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到底想跟我說的事情是什麼，或者我想不想跟你說話，這些都不能成為你就這不放追問我的理由，畢竟當初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明白了，我有喜歡的人你也很清楚，跟你保持距離才是我應該做的事兒，我從來沒認為我做錯過什麼，所以也請你自重。”
見沈從文居然仍是一臉嚴肅的盯著自己，鳳清歌心裏不自在的同時也有種莫名的不滿，怎麼好像自己才是那個做錯事的人，可分明沒做錯什麼，明確拒絕不喜歡的人難道也是錯嗎？
“我沒說過你做的不對，我隻是想告訴你……算了吧，我還是別說了，你現在正在跟我生氣，我若是把這些話說了，必然你又要覺得我是在挑撥你們的關係了。”
沈從文臉上滿是苦笑，對於這事兒他還是想得挺清楚的，雖然沒有特別了解鳳清歌，但對她的性子也大致有個概念。
而且以她的性格，就算自己說了，他恐怕也絕對不會回頭，反而會糾結自己一段時間之後更加堅決的選擇站在墨景玄身邊。
“……沈大人，如果你身體狀況好的差不多了，其實你可以離開島上，我沒有非要你留下的，意思當初帶你上島是因為你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我覺得心裏過意不去，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其他的原因，你也不用因為這事想更多的事情，我對你永遠不可能。”
鳳清歌真有點被他這磨死人不償命的脾氣弄的不耐煩了，見他又一次欲言又止，臉上又是那副受了傷的情種表情，心裏說不出的別扭幹脆白了他一眼，自己轉身走了。
雖說已經到了年關，這個時候沒必要趕他下島，但要是沈從文一直這個樣子，她是真不打算留人了。
第二天，帶著兒子上島的杜大姐就找上來了。
鳳清歌打著嗬欠從自己屋裏出來，剛走到會客廳，一抬眼，意外的竟然看見了柳如鬆，本來張著老大的嘴立刻閉了回去。
“姐，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沒什麼，你不是準備年後再培訓那些人嗎？我想著反正也沒什麼事就過來幫你一起準備過年的東西。”
杜大姐臉上依舊是若無其事的笑，看得出來，她的熱情不是裝的。
“啊……其實也沒有什麼要準備的，吃的東西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其他的就是一些裝飾，不是說要等到除夕那天才可以掛燈籠嗎？”
“所以我才想來問你，還有沒有哪裏沒有打掃好的，讓他過去弄，他個子高哪裏都能夠得到，我們既然都來你這兒過年了，總不能什麼也不幹。”
“杜大姐我已經說了，你是我的客人，不需要你做什麼。”
“還有就是我看這島上的窗戶一張窗花都沒有是你那邊過年沒有這個習俗，還是沒來得及弄呢，要不我幫你剪兩張窗花吧？”
這位杜大姐看鳳清歌是真不打算讓自己家裏人幹活，也不接話自顧自的就說起其他在她眼裏還沒完成的活計，準備自力更生了。
“哦，確實是沒弄的，我都忘了這一茬了，主要我也不會，不如你教教我吧，反正我待著也沒什麼事兒？”
鳳清歌對於這個是興趣還是挺大的，當年上學的時候班裏就有學生是專門去學過剪窗花的，到了什麼節日之類的他們弄出來的那些精巧的窗花，著實是能讓人眼前一亮，自己從前還羨慕過他們呢！
“當然可以了，我記得那天在府城是買了紅紙和剪刀的。”
“當然有了。”
說弄就弄，鳳清歌執行力也是相當的，高吩咐人去把自己買的東西拿過來，當下就開始跟著杜大姐學了起來。
而一直跟著杜大姐的柳如鬆，則是木訥的站在原地，一句話也不說，也沒什麼動作，就靜靜的站在邊上看，還真挺沉得住氣。
“……”
鳳清歌抬頭，就看到柳如鬆麵無表情的站著，呆呆的看著他們桌子上散落的紅紙，再一抬頭又是看到同樣的場景，連角度都沒有任何轉換，就像是釘在那兒一樣，看起來屬實是有些嚇人的。
“咳咳，要不你……跟風行他們到處轉轉呢？聽說他們最近都在岸邊釣魚，收成還不錯，要不你也去試試？或者去跟陸晨聊聊天也行，他那兒的書挺多的，你不是喜歡讀書嗎？”
憋了半天，鳳清歌總算是憋不住了，終於還是開口了。
“那我就先退下了，鳳小姐。”
“鳳……”
鳳清歌剛想糾正他的稱呼，卻見這人行了個標準的禮，倒退著出去，還順手把門帶上了，動作那叫一個迅速，一氣嗬成，絲毫不拖泥帶水。
“姐，你也是，跟你兒子說以後不用叫我鳳小姐，叫我清歌就行了，咱們是合作關係我又沒說，要你當我的丫鬟，這樣叫我，我真的有些不習慣。”
“不管怎麼說，規矩是不能壞的，我是覺得你年紀還小，叫你東家會有點顯老，所以才叫你鳳小姐的，這是禮貌問題，不能換。”
“……”
鳳清歌嘴角直抽抽，真想不明白這是從哪兒來的禮貌，不過見他如此執拗，也不糾結了，心裏卻是暗暗打算下次看到柳如鬆一定得把他的稱呼掰過來，畢竟人家孩子跟自己也沒什麼來往，叫什麼小姐呢。
另外一邊，都城，晉王府。
十四皇子墨成凱若有所思的把玩著自己手裏的紅木盒子，時不時把它放到桌子上，把裏麵裝著的瓔珞拿出來，放到手心裏再湊到眼前仔細的看。
這東西是他兩天前收到的，是蘇嬌嬌的貼身侍女小竹，親自送到門房的，把東西扔下就走了，也沒給什麼交代。
盒子裏麵連張紙條都沒有，人也沒有現身，卻莫名其妙的送了個這玩意兒過來，不得不說這蘇大學士的長女，確實有趣。
想在皇城長大，墨成凱當然明白自己母妃是什麼想法，那天也自然是故意湊到蘇嬌嬌身邊去的，隻是沒想到正好碰到她被欺負，就不由自主的上去幫忙解圍了，多少帶了點故意表現的刻意。
眼下看一個懂事故知禮數的小姑娘，私自送自己一個製作精良的瓔珞，多半母妃的算盤已經是打成功了，接下來就看自己該怎麼回複了。
“來人，去下個帖子……不，去安排一下，過幾天本王要在莊子裏舉辦賞雪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