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的學業越發重了,我漸漸不再想讀書,想著是否要出國混一段日子。
時間流轉飛快,還未醒悟過來,便又是一個月迷迷糊糊地度過,關於我的消息終於煙消雲散,媒體又有了新寵兒,MT公司強力競爭對手公司SK公司推出了一個影歌雙棲的明星。
我關注過他,的確是令人耳目一新,極為不同的一個人,他的名字叫,盧一森。
麵對媒體他謙虛而又恭敬,完全找不到一絲不合理的地方,也完全沒有刺可挑。
然而他的家境並不富裕,據說在家裏擔任老大,以19歲的年齡正式出道打拚,極盡全力為家裏減輕負擔,養著自己的弟弟妹妹。
然而這些都隻是娛樂圈,與我不同的世界。
我隻能看著,聽著,卻不能改變,無法參與,我的生活,還是和大部分普通人一樣。
開著電腦聽著歌,隻感覺滿腦子都昏昏沉沉地無法清醒,抬頭看了看時間,已是淩晨1點,隻覺得周圍一片寂靜。
這已經是連續的第二個星期每天之睡3個小時了,作業堆積如山,數學難上青天,這些都讓我由衷的感到痛苦。
可是我不也不想睡覺,隻要躺下,腦子裏便全都是雜七雜八的念頭,稍不留神便會看著天花板發呆許久。
默珥說我神經衰弱了,我死不承認,但卻還是準備悄悄地去看一次醫生。
下個星期便是期中考,老白已經2個月沒有回家,我隻知道他們LOCK四個成員,包括新進的齊格,去到了首都京華進行活動。
LOCK的聲勢還是遭遇了滑鐵盧,不論他們如何造勢或者宣傳活動,都好像是落下了病根,無法痊愈。
齊格還是處於風口浪尖,漸漸地有的樂扣接受了他,有的樂扣依舊反對,有的樂扣直接背離初衷,放棄了LOCK。
我以為我會這樣度過接下來的日子,平淡卻令人麻木,然而一切都注定著我根本不能活的如同普通人。
林裴遙給我打來了電話,在半夜1點多,我剛剛做完數學作業的那一刻。
我不知道她那裏得來的我的號碼,但想來也隻有ET了,我歎了口氣,該來的總是要來,輕輕接起電話。
——喂。
——你好,小白,我是林裴遙。
——嗯,我聽出來了,有什麼事嗎?
——我想跟你聊一聊,明天你有空嗎?
我本能的想拒絕,說辭卻又堵在喉嚨中,如同被鉛塊死死擋住。
我咽了口口水,感覺眼底有些幹澀,她見我不回答,又繼續開口。
——是關於K-BANG的,你可以來嗎?很重要的事。
重要?能有什麼重要的呢?我咧了咧嘴,眯起眼,台燈的光芒在夜色裏極為耀眼,如火光刺痛我的瞳孔。
——什麼時候?
我又猛然覺得自己很賤,心裏想著拒絕,心裏想著逃避,嘴上卻還要逞強地去麵對,哪怕我知道結果必然是令我傷痕遍野。
這是一種直覺,更是一種絕望。
——今天我們劇組剛回來,明天下午4點好嗎?我去接你。
——好,明天見。
我覺得我的語氣很正常,可是合上手機的那一刻我的眼淚卻猛然從幹澀的眼底湧出,我咬著下唇,給ET發短信。
——你在哪?我想見你。
沒過多久,他就回了我的短信,在我看到內容的那一刻,我顫抖的雙手如同被電擊,無力的任由手機滑落。
這些淡然的話語,如同天雷,將我唯有的一絲光亮擊碎,沒有餘地。
——我們還沒回來呢,明天才乘飛機回來,小白你再等等我,我很快就去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