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蔓蔓忽然發出一個驚呼,竟然沒了聲音。因為……
就在剛才,蔓蔓才預備說話,就被光一把摟住然後——唇瓣,竟然就這麼直壓過來!
一瞬間,蔓蔓的腦中一片空白,似乎連身邊的氧氣都被抽走了一般,連呼吸的步調都徹底遺忘。
“喂!”光忽然覺得很想笑,剛才還叉著腰跟隻母老虎似的,現在卻是一臉的驚愕就像是被人欺負伏在自己懷裏的小可憐……“快,吸氣啊。難道你想悶死你自己?”
忽然……好像重獲自由了,蔓蔓呆呆的撫了撫自己的唇角,然後……木然的抬起頭。
“咳咳。”光臉上浮起紅雲一抹:“不這樣,你能住嘴麼?”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剛才為什麼會頭腦一熱就吻了上去。可是,貌似這種感覺很不錯,最起碼,看到蔓蔓紅撲撲的臉蛋時,剛才的陰雲似乎都被驅趕盡了……
“你你你……”蔓蔓看著還一臉不以為然的光,抖抖的伸出一根手指:“你流氓!”
“我哪流氓了?”光邪邪的笑了起來:“剛才,不知是誰呢,一點都沒想要掙紮的跡象哦……”
“我我我……”蔓蔓的臉忽然紅到了耳朵根,然後跺了跺腳就衝了出去。
“哈哈哈……”隻剩下心情似乎大雨轉晴的某人,一個人在房間,爽朗的笑了起來。
過道處——
一抹頎長的身影,在看到蔓蔓匆匆的步伐和……微紅的臉蛋時,忽然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
光,你終於發現了,人和玩具是不同的了嗎?而且,真正能讓你快樂起來的,究竟是誰呢?
“你……早就發現了吧。”身後響起一道甜甜的女聲,馨轉過身:“我隻是想幫光一下,讓他明白,他最需要的是什麼。”
“那……你知道你自己要的是什麼嗎?”嬌嬌眼裏一片晦澀,看著眼前這個一向很儒雅的男孩。
“我需要的是什麼?”馨一愣,繼而微笑著看著嬌嬌:“你覺得呢?”
“我……”嬌嬌低下頭,眼中劃過一抹情愫,卻轉瞬即逝。
“好了,我要去和媽媽說事情。”馨笑笑:“你去忙吧,家裏很多事,真是麻煩你了。”
嬌嬌的眼中一片晦澀,看著馨轉身離去的背影,在這個冰冷的走道,就這麼站了很久,很久……
第三音樂教室——
“好了,今天也不早了,送你回去吧。”千夜微笑,拉著慕緋的手說。
“千夜學長……”慕緋看著千夜,眼神有一絲猶疑,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不喜歡後麵兩個字。”千夜忽然悶悶的說。
“啊?”慕緋愣是沒回過神,看到千夜些許幽怨的眼神後,她忽然明白了什麼似的,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千……夜。”
看著慕緋略帶不自然的喊出自己的名字,千夜的心中忽然柔腸百結。他溫柔的摸了摸慕緋額前的碎發:“喜歡你這麼叫。”
換來慕緋羞澀一笑。
“剛才想說什麼?”千夜問著。
“我想問。關於廖凡的事,要不要告訴千湄姐呢?”慕緋為難的皺起眉頭,千湄姐一定受了很多很多的苦,畢竟曾經那麼轟轟烈烈的愛過,如今卻換來慘淡的分離和錐心刺骨的恨……
“我不想說。”千夜垂下頭,一片黯然:“既然廖凡如此堅持,我想,還是遵從他的意願吧。”
“可是千湄姐……”慕緋皺皺眉,“這樣不是太可憐了嗎?”
“堂姐……一直是個堅強的女人。”千夜沉吟,“她有她的自尊和驕傲。不管怎麼說,她的自尊心是不會容許她再回去找廖凡,而且……廖凡一定也不希望再和堂姐有交集,要不然,他不會不願意去找堂姐。”
“明白了。”慕緋心中一陣難過:“為什麼人的感情,總是要被這麼多東西牽絆,他們究竟做錯了什麼呢?要受到這種折磨。”
“錯的不是廖凡,也不是堂姐,而是,命。”千夜攬過慕緋的腰:“命運的齒輪一旦轉錯了方向,兩人的軌跡就已經扭轉,我們再怎麼樣,都已經無力回天了。”
“希望他們都能幸福。”慕緋無奈的感歎。
“但願吧……”千夜忽然有種深深的無奈,堂姐……原本應該可以很幸福的吧。
“千夜。”慕緋悶悶的埋在他的頸邊,一抹無奈劃過眼角。
“什麼?”不知是因為什麼,千夜的語調竟然是出奇的溫柔,微微低沉的嗓音有種極致的魅惑。
“我希望,我們將來不會這樣……”慕緋悶悶的說。
“不會的。”千夜加緊了手中的力度,把她圈在自己的懷中:“我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夕陽暈染了慕緋的眉角,似乎在見證著,這一刻的幸福……
“那,澤學長的事情,預備怎麼辦呢?”歎了一口氣,慕緋輕輕的問。
“放心,他馬上就會來找我的。”千夜信心滿滿的開口。
慕緋家——同一個時刻,坐在窗口看著夕陽的,還有一道孤零零的背影……
似乎收到了最後一抹陽光的感召,他慢慢抬起頭,伸出雙手擋在自己的眼前,透著那一絲絲光的餘熱……
忽然,他眼神一凜,以極快的速度竄回了屋子,一邊逡巡著四周一邊說:“既然來了,為何要躲躲藏藏。”
“唉,這麼多年了,果然還是瞞不過你。”來人鬱悶的歎了一口氣,一個翻身,就鯉魚打挺似的出現在藤原信麵前。
“白鷺。”藤原信黑線:“你需要這樣來跟我見麵?”
隻見眼前的白鷺整個一特種兵的模樣,要多專業,就有多專業,隻差那麼一個防毒麵具在臉上。
“沒辦法,你要知道見你一麵是有多艱難,我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氣和毅力啊!”白鷺放下自己的眼罩,表現出一種無奈的要死的樣子,讓人忍不住莞爾。眼前這個明顯笑點不高,一下子就被逗笑了。
“笑吧笑吧。”白鷺一副苦惱的要死的樣子,“我怕你一會就笑不出來了。”
“什麼事情?”藤原信的神經馬上就被收緊:“是不是你主子已經……”
“本來他是要來這裏的。”白鷺自顧自的坐下,無語的托著下巴:“可是這個莫名其妙的新頭頭就像存心要跟他作對似的,剛出發到一半路,就要他去繞十萬八千裏的長征路,現在估計沒有一個月是到不了了。”
“新頭頭?”藤原信眯起眼睛:“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我怎麼知道。”白鷺吐吐舌頭,“反正就是陰晴不定,脾氣待定,年齡性別一概不知道的大毛線。”
“怎麼可能?”藤原信驚呼,就算是選舉新首領,怎麼可能選一個什麼都不了解的……”接下來他都不知道怎麼接下去,這個“新頭頭”到底是何許人?竟然有這麼大的能耐?
“怎麼不可能。”白鷺一副快要便秘的神情:“你難道忘記我們的規矩了?”
“你是說,這個人竟然?!”藤原信瞪大眼睛,難道果真還存在著那種天才?
“沒錯。”白鷺扔給他一個無比驚恐的眼神:“他就是曆史上唯一一個通過我們‘九重塔’宮格的‘超級賽亞人’。”
“竟然還真的存在這種人。”藤原信沉吟:“真是太可怕了。”
所謂的“九重塔”,就是由簡到難層層設計的九關卡,由組織中最精英的高手層層把關,必須通過九九八十一道試煉,並在三天之內獲得所有人的認可,才可以無條件的擔任組織的最高指揮樞紐。
既然這位“新頭頭”竟然能通過必須要求十八班武藝樣樣頂尖才能衝破的“九重塔”,究竟是有多麼可怕……
“所以,你現在、目前,就是主子不在的標準‘無業遊民’?”藤原信啼笑皆非的看著白鷺,怎麼這麼久不見,都覺得他好像不像是他了。
“別提了。”白鷺一臉的憋屈:“上麵一不順心,遭殃的不就是我麼。”
“怎麼了?”藤原信眨眨眼睛,“極夜這家夥還在為難你?”
“你也知道那家夥有多難伺候。”白鷺憋屈的想去撞牆:“我就奇怪了他怎麼可能在暗殺屬待這麼久的。”
“極夜的個性是難捉摸了些。”藤原信忽然覺得白鷺的確應該很不容易,但是他轉念一想,就說道:“但是,相對於魅夜而言,你已經很是幸運了。這點,你總不會有意見吧。”
“魅夜。”白鷺聽到這名字就抖了幾下:“別跟我提那個陰陽怪氣的人。”要是說極夜是魔鬼,那麼魅夜就一定比魔鬼變態千百倍……
“所以,你已經很幸運了。”藤原信隻能幹笑。
“唔。”白鷺跟個孩子似的扁扁嘴,接著,深深的歎了口氣。
“你來,就是為了來給我倒苦水?”藤原信啼笑皆非。
“才不是呢。”白鷺撅著嘴反駁:“我要告訴你,那個魅夜已經開始行動了。”
“他是不可能找到鑰匙的。”這點,藤原信敢用生命擔保。
“可是,他隻要一隻手,就可以把櫻蘭大學攪得天翻地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