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是緊張,全程都死死的攥著拳頭。

經過她再三央求下王東告訴千尋紫何小沫可能患上了失心瘋,並已於昨日正式在醫大二院正是確診。

失心瘋?

也就是人們口中的瘋子。

何小沫……她瘋了。

當陳小邪聽到何小沫患了失心瘋過後條件反射一樣的站起來衝向醫院。

一路狂奔,風吹鼓了他的身體,他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眼淚吧嗒吧嗒的落在衣襟上,最後滑落在地上。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起了自己最初遇到何小沫的時候她的樣子,她笑起來很可愛,她的脾氣有些壞,總習慣撒嬌,小小的身體裏有巨大的能量。她記得那時的何小沫拉著他的手臂擋在他的麵前,稚嫩的說著:“陳小邪,我喜歡你,做我的男朋友吧好不好?你可是我何小沫這輩子第一個喜歡上的男人哦,怎麼樣,榮幸吧?”

所有的記憶就像都堵在了一個死胡同裏找不到出口,過去的種種都浮現在他的腦海裏。而那些記憶都是對他來說關於他們二人美好的那一部分,在陳小邪眼裏,何小沫還是他記憶裏最初的模樣,單純可愛。

陳小邪趕到醫院後找到王東事先交代過的同事,即使隻能遠遠看上何小沫那麼一眼也好。

何小沫淺黃色的頭發像瀑布一樣筆直,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像個可愛的瓷娃娃。她一個人穿著白色的連衣裙靠在窗前不知在看些什麼,長長的睫毛上像是撒了金粉一般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好看。

醫生說何小沫的病情屬於比較特殊的一種,或許是因為由於她整個人處在長期緊繃的狀態下,心裏裝了太多的事情。一下子都放下過後,變的不哭不鬧就好像一下子卸下了防備一樣。

現在的何小沫不會說話也在一夜之間忘記了自己是誰,並且誰都不認識了。

醫院無法解釋何小沫這種情況是因為受到了驚訝心裏無法承受,逃避造成的,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陳小邪木衲的看著何小沫指著醫生問:“也就是說,她連我也不認識了嗎?”

醫生點點頭。

陳小邪兩眼紅通的咬著牙就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何小沫。

何小沫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了窗台上了花瓶上,她隨手抽出一支花,目光呆滯的看著花一邊微笑一邊一片一片的撕著花瓣。

陳小邪的走出重症病房後雙腿無力,整個人癱在走廊裏不顧形象的大哭起來。

法院。

薑洛菡將判決結果用短信的形式發給了陳小邪。

判決如下:黑龍江省人民檢察院指控被告人千尋紫楊粟溪二人襲警、引誘未成年犯罪與謀殺證據充分,罪名成立。被告二人的行為性質惡劣,社會危害性大,依法應予懲處。依法判處千尋紫終身監禁,楊粟溪有期徒刑十五年剝奪政治權利終身。鑒於第三被告人何小沫未滿十八歲,身患重症失心瘋不予以宣判。

對於何小沫最後的結果是經過顧夫人等多人求情得來的,雖然何小沫罪不可贖,但現在的她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被送進了精神病院治療,恐怕這輩子都不會踏出那扇大門半步了。

判決後的第二個月,王東告訴薑洛菡千尋紫在監獄裏欲自殺用頭撞牆,造成頭部重擊入院。

入院治療八周後被送進與何小沫同家精神病院治療。

看著何小沫呆呆的樣子,千尋紫默默的留著眼淚,對自己說:何小沫,即使你不認識我了,我也要在這陪著你到老。

或許除了楊粟溪和王東二人以外,這個世界上在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千尋紫是裝瘋,而她裝瘋的原因很簡單,隻是想安安靜靜的在何小沫身邊陪伴她一輩子。

薑洛菡在也沒有去看過楊粟溪,判決過後的七周後他們從這所毫無未來的大學裏畢了業。答辯過後,大三的畢業生分分步入了社會這個大熔爐裏,毫無選擇的去接受各種各樣的曆練。

告別了他們在學校紙上談兵的學生生活,校園廣播裏不停的循環播放著那些有關於畢業季的歌曲,同桌的你,離別,北京東路的日子,且行且珍惜等等……

整個校園裏到處討論的也都是關於畢業季的話題,從畢業前的一周開始,薑洛菡刑落熏和陳小邪冷素若四個人都回到了學校準備畢業論文和答辯,簡曆的事情。

那七天裏,女神薑洛菡收到了幾十封的情書和數不清多少次的求愛。那些同年級裏一直暗戀他的男生們都想要在這所大學裏完成他們最後的心願,對自己心儀的女神表白。

薑洛菡一次又一次的捧著玫瑰站在精心布置的煙火旁搖頭拒絕。

畢業前的前一晚,沈崢撥通了薑洛菡的電話:“洛菡姐,你快走到窗前,快!”

薑洛菡舉著電話走到宿舍窗前,看著樓下曾經和她表白過追求過她的男生站在一片用煙花圍成的一顆巨大的心形,齊聲大喊道:“女神,我愛你!女神,再見!女神,堅強!!!”

薑洛菡捂著淚水微笑著大喊一聲:“女神也愛你們!”

那是薑洛菡自認為大學三年裏,脫離了唐司漠和顧少軒世界過後,做過的最瘋狂的一件事。

這時學校裏的廣播響起沈崢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又到了一年畢業季,學長學姐們即將離開了我們親愛的老師,朝夕相處的同學們,和這所讓我們痛並快樂的大學,馬上就要步入社會。沈崢也受學長們所托,為全校男生心中的女神薑洛菡點播一首歌曲《那些年》,送給薑洛菡,並附上一句,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又從未得手的女孩。”

就這樣,女神和那群瘋狂愛著她的吊絲們,終於畢業了。

畢業那天,冷素若剛好因包庇罪服判處兩個月,刑期已滿被釋放。

畢業典禮結束後,陳小邪和薑洛菡在唐司漠的陪伴下來到墓地。三人一致黑色裝扮,摘掉墨鏡,一手撐著黑傘,手裏捧著在千尋紫郊區的農莊裏摘掉曼珠沙華一個一個的探望了那些朋友。

“我們畢業了,畢業以後司漠要回上海去了,小邪應聘了他哥哥生前工作的公司過幾天去報道上班,而我……還不知道何去何從。我想,還是先去旅行吧,畢業旅行,我們想了好久的。如今,那些我們曾經規劃過並且沒有共同走完的路由我替你走完它。少軒,好好的,安安靜靜的在這等著我。等我回來。”說著,薑洛菡站起身來退到陳小邪身邊。

唐司漠走上前去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一切都結束了,不光是你累了,我們都累了。哥們兒要回上海了,雖然到最後你我都沒有從這所不入流的大學畢業,但我會記得在這裏交了一群不入流的朋友,那些不入流的朋友陪我玩陪我瘋,給了我一生中最珍貴的回憶。”

薑洛菡和唐司漠離開過後,陳小邪一個人坐在顧少軒的墓碑前一手摟著碑一手搭在腿上無力的說:“顧少軒你知道嗎,最後的最後學霸男神唐司漠居然沒有從咱們學校畢業,女神薑洛菡也沒有和男神在一起,我這個學渣出奇的找了份特好的工作。至於我和落熏……算了不說這個了。告訴你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壞消息是刑落熏那個彪老娘們居然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而好消息就是,在顧北的輔助下她繼承了你們顧家龐大的產業,別擔心一切都已經步入正軌了。好了,我也要去看看我哥了。不然他該嫉妒你了!”

陳小邪站起身來剛要朝陳小耀的方向走,突然回過頭去看著顧少軒的笑臉一臉嫌棄的說道:“放心吧,哥們兒不走,就留在哈爾濱,隨時都會來看你的。”

薑家樓下。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唐司漠與薑洛菡坐在車裏,唐司漠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機票和一個包裝精致的盒子。

“洛菡,這是一張飛往上海的機票和一份給你準備的畢業禮物。跟我回上海就把這張機票拿著,明天我們一起走。如果你拿走的是這份畢業禮物,就意味著我們之間一切……都結束了。”唐司漠癡癡的看著薑洛菡。

一分鍾後。

薑洛菡將畢業禮物小心翼翼的抱在手裏,推開車門轉過頭微笑的看著唐司漠淡淡的說了句:“一路順風。”

走進家門的那一刻,薑洛菡麵無表情的將門關上,腦海裏一直浮現著兩天前沈懿來找她的畫麵。

沈懿將唐司漠父母回到上海的事情告訴了薑洛菡。

“洛菡,司漠和伊北的父母失蹤的這兩年裏受盡了百態的苦,為的就是東山再起。如今他們又回到上海希望和他們兄妹二人團聚,你可以幫助他們嗎?”沈懿站在門口用一種在祈求薑洛菡的眼神看著她。

薑洛菡什麼也沒說,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一周後唐伊北在沈懿的勸導下與坦蕩的與陳小邪又回到朋友的原點過後,也正式迎來了她全新的暑假,唐司漠兄妹和沈懿踏上了飛往上海的航班。

上飛機前的四個小時,唐司漠再一次去墓地想去看顧少軒最後一眼。

他穿著黑色的西服,手捧一束滿天星站在顧少軒麵前。映入他眼眸的是一束血紅的曼珠沙華,他將滿天星放在曼珠沙華的旁邊隻說了句:“看來素若是來和你道別的吧?放不下你,走之前來看看你,我的兄弟。好了,走了。”

唐司漠用了一個半小時的車程來到墓園,卻僅僅在那裏逗留了十五分種的時間。

他將自己的手機留在滿天星的旁邊,告訴顧少軒也是在暗示自己真正意義上的與這裏的一切,徹底的告別。

機場。

唐伊北站在唐司漠和沈懿二人中間一手挽著一個人的手臂,又做回了曾經那個霸道的小公主。

三人離開了哈爾濱。

和唐伊北握手言和,以朋友的身份重新認識過後,陳小邪開始了自己上班族的生活。他和刑落熏二人依舊在這座繁華的城市裏過著不同的生活,走著不同的路,沒有任何的聯係也在沒有什麼下文。同樣,刑落熏和薑洛菡這對昔日的姐妹因為顧少軒的原因,在也沒有任何的交集。

從郊區回來過後,刑落熏對於薑洛菡的態度依舊很堅決。她和顧北說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不必糾結,或許陌生人這個字眼對於她們二人來說,是關於對方最好的‘新的開始與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