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二段殺氣(2)
王月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把地方跟我說了。原來這娘們打完胎以後也怕因果糾纏,所以把那胎囊送的遠遠的,幾乎都已經快給幹到郊區去了,就是在太原市最東邊的……
這一次來王月家的時候我們幾個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沒開車,出門打了個車說要去那塊兒地方,結果司機死活不肯拉,眼下已經是淩晨三點鍾了,一般謹慎的出租車司機都不肯去過分偏僻的地方了,最後我們無奈之下隻能先回賓館,取了車以後才終於往王月說的地方趕了過去,然後王月就指著一顆頗為高大的柳樹說那胚囊就埋在那大樹底下了。
埋了?
我一看,可不是,大樹底下有一塊兒土很明顯是翻新過的,張博文拿工兵鏟幾下子就挖出一個布包,打開一看,一個跟核桃大小的胚囊就在裏麵,很明顯入土已經有段時間了,都已經爛了,一打開頓時臭氣撲鼻,那味道別提多銷魂了,不過我們幾個倒是還好,幹了這行對著玩意已經沒什麼感覺了,倒是王月,原本還神情哀傷,結果被這股子味道一嗆,頓時跑到旁邊狂吐了起來,一看她這表現,我心中愈發的不滿了,忍不住說道:“有什麼好惡心的?再惡心不也是你自己身上的一塊肉?”
實地看了情況以後,我對這女人是愈發的厭惡了!
其實,如果當初她不埋這胚囊的話,那魂妖沒準兒也不會這麼凶。
當精卵結合變成受精卵的時候,在這個過程中腹中受精卵並非算是一個完整的生命體,因為這個期間還有轉世投胎的陰魂進入懷孕女子的腹中呢,但是當受精卵變成胎囊的話,那這個時候打胎就要謹慎了--因為這是懷孕以後孩子成型的前期,陰魂已經進入,也就是說腹中的生命有了靈魂了!
有了魂魄的孩子不能埋,這是常識,因為嬰兒早夭,就意味著投胎的陰魂轉世失敗了,等待了多少年吃了多少苦就等著這一世成人,結果轉世失敗肯定是會有怨氣的,所以一般早夭的孩子都不能進入墳塋,要拋屍野外,而且要四周沒有建築一望無垠的野外,散掉怨氣,如果埋進土裏的話,怨氣會積壓,進而形成小鬼,也難怪當初那北極宮的道士送給王月的子孫符壓根兒沒用,一點都不受影響,直接就騎在了她脖子上,原來她藥流出來的胚囊是埋著的!
我沒好氣的瞪了王月一眼,忍著惡心蹲下身子,從背包裏取出一根竹簽子,一下子插在了那團胚囊上,頓時那胚囊上麵流出了一股股的膿水,就連我都有些受不了了,咬著牙將王月的心頭血順著那竹簽子澆了上去,這是以竹簽子為媒介,為王月和那魂妖構築聯係,因為竹子風清氣正,清潔無汙,這是作為媒介的最好的東西。
做完這個,我看了張博文和周敬一眼,讓他們做好準備,然後,我點上了三根請神香,盤坐在地上開始默誦那青衣交給我的咒語。
請神香這是道門的東西,青衣說我非道門弟子,心中有雜念,所以用他們道門的咒語和印決的時候必須要點上請神香,清心理氣,這樣我這個門外漢做法成功的幾率就會高很多了,而且請神香也是我測吉凶的手段,如果施法的過程中請神香滅了,那我拚著受到反噬也得立即中斷法術,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一刻,我心中毫無雜念,閉眼默誦那咒語,手捏道門印決,不消片刻,就聽我身後的王月驚呼:“好奇怪,我能感覺到它在哪裏!”
施法成功了!
我當時就喝道:“把那畜生給我叫過來!”
王月咬了咬牙,然後閉上了眼睛。
沒過一會兒,這片荒地四周就彌漫起了濃鬱的陰霧,緊接著一道淒厲怨毒的鬼叫聲就在那濃鬱的陰霧中響起了:“臭道士,又是你,我的陰人傀儡都已經被你們滅掉了還是不肯放過我!”
毫無疑問,陰陽子母術成功,王月已經可以命令那魂妖了,直接將之拘了過來!
這時,一個鬼東西從陰霧中飄了出來,可不正是那魂妖?它雙眼死死盯著我:“道門的人都該死,要是我前世,我殺你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可是現在你沒這個能耐!”
我頓時冷笑了起來,“哐……”的一下子抽出百辟刀,吼道:“並肩子上!”
張博文和周敬與我配合有一段時間了,一看我抽出百辟刀頓時與呈犄角之勢夾攻魂妖,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周敬用他們相門的法子,咬破指尖一下子封住相門,然後就是赤手空拳的用中指的精血去打陰魂相門……
中指的精血其實我們發丘門和道門一般情況下都不用,太耗元氣了,可能相門有法子來防止元氣虧損吧,所以才用這種招子,但是不得不承認,中指精血的威力真的很大,張博文第一個衝上去纏住那魂妖的功夫,周敬趁機就跳起來一指點在了魂妖的相門上,那魂妖當時就撕心裂肺的慘叫的起來,渾身陰氣飛散……
看來它在沒有進化成魂妖王之前本身確實不堪一擊,上一次被我們打傷,這一次仍舊是被直接打倒。
我知道這是機會,當時就暗運殺氣,百辟刀上霎時冒起了一層寒霧,冷喝一聲,趁著魂妖被打傷的空氣衝上去就一刀刺進了它的胸膛!
霎時,這魂妖更加淒厲尖銳的慘叫了起來,被我挑在刀尖上劇烈的掙紮著。
隻是這一刀我可是卯足了勁兒,也是必殺一擊,直接將它都洞穿了,它哪裏能跑得了?身上的陰氣、怨氣、煞氣被我一股腦兒的全吸收了,還別說,這魂妖雖然本身不厲害,但是陰氣卻不少,比一般的小鬼強的多,我這一刀將他洞穿以後,他的陰氣被我一股股的轉化成殺氣衝進體內,很快我就感覺自己體內的經脈開始發脹了……
脹的特別的厲害,很快竟然傳來了劇烈的疼痛,就像是千萬根針在紮我一樣,我甚至都忍不住嘶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