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交給你了,不負所托

“既然你都來了,不如就幫著分析分析,到底是什麼人敢如此大膽,在眾目睽睽之下行刺,還傷到了你皇兄,朕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一定要查出真相來。”

俗話說多疑是所有君王的本性,就算沒有那麼懷疑這個兒子了,可是試探總歸是少不了的。

墨成凱跪在下麵,臉上的表情還是跟剛才差不多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的父皇,完全是一副孩子的模樣,從他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深沉和算計。

“回父皇的話,兒臣昨天並沒有在現場,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如父皇同兒臣講講具體發生了什麼,是怎麼樣一個場景,兒臣再幫父皇分憂解難。”

墨成凱雖然麵上看不出什麼,但手指頭已經在袖子裏麵緊緊的攥成拳頭了。

這件事情他當然不是主謀,就像皇帝心裏想的那樣,一旦此事皇太子排除在外了,那最有可能的就是他自己了,他再傻也不會自己往槍口上撞。

但不管他到底怎麼想,別人的嘴他終究是堵不住的。

所以與其在此坐以待斃,倒不如現在,趕緊想想有沒有什麼遺漏的線索能把這事的幕後真凶趕緊揪出來,也算是給自己洗清罪名。

自己父皇從來都不是個做無用之事的人,之所以會直接來問自己的想法,恐怕也是對自己有所懷疑的。

所以此時的答案就顯得分外重要了,他不可能盲目回答,自然是要做足了想要幫忙的態度。

“大概就是這麼個情況,你皇兄今天早上才醒,昨天昏迷了一整晚,太醫也說差一點兒就要刺到要害了。”

“看來一會兒我得去看看皇兄有沒有什麼我能幫得到的,至於這件事,兒臣也是愚見,隻給父皇做個參考兒,臣覺得那舞女死的並不蹊蹺,畢竟她們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定然會想好後路,就算那幾個舞女不自盡,恐怕也絕對活不到第二天了,但既然能混進舞女的行列裏,那負責的人就有必要好好查查,隻是不知這一次的舞蹈表演是由誰負責的。”

墨成凱沉吟了片刻,眉宇之間是化不開的愁緒,仿佛是在擔心自己的皇兄,但眼神卻已經不似剛才那麼天真單純,反而更多了幾分沉穩。

看著他此刻的表情,皇帝心裏也是一陣陣說不出的感覺。

前麵還覺得這個兒子像個孩子一樣,永遠長不大,可這一刻看著他理智冷靜的分析這些事情,一字一句說的,仿佛都能說到他心坎上一樣,皇上突然有種對他刮目相看的感覺。

尤其是跟他毫不避諱地說出那幾個舞女,就算不自盡,恐怕也很難活過第二天這種話時。

畢竟眼下他還是被懷疑的身份,如此不避嫌的說起這種話,反而給皇上一種說不出的可信,就好像真的隻是在替自己分憂的小兒子一樣。

“你說的有些道理,不如此事就交給你去查,我會讓大理寺的人輔助你,此事你全權負責,不要讓我失望,把事情辦好。”

“是。”

墨成凱立刻領命,絲毫沒有任何要推脫的意思。

眼看著自己小兒子從殿裏出去,皇上若有所思地盯著它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才長長的歎了口氣,有些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從椅子上起身回到後麵去了。

離開了皇上住的地方,墨成凱轉頭就直奔了太子的住處,當然在門口就被攔了下來。

“殿下,太醫說太子殿下需要靜養,現在剛喝了藥睡下,不宜見客,不如您回頭再來吧?”

說話的是在太子旁邊伺候的一個小丫鬟,說是小丫鬟,其實是從小跟在太子身邊的,也算是太子的半個發言人了。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攔我,我是奉父皇的命令,前來調查昨天晚上發生的事的,皇兄是唯一一個正麵與那舞女交手了的人,我不問他,我要問誰?再說我作為一個弟弟要探望自己的皇兄,居然還要一個小小的侍女允許?你懂不懂得什麼叫禮儀,什麼叫規矩?來人!”

墨成凱就像是完全變了個人,沒有在皇帝麵前的沉穩又或者天真,看到小丫鬟居然真敢攔自己,眉頭一皺直接叫了自己身邊的人過來,朝著那小丫鬟揚了揚下巴。

接著兩個人就衝上去把丫鬟壓住了,一人一邊胳膊壓著,讓她跪在了地上。

“殿下,奴婢也隻是實話實說,太子殿下真的剛剛睡下,太醫說了,太子殿下暫時不適合見客,所以奴婢才鬥膽說了那些話,殿下饒命,殿下饒命了。”

小丫鬟也是個能伸能屈的,畢竟打小在宮裏長大,眼看著勢頭不對,立刻就開始求饒,不過這一招對於墨成凱來說恐怕沒有什麼太大作用,尤其是他今兒本來就是來找茬的。

“跟我道歉有什麼用?在我皇兄身邊伺候的,居然還有如此不知輕重的丫頭,今天我就替我皇兄好好管教管教你,給我打!”

“住手!這是幹什麼呢?”

下人收到命令,剛要伸手去打那丫頭,終於聽到一個虛弱的男人聲音從身後響起,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受了重傷的太子。

這會兒隻穿了件中衣,就從屋裏出來了,一副十分虛弱的樣子,臉色都還慘白著,旁邊還有兩個丫鬟攙扶著,好像全身沒什麼力氣。

“皇兄你醒了,感覺怎麼樣?身體好些了嗎?我是特意來看看你的,聽父皇說你傷的很重,我很擔心!”

“怎麼回事兒?你們幹什麼?連我的人也敢動,不想活了?”

太喜毫不客氣的白了墨成凱一眼,連戲都懶得跟他演,直接朝著那兩個壓著自己丫鬟的奴才過去,一邊一腳把兩人全踹倒在地。

“皇兄這是做什麼?”

“我倒想問問你這是在幹什麼,這是我的地方,我的人什麼。時候還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

墨成濟雖然臉色慘白,但話說得依然十分有底氣,那表情語氣,真是把太子的威嚴拿捏了個十成十。

“皇兄怎麼這麼說臣弟也隻是想替皇兄管教一下丫鬟罷了,並沒有別的意思,皇兄,你別生氣,我以後不管這些閑事不就是了,臣弟隻是想來看看皇兄如何了,聽說昨天皇兄傷的挺重的。”

墨成凱立刻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話說得可憐兮兮的,好像太子才是那個過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