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轉晚,我和ET吃了頓小心翼翼的飯後,他不得不回去劇組了。
“小白,別穿太少,當心熱感冒。”他揉了揉我的腦袋,笑的純潔無暇。
我翻白眼,這家夥又開始搞外表迷惑,都認識幾年了啊,還裝嫩裝純。
“笨蛋,還這副表情。”他無奈地捏了捏我的鼻子,我再次感歎,都認識幾年了啊,還這樣虐待我……
“安啦,小ET,你幾歲了啊?這麼婆婆媽媽的,要去劇組趕緊去!”我故作大方地擺擺手,心裏卻是有些舍不得他。
老白已經近乎半個月沒回來了,每天一個人在家的時候,總想著有ET陪伴我,可是如今ET也要去拍戲,總覺得一個人的生活寂寞無比。
看來我這種高人,還是無法脫離群眾而存在啊……
他拉著我過馬路,雖然作為神女,但是畢竟還不是神嘛,所以本門主雖然作為一個路癡,但是從不自卑。
真正讓我自卑的,竟然是我不會過馬路……老白這家夥不知道嘲笑了我多少年,還好我們家小ET乖乖巧巧,每次都護著我過馬路,從來都不表露出嘲笑。
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我喜歡的ET,是什麼樣的?
有時候的他單純得像個小孩,正太的模樣總讓我想蹂躪。
有時候卻沉著冷靜得像是經曆頗豐的大人,總能在我無助慌張的時候,用他的行動和自信,撫平我的慌亂。
有時候卻又覺得他是個跟他年齡相符的年輕人,喜歡做些冒險的事,尋找刺激。喜歡調侃戲耍別人,然後笑得純潔無比地麵對無可奈何的受害者。
“小白,我送你回去吧?晚上不安全。”他將我帶到馬路對麵,關心地看著我,黑曜石般純淨漆黑的眸子裏帶著些許疼愛。
我的心裏一暖,豪邁地揮揮手,“你去劇組吧,不然你個新人還這麼大架子,當心朱楠希導演給你小鞋穿哈哈……我一招手就taxi了嘛。”
他怔了怔,伸手將我擁入懷裏,輕輕地摸了摸我的頭,“小白,照顧好自己。”
隨後他放開我,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又回頭招呼我上車,我咧嘴笑,“笨蛋,你先去吧!”
他眨了眨眼,比劃了個OK的手勢,乘上出租車,往遠處駛去。
一陣風吹過,雖然不是很冷,但是卻清晰地感覺到ET給我的溫暖逝去,我有些失落地摸了摸腦袋,往四周看去。
馬路上行人很多,夜晚的華海市更顯繁華,四周高樓大廈都燈火通明,白亮的路燈和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相映,驀地我有了一種遺世獨立的茫然悵然感。
這些喧鬧和這些燈紅酒綠,根本不屬於我的世界,或者說是我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
是眾人皆醉我獨醒,還是眾人皆醒我獨醉?我迷茫了,第一次思考起如此深刻的問題,真是莫名其妙啊……
猛然想起琥珀碎喜歡躺在她的小軟榻上朝我眨眼,我笑嗔她,“心理有毛病吧你。”
她笑的更歡,回答的理所當然,“誰沒有點心理病?”
或許我,方汐白的心理病,就是患得患失吧……這些屬於我的,我害怕失去,那些真的失去了的,我卻在想到曾經擁有時心酸無比。
想著想著,我有些失落地給ET發短信,“ET,你會陪我走多遠?”
消息很快便回了過來,“小白,怎麼突然這麼俗了?當然是永遠啊……”
看著這句本該令我歡喜的句子,我卻頓時流下了眼淚。
ET,你可知,永遠和頭發一樣,都是可以被剪斷的……
“小姐。”身邊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嚇了一跳,眼淚硬生生地憋回眼眶。
“啊?”我轉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差不多20歲的男人,他的麵容有些偏向歐係,像是混血兒一般,深陷的眼眶和迷人的褐色眼眸在路燈的照耀下反射著醇意的朦朧感,挺拔的鼻梁將他的臉襯得立體無比。
我愣了愣,這年頭怎麼帥哥隨便找人說話?難道本神女今晚命犯桃花?剛才的失落一掃而光,我笑的有些花癡。
“可不可以借一下手機,我打個電話,我的被偷了。”他有些無奈地揉揉眉毛,似乎是碰壁了許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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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跟老白隻差了4票!!!
可以可以!!!趕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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