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咱們又是合作關係，那我也不給你打啞謎了，這人我倒是很熟，而且她動用的人也是我手下的人。”
鳳清歌學著墨景玄目露寒光，唇角帶著一抹說不出的詭異，聲音壓的低低的，跟平日裏那嘻嘻哈哈的樣子完全不同，像極了一個老謀深算的小狐狸，此刻正在研究怎麼給別人下套子的。
“這話聽著有點奇怪，用你的人對付你？這人是你的家裏人？那也就是你的家務事了，既然如此，怎麼會想到來找我商議？”
薛少令倒是也不客氣，直接就反問回來。
這句話說的鳳清歌有些尷尬，沒錯，既然是自己的家務事，找到人家確實聽起來有點怪異，可既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也做好了下一步的打算，還是坦白一些來的更好。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到底是誰嗎？甚至背後還調查過我們很多次，既然你查不到，那我親自告訴你，你看如何？”
“一個是大夏的王爺，一個是侯府的嫡女，這有什麼可查不到的？你真當我們薛家是吃素的？”
薛少令一臉的不屑，對於鳳清歌的話，完全沒有要迎合的意思，反而是有些嘲諷地反問。
那架勢一點也不像是要合作，反而像是在挑釁。
看他薛少爺一臉自視清高，看不起全世界的表情，鳳清歌倒是並不惱。
說白了，要是換做是自己，有這樣的背景和實力，恐怕比他更嘚瑟也說不定。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更好辦了，知道彼卿妝軒嗎？哦，也許不知道吧，那德仁厚商號呢？”
鳳清歌先說了自己的門麵，可是仔細想想，彼卿妝軒雖然已經開了不少分店，在大夏境內算是小有名氣，但依舊沒有達到德仁厚商號那樣遍地開花，還是停留在大夏北方部分居多。
所以很有可能，這個異國的富二代並不知曉，所以還是報了最大的那個名號，雖然很不願意提，但眼下這真的是塊敲門磚了。
“所以對方用的就是你商號的人來調查你，還想針對你？內部出了叛徒，想要篡位還是？”
薛少令沒有跟得上節奏，畢竟在他的理解當中，鳳清歌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很難想象她會把一個商號管理成這樣。
背後出了叛徒，甚至還想幹掉主子，這在這麼大的體係當中，說起來都是個恥辱，誰家主子這麼缺心眼，沒腦子，能被自家的手下給弄得如此不堪？
“倒不是有人想篡位，隻是單純有人看不上我，不過這不重要，既然你們薛家是做航海生意的，那想必應該有不少商家都與你們有合作和往來吧，德仁厚絕非是個小商號，想必你也有聽聞過。”
鳳清歌循循善誘，把自己不想回答的問題直接略過了，反正楚如湘這件事兒要是不解決，恐怕她這輩子也不得安寧了，既然對方不仁，那就別怪她不義了。
不就是想安安穩穩的在山裏麵活下去嗎？既然她主動來招惹，那日後的安穩日子可就沒有了！
鳳清歌可絕沒那麼好的脾氣，現在商號的大部分掌權，還在自己手裏，隻要能控製了楚如湘，日後整個商號就等於完全是她的了。
隻能說這件事情是一舉兩得，也是姓楚的沒腦子，分不清眼下的局麵到底如何，居然敢在這個時候窮追不舍，還妄圖真的怎麼樣。
真當她是吃素的嗎？還是覺得因為這具身體是他親生女兒的，所以女兒不會對她下手？
“你要這麼說，我倒確實有些興趣，看你經商這兩下子確實是值得合作的夥伴，隻是不知道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麼呢？要知道我也隻不過是個二少爺，沒有什麼話語權的。”
“德仁厚商號旗下分店，少說有近千家，從大廈領土境內到周邊各國，各大交通樞紐都有分據點，加上我自己還有彼卿妝軒和眼下這家甜品店的分店要開，每年最少要從海外走個幾百艘船，想必這事兒你也明白。”
鳳清歌已經準備好放棄一部分利益了，竟然想得到幫助，讓利是必須的。
尤其是薛少令這種絕對的奸商，自己要是不給他足夠的利益，恐怕也很難吸引他點頭。
“你要是這麼說，那我還真得對你有點提防之心呢，畢竟咱們是做一樣生意的，雖然薛家主要的項目隻是跑商，但你們的商船也不少，既然如此，恐怕咱們算競爭關係了吧？”
“我們雖然有自己的商船，但通常也就是個跑商的作用，絕對沒有像你們這麼大的供應體係，在這住了這麼長時間，我想碼頭的那家南北鋪子，應該也是隸屬於薛家的吧？”
鳳清歌剛才在回來的路上就想明白了，那家南北鋪子的老板從第一眼看見自己時就十分和藹。
雖然有可能，隻是單純的因為自己入了人家的眼，可到後麵那些主動讓利和積極合作的行為，看上去可不簡單的是一個自己能夠討到人家喜歡的表現。
要知道商人永遠是商人，絕對沒有那麼的大方，尤其是在經商這一塊更不可能。
所以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這老板絕對跟自己身邊某個相對親近的人有所往來，而眼下最有可能的也就是他了。
“鳳小姐果然聰明伶俐，連這種事都能猜到，薛某佩服。”
薛少令作出五體投地的表情，伸手還作了個揖，那架勢倒是十足，隻是語氣當中聽不出半點兒誠懇來。
完全就是在打趣，尤其是那雙上揚的眉眼，一看就是故意說的這話，為了氣她而已。
不過鳳清歌也懶得跟他一樣的，隨便他怎麼說吧，自己的重點根本就不在這，既然都打算要以低姿態合作了，一句兩句的勝負，根本就不被她看在眼裏，要知道能真正最後獲得雙贏的才是生意。
“既然這樣，我也就不繞圈子了，德仁厚商號的商船，其實這麼多年都是處於入不敷出的狀態，我們也疲於這種經營模式了，日後我更願意在內陸做連鎖，生意以賣東西為主，這才是我的強項，至於其他，我們確實沒有那本事，不如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去做，比如薛家。”
鳳清歌說到最後，視線直接就鎖定在了薛少令身上，想從他的眼中看出他對這件事情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