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到了溫城,我問碎碎是否要和我們住在一起,碎碎卻笑著搖頭,拉著行李箱便往出口走去。
我和默珥找了輛出租車坐進去,我正準備關門時,卻看到遠處一輛我很熟悉的車出現在我視線裏。
那輛車是老白留在溫城代步的車,並不是很貴,但是我卻很熟悉。
如今裏麵坐著的不是老白,隻是驚鴻一瞥,它便轉彎離開了我的視線,但是那抹黑色還是被我捕捉到,副駕駛座上坐著,正是那如花朵般嬌豔的琥珀碎。
原來如此,我淡淡地笑了笑,關上車門,沉悶的聲音卻仿佛砸在我的心髒上。
“去登來喜大酒店。”司機應了一句,緩緩發動了車子。
車子裏的冷氣令我感到有些毛骨悚然,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問司機道,“叔叔,能不能冷氣溫度高點?”
“喲,熱死了!”司機白了我一眼,一口地道的溫城話說出口。
溫城話是全國最難學的一門方言,幾乎跟普通話沒有一丁點相似,所以默珥滿臉茫然的看著我,等待著我的解釋。
“沒什麼。”我搖了搖頭,抱緊自己,感覺一股寒意從心底冒出來。
好像從這段日子開始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好複雜,我從沒有想到過我們這些玩了多年的朋友原來也是令人那般無法捉摸。
很多以為抓在手裏的事,像是散落的玫瑰花一般流失於指縫。
到了登來喜大酒店,我和默珥登記入住,房間裝飾的很華麗,我放下行李,掏出手機給老白發了條短信,表示我已經到了。
潛意識是,你趕緊來接我。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他來接我,但我總覺得住在賓館不是長久之計,而如果要我這個路盲帶默珥去爺爺家的話呢,保準會迷失在溫城。
所以隻好找這個看起來幼稚但是絕對不是路盲的哥哥了。
果然沒過多久,老白的奪命連環CALL就到了,山寨的土鱉鈴聲我一直沒有換,每次聽到老白喊我傻老妹,竟然也不生氣,甚至還覺得有些溫暖。
真不知道是我轉性了還是中邪了,經過蘇雪染一事變的越發看重家庭親情和兄妹情誼。
“喂~”我第一次如此撒嬌地對待老白,本以為他會感動,結果他的回答讓我極為氣結。
“啊?”他的聲音極為慌亂,“我打錯了抱歉。”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他便急忙掛了電話,我再次打過去,他接起。
——惡劣男!我怒氣衝衝。
——誒喲老妹啊,我剛想給你打電話呢!他的語氣好像十分感歎。)—結果接起來是個很做作的女人,我嚇死了!這移動怎麼老是亂串電話啊!
他感慨連連,我死死地握著手機,骨節泛白,如果可以,我想這手機已經變成碎片了。
“是嗎?她很做作啊?什麼樣的?”我咬緊牙關,如果老白再多說一句我的壞話,我就讓他們的演唱會因為主唱受傷而推遲!
“對啊超級的!”老白語氣更加誇張,還模仿我剛才的聲音,“她就這樣接電話哦……她說,喂~~”
我剛要開口進行思想教訓,他就一句話接上,“幸好是打錯電話啊,如果老妹你變成那樣,我絕對不認你啊!”
我要說的話全都卡在喉嚨裏再也無法說出來,我咳了咳,硬生生地把那些話咽了下去。
“對啊,這移動太不給力了,破壞我形象嘛,幸好你沒認為是我。”我繼續咬牙說出這些話,恨不得把自己打一頓。
為啥不奮起爭辯,為啥要軟弱屈服,為啥我被老白克死……
“你什麼時候來接我……我要去爺爺家。”我聲音很是委屈,如果老白不來接我,我絕對跟老娘告狀。
“你在哪裏?登來喜?知道了……真是麻煩的女人。”他滿口敷衍地答應,我憤憤地打斷她,“什麼叫我麻煩啊!你難道要默珥來了就住酒店嗎?我想帶她認識下爺爺奶奶嘛!”
心裏另一個聲音肆意呼喊,她可是你未來媳婦啊未來媳婦……
“默珥也來了?”老白的聲音提高,似乎很是驚訝。
隨後他沉默幾秒,繼續開了口,“我來接你們就是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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