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賴倒黴了。
做夢也想不到大乾國的武器這麼厲害。
前麵兩撥炮彈將他炸懵。
剛要命令士兵撤退,忽然不好。
第三撥炮彈襲來,在他的旁邊炸響。
轟!
驚天動地一道驚雷,他跟馬一塊飛上天。
整個耳朵被震聾,全身血糊糊的。
坐起來的時候,已經失去聽覺,
再一瞅,一條手臂沒了,兩條腿也被炸斷。
四周到處是鮮血,到處是彈坑。
撲通!他又倒在地上。
左木發現不妙,馬上呼喊:“保護大王!大王受傷了!”
“大王!大王!”四周的士兵同時大叫。
“大王駕崩了,大王死了!”所有士兵都驚慌起來。
左木知道不是對手。
人家那邊的衣服都沒碰到,這邊就損失過半,再打下去就是全軍覆沒。
因此,他立刻命令:“撤退!全體撤退!返回大船,快呀!”
真是兵敗如山倒,數萬人跑起來仍舊像潮水。
發現他們逃走,晴兒將手中長劍一揮。
“姐妹們,弟兄們,不能讓扶桑人跑了!追上去,把他們全殲!”
“衝啊!殺啊!”
幾百人紛紛上馬,每人一杆槍,跟在後麵不斷射擊。
子彈所到之處,地上又是一片屍體。
扶桑人玩命地跑,女兵們拚命地射擊。
很快,敵人敗退一百裏,兩百裏,三百裏,一口氣來到海邊。
扶桑的大船漂浮在海麵上,士兵們紛紛衝上大船,準備逃走。
哪裏走得掉?
火槍隊第一撥衝來,子彈好像下雨。
好多士兵沒上去甲板,就倒在沙灘上。
逃上去的,也沒幸免於難。
石康在後麵,讓人利用馬車拉著火炮追到。
炮彈繼續發射,落在大船上。
整個海麵上炮聲隆隆,火光衝天。
大船被炸得橫七豎八,紛紛碎裂。
扶桑士兵的慘叫聲,炮聲,槍聲,戰馬的嘶鳴聲,聲聲入耳。
他們全軍覆滅。
左木鼻青臉腫渾身是血,跟幾個士兵跑啊跑,拖啊拖,總算將半死不活的源賴拉上一艘船。
他顧不得其他士兵,立刻揚帆,命令水手劃槳,第一個逃走。
回頭一瞅,海麵上漂浮的屍體成千上萬,碎木頭來回蕩漾。
整個海灘被染得紅呼呼,一眼看不到頭。
海邊不遠處一座山峰上,林峰站在那裏,臉上顯出得意的微笑。
“晴兒,幹得漂亮!炸得好!全部殲滅他們!”
不是林峰喜歡血腥跟殺戮。
因為知道這些人的後代一千年後會造孽。
給中原人帶來難以估計的災難。
老子要改變曆史,提前為中原人報仇。
因此他不後悔,絕不手下留情。
經過這一戰,扶桑人徹底失敗。
一百多艘船統統被炸爛,回去的隻有一兩條。
五萬人的軍隊,最多剩下幾百。
四萬九千多人被炸死,射死,再也沒有返回故土。
晴兒的人打完以後揚長而去,再次返回那邊的港口。
左木在船上抱著半死不活的源賴嚎啕大哭。
“大王,你保重,堅持啊!咱們快到家了!”
源賴心說:你堅持一個我瞅瞅?
老子胳膊沒了,兩腿沒了,肚子都被炸開,堅持個屁?
此刻的源賴話都不能說,渾身顫抖。
因為失血過多,眼瞅著要嗝屁。
左木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立刻問:“大王,如果您有個閃失,誰來做扶桑王啊?”
他想源賴將王位傳給自己外孫子。
可目前的花子肚子裏沒孩子。
洞房那天,源賴連女孩的小手手都沒拉到。
源賴的眼珠子瞪圓,嘴巴哆嗦半天。
他的手猛地抓住左木:“把王位……給我弟弟!”
話聲剛落,他白眼一翻腦袋歪在旁邊,飲恨西北,駕鶴西遊,拎了盒飯。
一代君王就這麼嗝屁著涼。
開創鐮倉幕府六百年的英雄,含恨而去,是被大乾國的火炮炸死的。
左木運回去的隻是一具屍體。
半個月後,左木拉著源賴的屍體返回京都。
幾百人扶著棺材,全身帶孝。
城門口的百姓呼呼啦啦跪下一片,都在痛哭流涕。
花子作為王後,也站在城門口迎接。
看到女兒的第一眼,左木說:“花子,大王……沒了!你守寡了!”
花子卻沒有哭,反而摸摸自己的肚子。
三個多月沒見,左木發現花子的身體變胖,臉蛋浮腫。
原來她懷孕都快四個月了。
“花子你……?”左木大吃一驚。
花子卻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這是林峰的……。”
一句話不要緊,左木趕緊堵住女兒的嘴,擔心外人聽到。
然後他命令:“來人!把大王的屍體運回寢宮,辦理喪事,我先回家一趟!”
“是!”士兵們趕車帶著棺材走了。
左木一口氣將女兒拉回自己家。
進門,他把花子按在椅子上怒道:“告訴我!你的肚子是怎麼回事?”
花子還是那句話:“這是林峰的!”
孩子的確是林峰的。
也是父親趕上海島那天,林峰在山洞裏播進去的。
算算時間,都四個月了。
距離她嫁給源賴的日子,足足差了一個月。
“你……造孽啊!”左木一跺腳,又氣又急又無奈。
閨女懷上娃,打又不能打,罵又不能罵。
花子卻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反正是林峰的!女兒不後悔!是殺是打,盡管放馬過來。”
左木氣得都要爆炸,再次怒道:“你知道懷上敵人的孩子,後果多嚴重嗎?他們會殺死你!殺死咱們全家!”
“我不怕!讓他們殺好了!”
“混賬!你想咱們全家,乃至整個家族跟這小孽種陪葬?不可能!”
“那你說咋辦?”花子問。
左木咬咬牙:“就說是大王的!”
“不行!萬一這孩子生出來,提前一個月,外人會懷疑的!”
“那也要說是大王的!隻有這樣,才能保住咱們家族的性命!你跟爹才能活下去!”
“那孩子生下來咋辦?”
“讓他繼承扶桑的王位!”
左木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新婚那天,源賴跟花子有沒有同房,隻有他們兩個知道。
源賴一死,就成為秘密。
就說是他倆那天懷上的,誰敢懷疑,老子殺了誰!
為活命,左木必須豁出去。
“爹,朝裏的大臣好辦,可源賴的弟弟呢?他能答應?一定會對我們母子發難!”
花子很擔心。
左木又咬咬牙:“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咱們把田倉殺了!不留活口!”
他拿定主意,必須把女兒肚子裏的孽種扶上王位。
這樣才能十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