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牢獄之災

上回言道風正誤認為威遠勾結修羅門主西門恨天,投靠倭寇,更為威遠為報私仇,盡然與西門恨天這樣的邪門歪道苟同,心裏氣恨,所以一刀把威遠殺了,自己隨四方客棧眾人去往四商鎮縣衙,想要說明情況。

話分兩頭,西門恨天自風正殺了威遠後,覺得此事有變,便來到了陳府後花園,以暗語通知賴賬三前來。

賴賬三收到消息後,便來到後花園,說道:“師傅,徒兒來了!”

西門恨天聽是賴賬三,即現身相見,說道:“賬三,威遠讓我殺的那個人是風正,在我和他打鬥時威遠出現,風正以為威遠與我勾結,所以把他殺了!”

賴賬三聽後大驚,道:“什麼!那老頭竟是浙閩五俠之一的風正,他竟然把威遠殺了!”

西門恨天忙點頭隨應,並把整件事向賴賬三說了出來。

賴賬三想了想說道:“師傅,這風正如今在四商鎮,將是是我們進攻四商鎮的障礙,此刻他把威遠殺了,死無對證,我們可借這個時機除掉他,以絕後患。”

西門恨天不解道:“此話怎麼說?”

那賴賬三看師傅有疑問,便解釋道:“如今風正殺了威遠,他哥哥威世通知道後,必向風正討個說法,而風正認為威遠和倭寇勾結,但又拿不出什麼證據,威世通必然不相信,到時風威兩家結仇,必有一傷,不管結果怎樣,對我們都有利。還有我看陳夫壽似有不滿之心,而且此人貪婪,可以拉攏過來,到時豐秀將軍占領沿海大計必然成功!”

西門恨天聽罷,說道:“這些事你去辦吧,為師此刻不能現身,怕風正找我對證,我會在暗中幫你的!”

賴賬三點頭同意,西門恨天轉身離去了。

西門恨天離開後,賴賬三也離開了後花園,走進內堂。

此時陳夫壽正在吃飯,見賴賬三過來了,便問道:“賴總管,慌慌張張的,怎麼了?”

賴賬三立刻滿臉憂愁,道:“老爺,那賬恐怕收不回來了!”

這陳夫壽正在吃飯,聽到這話,一口米飯嗆的他直咳嗽!

丫鬟們忙遞來一杯茶水,陳夫壽喝了一口,說道:“賴總管,怎麼回事?難道這威遠私吞了不成!”

賴賬三見老爺問道,便說道:“老爺,這威遠被人殺了!”於是把風正殺威遠一事告訴了陳夫壽。

陳夫壽聽罷,絕對是大吃一驚,說道:“浙閩五俠之一的風正竟會胡亂殺人,怕是與這威世通結下了怨子!那我那賬怎麼辦?”

賴賬三聽時機來了,便對陳夫壽說道:“老爺可否讓下人退下,我有話要說。”陳夫壽也沒多想,便讓無關人都退下了。

下人們剛一退下,賴賬三對陳夫壽說道:“陳員外,為今隻有投靠了倭寇,才有財路可以走。”

陳夫壽一聽賴賬三叫他陳員外,也是一驚,問道:“賴三,難道你投了倭寇?難怪你進陳府我問你是哪裏人,你死活不肯告訴我!”

賴賬三答道:“陳員外,我是修羅門第四代弟子,我師傅西門恨天是現任的修羅門門主,隱居在四方山上,我師徒兩人的任務就是拉攏一切順倭人士,暗中殺掉那些抗倭誌士,為倭寇征海大將軍豐秀吉田進入四商鎮打好路子。”

陳夫壽一聽,追問道:“原來倭寇征海大將軍豐秀吉田目標是進攻四商鎮,他究竟什麼時候來?”

賴賬三看陳夫壽有點害怕,便說道:“陳員外,如今你隻有投了豐秀吉田,才能保你的家財不受損失,不然一旦豐秀將軍攻來,你一定人財兩失;相反如若你投靠了豐秀吉田,那將來四商鎮就是你的天下了,四商也就隻有一位巨商了。”

陳夫壽聽的非常動心,他本來被其他三位商家壓在下麵,心裏早已經不爽,如今有如此機會,怎麼能不動心。

於是陳夫壽下定決心,對賴賬三說道:“賴爺,我已決定投靠豐秀將軍,還得仰仗你多多美言幾句。”

賴賬三見陳夫壽已然決定投靠倭寇,便對他說道:“既然這樣,我們都是自己人,以後人後可以以兄弟相稱,現在有一件事你必須辦成。現在風正認為威遠與倭寇勾結,殺了他,正往衙門去說個明白,以他在江湖上的名聲,很多人都會幫他說話,倒是可能逃了一劫。我聽說四商鎮縣衙縣令張達是你小舅子,你可以拉攏他,然後強行給風正定一個‘仗武炫藝,私殺人命’的罪名,把他收押入獄,然後偷偷把他殺了,這樣我們就少了一個強敵啊!”

賴賬三說罷,陳夫壽說道:“甚好,我即刻前往府衙,和我那小舅子通個氣,到時先逮撲了風正,再圖下策。”

說罷就坐著轎子走了,而賴賬三還有更重要的是要做,那就是通知威世通,讓風威兩家結仇,挑起事端,也好讓豐秀吉田早日攻占四商鎮,占領浙閩地帶。

話說這威遠一死,他手下的人都樹倒猢猻散,往日裏都受盡威遠欺淩,這一下蒼龍堡一片混亂,所有的值錢的東西被搶的搶,拿的拿,蒼龍堡人去樓空,已然是一片狼藉,此事自是不在多言。

而威世通得到威遠死的消息,勃然大怒,大呼道:“這風正竟敢無故殺我叔家兄弟,我定殺了他為我兄弟報仇。”

正喊之間,隻見一位女子從內堂走了出來,其氣質不失端莊,溫雅而不失英氣,頗有巾幗不讓須眉之風。

隻聽那女子說道:“相公,萬不可下早定論,那風正乃是浙閩五俠之一,為人正派,在江湖上早有聲名,他必然不會胡亂殺人,我怕威遠之死另有隱情。”

原來這名女子姓馬名鳳,乃是威世通之妻,普寧山天靈寨寨主馬傑之女。

威世通聽了馬鳳一番話,便說道:“夫人說的是,我即刻前往四商鎮,向風正討個明白。”

馬鳳聽威世通要去四商鎮,說道:“相公,我同你一起去吧,我隻怕你魯莽行事,錯殺好人。”兩人商量好,便一同收拾行裝,前往四商鎮。

四商鎮縣衙門前,風正和四方客棧的夥計,早來到門口,請求要見張縣令,但這位張縣令遲遲不肯露麵。

原來就在張達穿上官袍要出去見風正時,陳夫壽正好走進內堂,張達見陳夫壽來了,忙殷勤道:“姐夫,怎麼有空到我這裏來了?”

這張達也是一個奸詐之徒,平日裏最聽他這位姐夫的,此次也是十分殷勤。陳夫壽見張達要去上堂,對他說了自己已經投靠倭寇,並把殺風正一事告訴了張達。

張達聽後一陣目瞪口呆,但現在倭寇橫行,可以說想洗劫哪個村子洗劫哪個村子,投靠倭寇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又見自己的姐夫都已經投靠,於是就答應了。

陳夫壽見張達已經答應,便對他說道:“張達,我不宜久留,先回去了。”說罷,張達送走了陳夫壽,轉身趕緊去了前堂,急忙讓衙役把風正帶上來。

風正和四方客棧的夥計來到衙堂,風正向張達拜道:“大人,我今日前來乃是為了澄清一件事,前日蒼龍堡堡主威遠勾結倭寇,被我殺了,四方客棧的夥計可以給我作證。”

說罷,四方客棧的那些夥計都為風正說辭。

張達會意,臉色一變,拍了驚堂大木說道:“好你個風正,枉你在江湖上的名聲,竟然擅自殺人性命,還在這裏巧舌如簧,現在威遠已被你所殺,死無對證,隻留下你一麵之詞。來人啊,把風正暫時收押,其他人遣散,退堂!”

風正沒想到這縣令會是如此反應,他也更不知道有人已經盯上了他,要把他置於死地,隻是五花大綁,被投進了牢房。

此時風正突然想起在上清寺求得簽,說自己將有牢獄之災,不想正應在這裏。

在牢房中自己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而自己又不想逃跑,因為自己一旦逃跑,就真的有理說不清了,於是風正一時連半點主意也沒有。

就在把風正關進大牢裏,賴賬三、陳夫壽和張達三人在陳府偏堂商議,賴賬三說道:“此時風正已經成為刀下魚肉,應盡快殺了他,迎接豐秀吉田將軍進入四商鎮。”

兩人聽賴賬三講罷,張達說道:“那風正好對付,隻需在飯菜裏下些藥物,到時對外說是暴病而死,隨便找個地方埋了,以後誰來問便也是死無對證了。”

三人商量過後,此事由張達去辦,賴賬三和陳夫壽又去商議如何使豐秀吉田進入四商鎮而能逃過漕幫和沙海幫的布防。

張達回到縣衙,喊來自己的親信,從懷來拿出一包藥物,對他說:“今晚把這個放在風正的飯菜裏,知道了嗎?”

那親信說道:“老爺,知道了。”張達吩咐過,就回去休息了,隻等三更天藥效發作,便來給風正收屍。

入夜,牢房的獄卒端來飯菜,對風正大喊道:“哎!來來來,快點吃。”風正沒有多想,拿起飯菜就要吃。

古往今來,有多少英雄死在了這小人手下。正所謂:君子難敵小人心,英雄難過美人關。不知道這風正性命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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