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生相望生生相錯。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葉落花開花開葉現。花與葉永不相見。

“永不相見……”讀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唐司漠仿佛懂了為什麼在顧少軒的身旁會出現這種花。

難道……

凶手是因為感情嗎?

唐司漠恍然大悟,扔下書飛奔出了圖書館。

105.滄海桑田 止於情。-第一百二章 唐司漠無故失蹤。

走的太遠,忘了當初的信念。如今回想,原來是如此可怕。

失去了你我並沒有歇斯底裏,而是像個失憶症患者繼續過著以前的生活,但這其中裏一切一切的隻有我自己明白。

隻有把自己的心關起來我才不會去想你,因為我沒有勇氣選擇忘記。

我深知我隻是你千帆祣途中的偶然遇見,千帆過盡後你終究還是要走。

千帆過盡,你想起我時你並不是沒有尋我。

原來,我隻是你千帆過盡後才恍然想起的一場夢。

夢醒過後你隨著飄走的雲遠去,我卻隻能將你放置心底。

然後,我也將自己伴作心底悵然若失的那場夢。

這是很多年以後薑洛菡在回到顧少軒為她準備生日禮物的倉庫裏,留下的一段話。那段話被刻在了倉庫唯一一麵牆的角落位置上,世世代代就這樣傳下去了。

雖然顧家如今隻剩下顧北一個侄親孩子,但始終還是顧少軒的表弟。

誰也不曾想過那個巨大的倉庫就這樣放在那裏好多好多年,年頭久到幾十年以後那些陪伴他們成長的人都不在了。那段字,那段愛情,也還是安然無恙的存放在那裏沒有變質也沒有過期。

寂靜的夜晚,隻剩下沉默,在也找不到更多的理由去訴說什麼。放佛被沉默,打破了那麼一麵定格的美。

衝了冷水的身體,渾身不停的在顫唞。

心裏的麵的話似乎不像以前那樣說出口,薑洛菡突然發現自己的心事原來可以藏的那麼深,深到不願意與任何人去分享。

記憶裏的許多淚花流盡了他們的青春年華,那些曾經的那些過往的記憶無論時隔多久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有人說這個世界上最能守的住的秘密的就是死人的嘴,但在薑洛菡看來,這個世界上最能守的住秘密的並不是那些已經故去的人,而是歲月裏那些撒在空氣中無數個所不為人知的秘密。

時間是最大的贏家,而歲月,是最持久的觀眾。

那一夜,她依舊和過去的每一日一樣,過著自欺欺人的生活。

清晨的陽光刺痛了她的臉,她懶洋洋的將臉埋在被子裏,努力的想要躲避著每天提醒她新一天已經到來的事實。

沒錯,她在逃避,逃避沒有愛,沒有關係,沒有保護,沒有顧少軒的生活。

整個上午唐司漠都遊走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一個人穿著簡單的走在繁華的街道上,看著路上的行人每個人的表情與步伐不一。

他們之中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吵有人鬧。

有人穿著劣質的西裝夾著公文包在為找工作發愁,有的人則是相反沒有之前那類人的垂頭喪氣,趾高氣昂的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好眼下的每一步,那樣的姿態仿佛在告訴所有的人,年輕就是輸的起。有人則是開著豪車帶著名表穿著名牌挽著妹子,他們每個人都有著各自關於別人不知道的生活。

唐司漠在看過了曼珠沙華的介紹後便急匆匆的撥通了薑洛菡的電話,他猜測凶手殺人的動機可能跟感情有關。選擇曼珠沙華作為暗語和記事簿為通關密碼已經暗示了,或許凶手並非狠心到底。

死亡記事簿,曼珠沙華。

感情?

到底是誰,曾經受過感情上的傷,而那種傷的摧毀性已經超出正常人所符合的範疇了呢?

什麼東西都沒想象中的可怕,該來的總會來,很多事情很多東西都是自己在自欺欺人。比如高考,比如分離。一場高考,變成一座柏林牆,18年磨一劍。

今年很流行的一句話:待我長發及腰,少年娶我可好。

這些無非是等待的縮寫,從舊人舊事舊時光走到如今新人新城新景色,有多遠?

待你長發及腰,或許那個給過期許的人隻能活在關於那段繼續的回憶裏麵。

掛掉唐司漠的電話,薑洛菡走進爸爸的書房坐在書桌上從抽屜裏抽出一張白紙,安靜的寫著。

和王東一樣,她畫了一張關於407所有室友感情上的‘漁網’。

到底是誰有如此腹黑的感情虐戀?

又到底從頭到尾又有誰都參與了這場殘酷的死亡暗戰?

所有的秘密看似可以從何小沫身上揭開,但給薑洛菡和王東、唐司漠三人的感覺又像是並非一個人可以將所有的秘密都解開。

直到現在唐司漠與薑洛菡二人依然不知道何小沫的身份,刑落熏依舊下落不明,這樣警方的救贖工作僵持在這個節骨眼上遲遲想不出對策。

對於刑落熏的失蹤,綁匪隻有在幾天前打過一個電話之後的人間蒸發了一樣,找不到任何線索。

王東的舊友還在聯係自己海外工作的同事們,希望加大人手的調查力度,一定要拿下這個長達兩年半的大案子。

關於王東的這個舊同事之前他一直沒有過多的介紹,就在刑落熏沒有任何下落的時候,薑洛菡和陳小邪開始慌張。王東自己心裏也很清楚,以自己過去偵查辦案快十年的經驗來看,以刑落熏目前的狀況來說,生還的幾率僅有三成,甚至是二成。

陳小邪終於按耐不住,找到了王東。

“我想知道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將落熏救出來?麵對現在這種情況,你們警方束手無策?就混吃等死嗎?”陳小邪氣衝衝的開門王東辦公室的大門。

王東將陳小邪引進辦公室坐下,安撫情緒過後對他說:“別激動,我們也很著急。你以為我們是吃軟飯的嗎?為了這宗大案子我們動用了多少警力!”

“這還真沒看出來。”

“你以為你知道的很多嗎?我們警方辦案不用你教,目前我們正在和國際刑警全力配合,一定會盡我們最大的能力進行救贖。”

“國際刑警?”陳小邪抬起頭驚訝的看著王東繼續問:“為什麼救贖落熏要動用國際刑警?難道這個案子背後另有隱情?”

王東坐在椅子上不說話。

“是……韓國刑警嗎?”陳小邪試探性的問。

“你為什麼說是韓國刑警呢?”王東反問。

陳小邪想了想還是說:“因為……我知道何小沫是從韓國回來的。”

對於何小沫的身份王東從始至終都沒有打算告訴任何人,但令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何小沫居然會將自己這麼隱蔽的身份告訴陳小邪。或許陳小邪並不知道對於何小沫來說這意味著什麼,但王東現在可以很確定的是何小沫真的很喜歡陳小邪。

②②

於是,他忽然意識到了陳小邪這個人對於他們這次對刑落熏的救贖和破案,起著至關重要的影響。

他還是很希望逮捕何小沫的時候,可以利用她對陳小邪的愛意來將她肩負的秘密使命和某些重大的秘密,全盤托出。

這是刑落熏被綁的第3天,時間猶如歲月的長河,就那樣一點一滴的過去了。

幾日裏刑落熏除了喝水還會被喂著吃了一些流食,原本已經失去求生欲望的她就在想要將一切都結束的前一晚,她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原因是因為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有一個看不清模樣和她並不熟悉的聲音一直在告訴她:刑落熏,堅持,你會活下去的,你會活著回到你該回到的地方去的。

她相信自己這一次的夢境就如同她兩年半以前,入學第一天晚上參加的迎新舞會,就是那一天晚上她遇到了陳小邪,也就在那時她相信自己這輩子都屬於這個邪惡的男人一般。如此的堅定,如此灑脫。

唐司漠離開學校過後,一路腦海裏都浮現著剛剛在圖書館裏看到的曼珠沙華,想的多了他甚至覺得曼珠沙華的紅好似顧少軒的鮮血。那一瞬間,他的心裏湧上一陣酸酸的感覺久久無法消退。

不知不覺走到俞詩絲的家,對於俞詩絲這個人的資料唐司漠還是在王東那裏了解過一些的。

他鬼使神差的走上樓敲開了俞詩絲的家門走了進去。

“奶奶你好,我……我是俞詩絲的同學,請問俞詩絲在家嗎?”如今唐司漠已經二十幾歲了,說謊還是會臉紅。

老太太搖搖頭:“你是詩絲的同學?什麼時候的同學啊?”

“哦哦,那個我們是初中同學,我剛剛從國外回來我們好久不見了,一直聯係不上她,所以就來家裏了,想看看她。她在嗎?”唐司漠蹩腳的謊話怎麼說自己怎麼覺得會遭嫌棄。

“嗬嗬。是這樣啊,那你先進來吧。”老太太將唐司漠引進客廳。

唐司漠敏銳的觀察著四周的環境,一邊看一邊想。

這就是俞詩絲生前生活過的地方嗎?

老太太從廚房端出一杯茶說道:“小夥子,詩絲她……幾年前就去世了。”

唐司漠還是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呆呆的端著茶問:“是嗎?她是怎麼……是生病嗎?”

老太太繼續搖頭:“不是。嗬嗬,小夥子,喝茶喝茶。難得還有人記得我們家的孫女,有心了。”

“別這麼說別這麼說。”唐司漠抿了口茶繼續問道:“她是怎麼死的?”

老太太突然冷笑一陣,然後抬起頭冷冷的說:“這……恐怕要托你去問問她了,小夥子?”

看見老太太瞬間轉變的語氣和目光,唐司漠心裏一陣打著敲邊鼓,然後他的身子開始覺得發熱,軟弱無力,最後頭暈目眩神誌不清的倒在沙發上。

見唐司漠暈厥,老太太麻利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拍拍手說道:“出來吧,尋紫。”

隻見千尋紫將衛衣的帽子摘掉,歪著嘴不住的笑,一邊笑一邊走到老太太的身邊說道:“奶奶,薑還是老的辣,到底還是老戲骨。”

“那裏那裏。要不是你之前給我看了這幾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