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蘭大學——
“哎你們收到請柬了嗎?”這幾天,徜徉在學校四處回蕩的,就是這種嘰嘰喳喳的興奮聲。
“哎呀,環少爺竟然還記得我!嗚嗚,人家好想他的哇……”存在著這種“喜極而泣”的美女……
“也不知道光少爺和馨少爺有沒有憔悴,聽說他們好辛苦哦。”另一邊,也不乏杞人憂天愁眉不展的美女……
“我覺得奕少爺才可憐呢,竟然出去就被人盯上了……嗚嗚,我可憐的奕少爺啊……”更有甚者,就是這種眼淚亂飆的美女……
“而且這次是連著花展一起辦哎,又能看花又能看帥哥,哇哇,想想都幸福啊。”各種女聲形形色色的聲音,簡直就能把圖書館小小的屋頂給掀翻。
“哼。”人群中……忽然閃出一道冷哼。
一瞬間,四周忽然奇跡般的安靜下來。
錢泠春收起手中的書,疑惑的目光投向那個忽然聚集了萬千光亮的地方。眼神微微的一顫,長長的睫毛撲朔了一下。
那是一個男人,而且,應該是一個集萬千光亮於一身的男人。單看他頎長壯碩的背影,就隱隱的透著一股明顯不合年齡的熟稔。
從來沒有見過。錢泠春搖搖頭,見那人已經走了出去,也就不予理會,忽然——
“叮叮——”清脆的短信鈴聲響起,她熟練的拿起包包裏的手機,卻在看到第一行的時候就狠狠瞪大雙眼……
第三音樂教室——
“忽忽,累死了。”光剛沾到沙發就不想起來,六月的天,說熱不熱,但是說不熱動一下都能熱死。”
“叮叮——”兩人的手機也同時響起,正在裏屋忙活的慕緋好奇的伸出一個頭……
竟然是同時響起的信息?
沒想到,兩人一看到手機,臉色竟然變得刷白一片。
“怎麼了?”看著苗頭不對,慕緋小跑出來,緊張的看了看光馨:“難道是奕學長他們出了狀況?”
“是魅夜……”光馨齊刷刷的扭頭轉向慕緋,“看來,他已經等不及了。”
“那嬌嬌和蔓蔓呢?”慕緋皺起眉頭,按照光馨的說法,現在他們的身份已經變得異常的微妙,想必光和馨根本就是處在為難的邊緣吧……
“我不知道。”光鐵青著自己的臉,“可是她們既然是那邊的人,想必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
“你們到底把鑰匙藏到了哪裏?”慕緋疑惑道:“為什麼魅夜花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而他把嬌嬌蔓蔓送到你們家裏,又到底是為了什麼?”
現在她簡直就是完全看不出魅夜那個用意,為什麼那麼大費周章的竟然隻是為了埋一步棋嗎?
“魅夜當然偵測不到鑰匙。”馨冷笑:“鑰匙早就被師傅用反偵測技術給封了起來,即使他們是神仙,也不可能偵測到一點訊號都沒有的鑰匙。”
“那為什麼嬌嬌第一次拿出鑰匙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想辦法藏起來呢?”慕緋越想越奇怪,“鑰匙她想早日完成任務,不是應該一發現就交給組織的嗎?”
“慕緋,你可能不知道。”光抹抹臉上的汗說著:“我們的鑰匙並不是直接放在普通的盒子裏的,而是放在一種很特殊的材質裏,除了我們師傅之外,不可能有人打開它取鑰匙。”
“我估計嬌嬌就是應為顧慮到這一點才會想辦法交給了馨。”光繼續說著:“她一向是一個很細心的人,所以不可能犯那種顯而易見的錯誤,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畢竟她那時應該已經確定了那就是鑰匙。”
“現在她們回到了魅夜的身邊,會不會……”慕緋想到就一陣害怕。
“我不知道。”馨搖搖頭:“我想魅夜隻不過是想讓嬌嬌蔓蔓跟我們發生感情,然後利用她們的安危來逼我們換出鑰匙。”
“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問你們。”慕緋的眉頭擰成了深深的一個結,“那個所謂的‘鑰匙’究竟是什麼啊?又是起什麼作用?為什麼魅夜不惜任何代價,都要找到鑰匙呢?”
“好像有很多次,我都想找幾乎告訴你,可是忽然發現,每次要說的時候就會各種情況。”光捏捏自己的頭,“那個鑰匙就是……”
“是開地下室的唯一物件。”一道好聽的女聲忽然傳來,兩人心裏忽然一驚,直直的看了看來人:“你怎麼來了?”
竟然是燕飛霜。慕緋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即使自己認識她是最早的,卻驚悚的發現,她根本就一點都沒有了解過燕飛霜……
“你怎麼會知道地下室?!”馨這才發現事情的大條,為什麼總覺得什麼都好像瞞不住這個女孩子似的……為什麼呢?
“不要忘了,我們燕家究竟是做什麼的。”燕飛霜笑笑:“而且我認為,你們現在應該需要我的幫助。”
“你究竟還知道些什麼?”光馨齊刷刷的看著燕飛霜,總覺得現在處處透著詭異,難道連一向與世無爭的燕家都要參合這件事情進來?
“難道你們還在懷疑我的動機嗎?”燕飛霜挑挑眼睛,精致的眼線清晰可見。
“難道這不是必須的嗎?”馨眯起眼睛:“現在,我們賭不起。”
“你們以為,你們平時得到的那些不經意的線報都是哪裏來的?你們以為,你們之所以能進行的這麼順利,隻是王震坤伯父和廖凡的幫助?”燕飛霜盯著馨,再看了看慕緋:“再有,你們那個師傅,要不是因為我長期以來的源源不斷的支持,能撐到今天?”
“原來……師傅說的那個人,竟然是你?”光馨大吃一驚,沒想到一直隱匿在幕後的,竟然是這個平時人都不怎麼見的小丫頭。
“雲夜一直是一個很讓人敬佩的女人……我承認,過去的十幾年裏,都是我一直在和她聯絡。”想到雲夜,燕飛霜的眼中閃過一抹複雜。
“那你今天來是……”慕緋眼珠一轉,其實對於她而言,燕飛霜的眼神,一直是她怎麼都讀不懂的課題。
“今天我來,是想告訴你們一個訊息。”
……
常家大宅——
“進行的怎麼樣了?”另一邊,也在熱火朝天的布置著場地,這次他們完全封鎖了所有的消息,所以必須要做好兩手準備。
“千夜,你來看。”澤秋指了指後麵的土地,“那個就是那天被炸出的坑。”
雖然已經被土填滿,可是隱隱約約的還是能看見一道大裂痕。
“有沒有覺得有些奇怪?”千夜看了看那個奇怪的形狀,總覺得透著某些奇怪的訊息。
“你是指泥土嗎?”澤秋其實也早有疑問,隻是千夜不提的話也就被他忽略了。
“過去看看。”千夜慢慢的走過去,蹲下身子去研究裏麵和外麵的土壤。
“為什麼裏麵的是濕土,外麵的就不一樣呢?”喃喃自語道,千夜馬上撚起一塊土,一手撚一邊,仔細的看著……
“不好,千夜,你看那邊!”澤秋看了看那邊殘餘的花枝,忽然驚訝的叫了起來。
“怎麼回事?”千夜也頓時覺得這件事情的不尋常,也跟著澤秋一起走向花枝那裏。
隻見原本應該是翠綠的枝條,竟然從根部已經開始枯黃……
“一般植物就算枯萎,也是從外向內,為什麼這個竟然會是從根部開始壞死呢?”而且不止一棵,那一片大麵積的都是這樣……
千夜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這片花枝,又下意識的撚了撚手中的圖,一會過後……
“我知道了!”一打響指,千夜眼中微露一絲興奮。
“什麼?”澤秋頓時佩服起了千夜的思考能力。
“這片土地,原本應該不是這個樣子,就是——”他摸了摸四周那片硬硬的泥土,“就像是這樣的。”
“這樣?”澤秋也敲了敲周圍的土地,似乎真的是很幹很硬,根本就不適合植物生長的啊……
“也許是什麼東西埋在土地裏,慢慢的改變了這片土壤的地質,所以——”他又撚了撚另一邊顏色較深的土地,“就變成那樣子了。”
“所以,你是說,那個坑裏的土是先前就埋上去的,所以還沒有來得及被同化,但是周圍的土地已經開始慢慢又變了回去?”
“恩,應該是這樣。”千夜拍拍手中的土,“那究竟是一種什麼材料,竟然能改變土壤的土質?”
“我好奇的是,究竟是什麼東西。”澤秋也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幸好我們已經提前作出了應對政策,所有的花已經都被摘下送到了培養皿,要不然,光馨可要肉疼了。”
“恩。”澤秋錘錘千夜的肩:“一頓大餐逃不掉了。”
繼而,兩人相視一笑。
“好了,你們忙完了嗎?”另一邊的千湄跑過來,“伯母要你們吃飯去。”
“好啊就來。”千夜和澤秋對視一眼,就向主宅走去。
歐家大宅——
“今天召集大家過來,是要宣布一個不太好的消息。”站在主座前,歐奕揚向眾人行了一個禮,“先跟大家說一聲抱歉了。”
“奕少爺你說的什麼話!”下麵的紅衣服又開始爆了,“無論您說什麼,我們兄弟都永遠忠誠於歐家道場。”
“謝謝大家。”看著下麵叔叔伯伯們支持或是鼓勵的眼神,歐奕揚眼中滿滿的感動。
“哥哥,你說吧。”小睦端坐在下方,嚴肅的開口。
“好。”歐奕揚揮揮手示意大家安靜,而後慢慢的開口:“我相信,大家最想知道的,就是有關於我的父親的去向。”深吸一口氣,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他才開口說:“我的父親,在前些日子我們在s市出事的那天,就已經歸天了。”
“什麼?!”台下開始鬆動一片。
“我知道大家很驚訝,也很突然,也許你們會責怪我為什麼會突然間完全封鎖了父親的消息。可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歐奕揚頓了頓,“我其實一直在逃避,因為我不敢告訴大家,你們心中那個神聖的當家,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奕少爺?”卓躍擺了擺手,“既然今天大家都在,您就把話都說清楚吧,這……畢竟是大家心頭多年的疙瘩。”
“所以,我今天就是想告訴各位,有關於父親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