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納尼?親?愛?的?!!!唐伊北你發燒燒壞了腦子了吧你?”唐司漠瞪大了眼睛看著唐伊北。

唐伊北身後的四個美男保鏢忍不住偷笑出聲來。

“小冰冰你笑什麼笑?笑什麼笑?!!!”唐伊北雙手插腰的瞪著其中一個美男子說道。

“伊北,小黑什麼時候改名叫小冰冰了?”

唐伊北偷笑:“讓他自己說咯~~~”

小黑無奈的點頭說:“司漠少爺,是這樣的,伊北小姐最近特別喜歡喝冰糖雪梨。所以我們幾個就無辜的變成了,小冰冰,小糖糖,雪兒,和大鴨梨……”

“哈哈哈哈……伊北,你個淘氣鬼,不折磨他們你能死嗎?樂死我了……”唐司漠不顧形象笑的四仰八叉的。

“嘿嘿嘿。多好聽啊……哥~~~哦不對,親愛的~~~”

“停!幸好爸媽沒聽見,不然成什麼了!以後別亂叫!”

“我就叫!我不管我不管!!!唐司漠我喜歡你嘛!你說說你,幹嘛要跑到老遠的北方上大學,那是什麼破大學!哪裏的天氣又很冷,我想你的時候又看不見你!你走了以後,我哭了好幾天呢!哼!”伊北死死揪著唐司漠的衣角。

“你總有一天要離開哥阿,哥要上大學,要去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當然要暫時離開伊北了。”唐司漠摸了摸伊北的臉。

“我不要我不要!反正你不可以不要伊北!”

“好啦!我什麼時候說不要你了,你可是我最親愛的……妹妹呢!下樓吃飯去吧,別瞎鬧了。還有,趕緊給人家名字改回去!人家的名字都是爸媽給取的,哪能由著你隨便改!”說罷,推著伊北下樓吃飯。

伊北是唐司漠法律上的妹妹,雖然和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從小到大還是對她疼愛有加。

當伊北青春期懵懂的時候,是他在她身邊保護她,不讓她去觸碰那些可以傷害她的愛情。伊北闌尾炎手術的時候,是他每晚不休不眠的陪伴在他身邊。是他陪著他度過了每個疼痛的夜晚,伊北出水痘的時候,也是他整夜的陪伴,她才美美的到現在,身上沒有一個痘疤。

對於他來說,伊北和養父母一樣,是他在世界上至親的人。總有些牽掛,舊的像傷疤。

世界上獨一會跟著時光的流逝而越變越誇姣的東西就是回憶。

回到上海的日子,唐司漠每一天都過的很舒服。但他知道,現在的一切都是那麼飄渺虛無,他所擁有的,並不多。

21.北城相擁 溺與亡。-第二十章 坐在紙飛機上的流年。

刑落熏和陳小邪說,如果愛是一場長久的拉鋸戰,從他們相識到相知,然後是相戀的一路上,就擺下一場戰線很長的拉鋸戰。兩個20年甚至更長時間毫無交集的人在一起,難免會爭吵,會有分歧。就好像他們本不是一體,隻是因為愛而在一起,然後愛其實並不能就解決了所有的問題。因為他們的個性都太強太火爆了,更愛的其實是自己,所以總是爭執個不停,總是在和對方吵鬧之後,發現自己的任性,卻又免不了下一次的任性。

這一群這走在死亡邊緣的年輕人發現自己生活在一個不那麼如意的世界,當烏雲密布他們就會搖曳,但陽光總有一天會到來,等陽光照到他們的時候,記得開出屬於自己顏色的花朵就行了,那個他們與生俱來的夢想。

即使,有的時候夢想很遠,有的時候夢想很近但它總會實現。

記得開學那天,他們都是陌生的,不知道誰是誰,也叫不出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名字。

是時間,讓他們記起一個又一個的名字,也是時間讓他們將那一個又一個的名字掩埋在了心底。

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過,在歲月的道路上,那些不痛不癢的痛楚最終都化作思念,漂浮在這座城市的上空,久久盤旋不落。

黑暗殘酷的黑夜過後,明天迎來的依舊是陽光明媚。

即使前一晚這些少男少女們在怎麼難過的要死,當一天太陽升起的時候,生活卻要繼續坑爹的繼續。

但換個方式去想的話,可以說世界和社會其實都是美麗的,糜爛複雜,虛偽狠毒的可能隻限定是人心。

那時,安靜下來的刑落熏也會偷偷的拉著薑洛菡小聲說:其實偶爾我也會在一個不經意見想起她們,即使她們並不那麼完美,也會和我鬧別扭,給我添麻煩。可我還是很喜歡她們,因為她們都曾來過我的世界,也激蕩過我的情懷。

晚飯過後。

爸爸拍著唐司漠的肩膀,兩個人坐在客廳聊天:“司漠阿,許久不見你,怎麼瘦了許多?學校吃的住的還習慣嗎?”

唐司漠點點頭:“嗯,還挺好的。”

“那就好。周末跟伊北出去逛逛,順便買些衣服。我們家司漠這麼帥,要有很多衣服才行。”

“就是!老爸老爸,我要去上晚自習了,讓哥哥開車送我去好不好?”伊北握著爸爸的手撒嬌。

“嗬嗬。那要問你哥願不願意送你啦!”

“哥,你願意送我吧?對吧對吧?”伊北睜大眼睛,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可愛。

唐司漠站起身轉頭要走,看見伊北失望的表情連忙說道:“幹嘛,又不想去學校上晚自習了?你都高三了,從今天開始,我要每天晚上壓著你去上自習才行!”

“耶耶耶!唐司漠萬歲!”伊北高興的大跳起來。

去學校的路上伊北一直在問:“哥,你說東北是不是特亂?我同學他們都說了,他們那裏大街上還有馬呢,特亂,黑社會還特多?就像黑道片那樣的?特帥呀?”

唐司漠笑了笑,親昵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說道:“對呀。那裏的人出行都騎馬,那裏的人有事都給大哥打電話,110神馬的都是擺設。偶爾兩個人走對臉,一個眼神不對拔刀就開砍,那裏的民風就是能動手盡量不說話!”

伊北信以為真的張大嘴巴拍手叫好:“哇~~~好讚哦……好帥好帥!”

“帥麼?所以你一定別去東北哦!”

伊北撅了撅嘴搖頭道:“我!不!要!我就要考到你們那裏去,我就要去東北和你在一起!想讓我不粘著你……沒門,哼!”

唐司漠無奈的笑了笑沒在說話。

或許真應了那句話:時光不等人,隻有人去等時光。所以他隻能一路遇見,一路再見。感謝遇見的人,感謝路過的人。

人人都說青春無敵,事實上,年輕的時候因為有活力所以才無敵,因為有期盼所以很努力。

或許人就是這樣吧?

唐家的生活很好,以至於讓唐司漠一度認為這裏就是他的家,打從一開始就是。可當回到東北的那一刻,他才發現,有些事,一輩子都無法成為現實。

時光就像他躲避的南方城市裏麵流通的一塊錢硬幣,瑣碎地堆在桌子上,讓人想收集起來卻又覺得麻煩。

而回憶就像藏在一堆一塊錢裏麵那幾個金黃的五毛錢,它們被瀟灑地扔進儲蓄罐裏,扔進公交車,扔進地鐵售票機裏。那些被儲存起來的時光和追溯過往的列車一樣,空空蕩蕩。

直到冬天過去,莫筱塵的案子也沒有一點眉目。莫天佑無數次的拜訪警察局,最終也還是毫無結果。

王東也為此案件整體眉頭不展,直到現在,他手頭上掌握的資料並不多。但唯一知道的就是,莫筱塵死時身上穿著李沁的衣服,站在白天薑洛菡跳過舞的高台上麵帶危險。可為什麼會被人封住嘴呢?

難道凶手為了以防她說出真凶?

如果是這樣,莫筱塵死時為何又如此淡定,沒有一絲痛苦呢?

帶著這些疑問,王東在一起來到薑家。@思@兔@在@線@閱@讀@

薑家。

王東穿著一身深灰色休閑運動服,打扮的年輕帥氣的樣子來到薑洛菡家,一進門便客氣的點頭鞠躬道:“伯母好,打擾了。”

薑媽和藹的笑了笑:“哪裏,您好。洛菡在樓上的房間裏,這會可能剛睡醒,你去找她吧。”

“好的,謝謝您。打擾了~”

“沒事沒事。”薑媽是一個很儒雅的女人,她的笑容讓王東覺得自己正在沐浴著冬日裏的陽光那般美好。

就這樣,王東紳士的走上二樓。

門口,他定了定神鼓起勇氣推門走進房間。

薑洛菡坐在梳妝台前正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微笑著,認識這麼久,王東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她,這樣的美麗迷人,讓他這個如此理智的人有那麼幾秒鍾忘乎所以。

“洛……洛菡……”他輕聲的喚她。

薑洛菡優雅的站起身有些吃驚的看著他:“是王警官呀!你怎麼來啦?”

“現在不在警局也不在學校,不介意就叫我東哥吧。”

“哦好。”薑洛菡點點頭:”對了東哥,你這次來是因為筱塵的案子有什麼新線索嗎?還是……?”

“我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想來讓你幫我分析分析。”

“嗯。”

薑洛菡與王東二人進了書房,書房是薑洛菡的爸爸特別喜歡的一處,上好檀木的清香彌漫在整個書房裏。

二人坐在書房的竹編茶幾上將一張白紙攤開,王東認真的在上麵揮舞著說道:“我們從第一件命案開始說起。首先是李沁,李沁參加舞會後大醉回到宿舍,是你和冷素若宋顏希照顧了她一晚,當晚秦茉顏在睡覺,刑落熏有不在場證據。”

“嗯。後來李沁早上被冷素若和宋顏希發現溺水身亡,然後宋顏希在審訊室的吞吞吐吐讓你起了疑心,並找到了她的男友袁雨辰。”

“袁雨辰失蹤,隨後收到他在家中死亡的消息後宋顏希失蹤。”

薑洛菡沉了沉臉問道:“你不覺得這幾件事看似沒有聯係,但實際上有著很大的關係麼?難道一個接著一個的失蹤真的是巧合嗎?剛認識不久的姐妹,能有什麼仇恨可以促使他們一個個的死亡?”

“李沁,宋顏希,袁雨辰,莫筱塵……似乎都是你們身邊的人。”王東猛然一驚。

“沒錯。如果說莫筱塵的死有出入,那他們呢?”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