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個天氣真的是不錯,站在跑道上的尹溪夜看著天上那個大大的鵝蛋黃,無比鬱悶的想著……(小編:鵝蛋黃是圓的?!好像不是…恩…對了是橢圓的!)身上的衣服已經有點黏黏的了,真是的,自己都快變成糯米了。這該死的五星級生比賽,考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試難道是想證明自家的科目多的讓人咋舌麼?好不容易上午趕場考完了自選科目,包托那麼熱的天氣讓人出來考體育項目不是給火葬場找麻煩麼?(小編:不不不,你會變成烤鴨~真的~)身邊的幾個人都是一年級生,男女都有。讓人有點意外,那個嬌蠻小姐也在。跑道上格格不入的一道風景,藍色的遮陽棚,桌子椅子還有冰鎮的飲料,那個傲嬌…穿著一身全粉色的運動服……還包括鞋子~正坐著喝飲料,還有幾個傭人似地在給她扇風。(小編:她那是抽風~)個傲嬌來湊什麼熱鬧,是打算來這裏沙灘沐浴的麼?!那也應該穿比基尼才對,起碼她的身材還有可以有點貢獻的……
尹溪夜是第三次看太陽了,那個死老頭子,說什麼自己忘記拿秒表了。然後就那麼一溜煙的跑走了,這手表上的指針毫不留情的轉啊,這都二十分鍾了。敢情那該死的秒表掉那個山溝溝裏去了啊~老頭子是去月球的坑裏拿秒表了麼……在眾人“熱切”的目光下,那個不負責的體育老師終於出現在大家眼前,那個死老頭嘴上竟然還叼著棒棒糖。隨著一聲槍響,尹溪夜自然為了那60萬奮力的跑了出去。陽光下的跑道帶著點點細碎的閃光,尹溪夜全力向前,就像是那個時候……
一個小小的身影在路邊緊緊的追著一輛黑色的汽車,追著……追著……卻最終慢慢看著那車子走遠了……
回過神,自己已經站在終點線了。尹溪夜彎下身子,看著地麵上的閃光,那是沙子…然後猛然抬起頭,因為那個小小的孩子知道,抬起頭看天,就可以讓自己的淚全部倒流回去。尹溪夜不出意外的獲得了體育50米短跑的第一。但是那個嬌蠻小姐,龜速的挪動到終點,裁判卻也給了她一個優秀的印章。尹溪夜咬著自己的嘴唇,對著那個裁判就比了一個中指。回到休息區,軟趴趴他們已經在那裏了。軟趴趴躲在遮陽棚裏,像個無骨生物一樣賴在宓辰軒的身上,嘴裏也不忘記咬著一塊哈密瓜。這個吃貨~宓辰軒正在和身邊的一群女孩子嘻嘻哈哈,他邊上是南野廖。看見正在向自己招手的那個人,尹溪夜忽然又不敢過去了,因為……南野廖的那些話,像八爪章魚一樣還牢牢抓在她的心裏。南野廖身邊也有很多女孩子,他都微笑著對她們。尹溪夜忽然覺得自己像個幾萬伏特的超級浴霸,無敵大燈泡。雖然那裏明明是自己的地方……
安洛凱下了車,他站在校門口,他記得今天是五星級生的考核。但是他並沒有去操場的方向,而是慢慢得走到了尹溪夜的教室。教室裏麵並沒有人,空曠的陰暗和室外的陽光一起刺痛了他的眼。是啊~這時候,阿廖一定在她身邊,她又怎麼會來這裏。安洛凱靜靜的坐到她的位置上,桌板上畫著幾幅小小的四格漫畫,邊上亂七八糟的還有些個數學草稿。桌肚裏是她的斜挎包,黑色的包包上懸掛著一個黑色的貓型鏈子。他的手指觸摸到了,那是金屬的溫度……“你……怎麼在這裏?”熟悉的聲音讓安洛凱頓時慌亂了下。
教室的門口,尹溪夜奇怪的看著這個撲克臉。這家夥不是因為被自己非禮,已經找了個坑躲起來了麼?(小編:這個謠傳到底是誰說得~誰敢比小編我還瞎掰~來人!!拖出去斬了……)那麼現在…他是從那個地球裂縫裏跑出來了,重點是……這個男人竟然還淡定的和她對視……喂,該死的,四個眼睛了不起麼?看什麼看?!看毛線啊~(小編:原來你是毛線?!哦~基因變異了麼?)
尹溪夜快速的走到他邊上,看見他手裏握著自己的黑貓掛墜,一把搶了過來,黑貓吊墜發出了一陣丁零當啷的聲響。安洛凱的思維已經恢複了正常,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你怎麼在這裏?比賽結束了?”看著她努力的擦拭著那個吊墜,安洛凱的眉頭有些抽搐。她擦完後,坐了下來,趴在桌子上。雙手擋住了她的表情,悶悶的聲音卻從縫隙裏冒了出來“恩~不公平的比賽~”安洛凱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換了個姿勢,摸了摸她的頭“有人作弊?”她的腦袋點了點,雖然她沒有說是誰,但是安洛凱直覺是上次的那個女人……眼鏡上有一絲絲的閃光(小編:那是陽光的折射來著……)放慢了自己的語速,手也離開了她柔軟的發絲“我會處理…”
尹溪夜有些困…太陽下像曬鹹魚一樣的暴曬讓她覺得懶洋洋的,漸漸的她隻依稀聽見一個聲音說“我會處理……”,之後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安洛凱並沒有離開,隻是那麼坐著。坐在她邊上,點燃一根煙,閉上眼睛想著腦海深處的那點心事。那些思緒一瞬間全部湧了出來,七歲的自己有個玩伴,很愛笑的女孩子。但是……記憶力的笑臉帶上了鮮紅色,微笑的樣貌變得痛苦不堪…她死了,車禍。七歲的自己並不能理解其中的緣由,但是20年了。身邊要好的玩伴也好,要好的同學也好,哪怕是家裏的女傭都會死於意外。連年幼的南野廖當時都差點失去性命,但是就在南野廖出事的時候,醫院裏卻接到了南野家族的通知。原來南野廖是商業巨頭南野玉的獨子,將在18歲繼承整個家族的產業。當管家神秘的打了個電話後,南野廖便從普通病房到了特護病房。安洛凱不可能是永遠的七歲,他並不難猜出各種緣由。他心裏有恨,也有怕。那個小小的七歲的女孩子就這麼在他麵前喪生車輪,之後他見到的死亡已經太多,若不是南野廖的家世,隻怕……安洛凱知道自己的手不幹淨,上麵有血……身邊的她睡得很熟,均勻的呼吸,微微上下起伏的身體…他不願再有人離開,他清楚自己的母親有什麼手段,也知道家族裏的董事們似狼像犬。他緩緩伸出的手終於觸摸到了她的頭,輕輕的碰觸,就像碰觸易碎的瓷器娃娃。所以……這是最後的,南野廖接手才是最好的安排……
走到教室門口,看著那個熟睡的身影,安洛凱丟掉煙,背對著她,心裏默默說了聲抱歉。便離開了,隻留下了那一絲絲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