的在這裏受罪。”兩個軍士聞聽楊誌的話後,在那裏低著頭小聲的埋怨著。
“啪!”
“哎呦!”
兩個軍士話音剛落,藤條緊跟著就打了下來,炎熱的天氣,衣服穿的也薄,一根藤條下來就是一道血愣子,鑽心的疼痛。
“墨跡什麼呢,快點走,別以為我聽不見你們在說什麼,快走!”
楊誌罵罵咧咧的領著隊伍從黃泥岡的東邊上來,順著小路,一點一點的磨蹭著。
就在這時,在西邊正好也走過來一夥人,看樣子有十幾個人。
這夥人為首的卻是個手拿折扇的青年書生,文質彬彬,倒像是一個飽讀詩書的文生公子哥。
在書生的身後跟著六七位漢子,都是短衣襟小打扮,應該是仆人之類的下人夥計,最醒目的就是,在這些人其中還有兩個是道士,騎在馬上,優哉遊哉的趕路。
這夥人要是宋江在的話也不陌生,就是鐵扇子宋清一夥人,而那個拿著折扇的青年便是鐵扇子宋清,那兩個道人一個是鐵冠道人汪九城一個是七星真人馬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