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離開淨月齋,臉上的笑仿佛一朵菊花。
正在美得冒鼻涕泡,一條人影忽然衝出,瞬間抓住他的脖梗子!
“小猴崽子!原來你在這裏?瞧我怎麼收拾你?!”
猛地回頭一瞅,林峰大吃一驚!尿差點被嚇出來。
眼前的人是敬事房副總管,名字叫韓德利。
小林子是林山在暗中養大,卻在韓德利手下當差。
“啊!韓公公,您怎麼在這裏?”林峰瞧見他就打怵。
“猴崽子,消失一天一晚,你幹什麼去了?跟雜家走!”
韓德利拎起他的脖領子,好像拎一隻鴨子。
眨眼來到宮內太監居住的偏房,撲通!他被丟在地上。
韓德利順手抄起一把皮鞭,啪!惡狠狠抽在他的身上。
“臥槽!韓公公你幹嘛又打我?”林峰氣憤不已。
在他的記憶裏,小林子已經被韓德利折磨過無數次。
這老太監四十多歲,樣子很變……態!心理很扭曲。
天天折磨小林子,不是鞭打就是怒罵,要不就是用腳踹。
“兔崽子,快說!這段時間你幹什麼去了?”
韓德利沒胡子,一張臉像個鴨蛋,樣子特別凶狠。
“我在侍奉皇上!天亮以後公主病了,又去幫公主治病!”林峰隻能如實相告。
“你個小太監也會治病?胡說!討打!”
啪!第二鞭抽來,林峰的身上冒起一條血粼。
在皇宮裏,身份的高低貴賤很重要。
特別是職位高的太監,他們不是人,也不把下麵的小太監當人看。
“我說的是實話!您饒了我吧。”林峰隻能求饒。
“刺客進宮,那麼多太監跟宮女全死掉,你為什麼沒死?老實交代!是不是那些刺客的內應?不說雜家就抽死你!”
啪!啪!鞭子跟雨點一樣,林峰隻能抱著腦袋到處亂竄。
他一邊躲閃一邊分辨:“我不是!真的不是!饒命啊!”
林峰被抽急了,猛地抓住鞭子想還擊。
那知道沒動手,韓德利忽然劈出一掌。
咚!
林峰覺得胸口遭遇重重一擊,身體飛出去老遠,咣!又甩在地上。
落地的瞬間,口袋裏掉出一塊金黃色的玉佩。
他剛要伸手去撿,韓德利卻眼疾手快,瞬間將玉佩搶走。
“這東西……從哪兒來的?誰給你的?”
韓公公忽然臉色大變,渾身顫抖。
看樣子他很害怕這個玉佩。
林峰立刻奪過來怒道:“是皇上給我的,他還封我做了貼身長隨!太醫院首席,賞賜黃金千兩!”
撲通!韓德利竟然跪了下去。
“韓德利參見吾皇萬歲萬萬歲!臣罪該萬死!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小林子是您的貼身長隨,懇求饒命!”
林峰懵了,想不到一個小小的玉佩竟然有這麼大的魔力。
韓德利不但求饒,還磕頭如搗蒜。
他頓時嘚瑟起來,腰板子挺直,樣子也神氣活現。
奶奶的!瞧老子咋收拾你!
“韓公公!你是不是很害怕這個玉佩?”林峰問。
“是!這是先皇的遺物,見玉佩如見先皇!”
“那就好,現在我就是先皇了,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請長隨大人明示!”韓德利嚇得頭都不敢抬一下。
貼身長隨跟皇帝說得上話,因此比敬事房總管都牛筆。
嘴巴一歪,跟皇上打小報告,讓誰死誰就活不成!
再加上這個玉佩,韓德利搞不清端睿帝跟林峰到底是啥關係。
“你以後還打不打老子了?”林峰又問。
“不敢了!雜家的眼睛被豬油懵了,有眼不識金鑲玉!”韓德利渾身冒著冷汗。
“你先抽自己二十個嘴巴子,使勁抽!要帶響聲!”
“遵命!”
韓德利果然揮起手掌!劈裏啪啦!接連抽自己二十個嘴巴子。
發現有機可乘,林峰抄起鞭子劃過長空,狠狠抽他四五十下。
老太監的衣服都被打爛,卻跪在地上動都沒敢動。
林峰心裏特別爽,終於為小林子報了仇,讓你孫子嘚瑟?
最後才噓口氣說:“你起來吧。”
“謝長隨大人寬宏大量!”
韓德利站起,竟然變得卑躬屈膝,點頭哈腰,唯唯諾諾。
“聽說這次宮內進刺客的事情,是你在負責調查,查的怎麼樣了?”
“稟告長隨大人,那幫刺客不是張丞相派去的,不是陳少保派去的,也不是大皇子跟二皇子派去的。根據雜家的判斷,應該是叛賊,而且宮裏有叛賊的內應。”
“啥?叛賊的內應?”林峰聽著有點亂,也特別害怕。
韓德利的意思,當朝的丞相還有太子少保,包括端睿帝的兩個哥哥,都想謀朝篡位。
還有叛軍打入了皇宮的內部。
大乾王朝四麵楚歌,一點都不太平,端木帝給女兒留下的是個爛攤子。
幫女帝殺死刺客,那幫叛賊能饒了我?
一定會殺老子滅口!必須趕緊逃走。
“好!算你老實,退下吧!”他衝韓德利吩咐道。
“遵命!”韓德利老老實實走出房間,消失在大院裏。
林峰馬上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皇宮。
活命要緊,老子塔瑪還沒娶媳婦呢,而且是個純潔的處男。
必須穿越回去,那邊還有八成新的女朋友,以及房貸跟車貸沒還。
便宜別人就不好了!
他把所有的黃金帶上,還拿上小林子的衣物,準備逃之夭夭。
可出門就迷了路,皇宮太大,跟迷宮差不多。
轉悠到天黑也沒找到宮門,最後又轉到皇上寢宮的門口。
剛要扭頭離開,忽然,幾個大內侍衛攔住他的去路。
“林公公,您來得正好!萬歲爺有旨,讓您伺候他沐浴更衣!”
“啥?還要幫皇上洗澡?你們殺死我算了!”
林峰暗暗叫苦,今晚又要流一撥鼻血了。
這樣下去,非把身體弄虧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