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了渭州城,隻見史進便從一旁跑了過來,急得滿頭大汗,幾步跑到了韓天麟的跟前,說道:“哥哥可是嚇死小弟了,聞聽城內動起刀兵,城門又是關閉,小弟同師傅李忠二人著急得不行,進也進不去城,隻得在城外等候,幸得老天爺有眼,叫三位哥哥平安無事。”
“李忠兄弟呢?”魯達看了看周圍,隻見史進,卻不見李忠,當下有些疑惑,便開口問道。
“李忠兄弟趕著大車,在照顧金翠蓮父女二人就在前麵的樹林之中,等候著三位哥哥。”史進答道。
“哎呀,今天可是多虧了俺韓天麟哥哥,要不然咱們爺們兒全都得玩完。”一旁的尉遲孝拍了拍自己的大腦袋,有些後怕的說道。
幾個人光顧著說話了,都忘了韓天麟的懷中還有一個大美女呢,韓天麟急忙鬆開胳膊,朝著種月紅一躬到地,感激的說道:“多謝姑娘搭救之恩,天麟沒齒難忘,若有他日,定當報答姑娘的大恩大德。”
“公子救了奴家一命,奴家這一次也救了公子,算是平了,公子不必客氣。”種月紅嬌羞的說道。
“天麟還是要感謝姑娘,我們出來已經不早了,相公大人該擔心姑娘了,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姑娘還是快快回去吧。”韓天麟說道。
種月紅點了點頭,模樣有些傷感,沒有說話。
韓天麟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撓了撓頭,索性什麼也不說,轉身同魯達他們幾個走了。
“哎,公子。”韓天麟剛一回身,身背後種月紅喚了一聲。
韓天麟轉回頭,看著種月紅嬌羞的模樣,種月紅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抬著頭,俏臉通紅,含情脈脈的看著韓天麟,說道:“公子,莫要忘了奴家,路過渭州時,公子千萬來找奴家,好讓……好讓奴家報答救命之恩。”
說完,種月紅害羞的不敢再待在這裏,一轉身跑了回去。
看著種月紅遠去的背影,韓天麟有些心動,也有些傷感,人家是堂堂種家軍的公主,而自己如今也成功的成為了通緝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哈哈哈,兄弟看得癡了,人家姑娘都走沒影了,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魯達看著韓天麟如此的模樣,哪裏還不知道他的心思,在旁邊一臉笑意的調侃道。
韓天麟紅著臉嘿嘿一笑,也不說話,同史進幾個人去尋李忠。
過了樹林,找到了李忠,和金翠蓮父女,三個人也是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團團亂轉,一見韓天麟幾個人回來了,都是長出了一口氣,懸著的心也放回到了肚子裏。
沒等眾人說話,隻見金翠蓮父女來到魯達幾個人的身前,撲通一聲,推金山倒玉柱般的納頭便拜,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咣咣咣,磕了三個響頭。
金老漢父女淚流滿麵,那金老漢哽咽的說道:“多謝提轄和各位好漢的救命之恩啊,我父女二人與各位恩公素未謀麵,便能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如今還讓魯提轄丟了官職,惹上了官司,此等大恩大德,我父女二人幾輩子都償還不完啊。”
魯達急忙上前要把金老漢扶起來,可是金老漢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那麼大的力氣,就是不起,哽咽著又說道:“如果提轄不嫌棄小女,便讓小女從今往後伺候提轄,也算是讓我們父女有一個報答提轄的機會。”
“哎呀,老漢不可,萬萬不可,灑家是一個粗人,不是……哎呀……這個,灑家救你們不過是路見不平,沒有想到過讓你們報答啊!”魯達被金老漢這麼一弄,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給怎麼說,前言不搭後語,急得滿頭大汗。
旁邊的史進幾個人也有心撮合魯達和金翠蓮二人,所以也都沒有上前幫忙,抱著肩膀在旁邊笑吟吟得看著。
“哎呀,你們幾個,不過來幫灑家也就算了,還在那裏看灑家的笑話。”魯達看著韓天麟,史進幾個人的樣子,氣的不行,在那裏氣憤的說道。
“哈哈哈,提轄哥哥,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了,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哥哥也該找一個婆娘了。”李忠哈哈一笑,說道。
旁邊的韓天麟也是隨聲附和,說道:“提轄哥哥,那金姑娘也是良善之人,嫁給提轄哥哥你正是天作之合,再說了,如今估計那官府也已經將金老漢父女一並通緝了,哥哥不要他們,你讓他們父女二人去哪裏?”
“魯提轄不答應,老漢我和小女便不起來了。”金老漢此時也是開始耍起了無賴來。
魯達拗不過幾個人,隻好同意,但是看著魯達那一臉的憨笑,也都是知道,這位頂天立地的漢子心裏已經是滿滿的幸福了。
牽過來了早就準備好了的馬匹,幾個人翻身上馬,將金老漢父女請到馬車上,韓天麟的那一對擂鼓甕金錘也一並放到了車上,幾個人便離開了渭州。
“提轄哥哥,這渭州附近,駐紮著西軍主力,哥哥可是知曉哪裏有西軍的馬場,小弟單單就是一對擂鼓甕金錘便是三百二十斤,尋的馬匹根本駝不動,所以便想著來西北尋一匹寶馬良駒作為坐騎。”路上,韓天麟問著魯達。
魯達想了想,然後一拍腦袋,說道:“這還真是老天爺照顧咱們,灑家在小種經略相公那裏聽過,西軍軍監童貫在西北尋了幾匹寶馬良駒,聽說匹匹都是萬裏挑一的千裏馬。”
“說是要帶回京城,如今就在渭州城東的虎頭山下的馬場幾養著,此處離咱們不遠,今夜便能夠到達,到時候咱們趁著天黑,摸進去,將那馬匹牽出來,也算是劫富濟貧了。”
韓天麟一聽,眼睛便是一亮,沒想到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當即點了點頭,幾個人快馬加鞭,直奔虎頭山而去。
虎頭山離著他們不遠,便是慢走,天黑之前也能夠趕到,山下有一處西軍的馬場,也是西軍最大的馬場之一,守衛有差不多三四千人,防守嚴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