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歌轉頭,看到墨柏軒出現在院門外,他一臉沉鬱之色,渾身上下透出一股強烈的怒火,不過是極力壓抑自己罷了。
鳳雲嫻看到墨柏軒出現,趕忙過去,她帶著委屈的聲音道:“王爺,我也是被逼無奈,是鳳清歌陷害我。”
鳳清歌冷笑一聲,對著鳳雲嫻道:“當日,可是父親問我關於救災的看法,我不過是說出自己的想法,你硬是往自己身上扯,怎麼,方法好了,你就是救世主,方法不好,你就把責任推到我身上,鳳雲嫻,你打的好算盤。”
如今都城內,全是關於鳳雲嫻的笑話,多少人都說她是個棒槌,什麼都不懂亂出主意,災民的驅趕就是鳳雲嫻提出,還說那些救災的官員,要想領取銀兩和糧食,一定要寫清楚來龍去脈,這才給那些貪官找了借口,徹底不給糧食和銀兩,災民隻能餓死。
並且也有人說,岑王還派出臥底,說是要看看誰在災民麵前不作為,不過臥底好像都被處理掉了,真是笑話,最重要的是,當時墨柏軒也是同意的,說明墨柏軒根本就不是什麼聰明人。
還有人連帶著永昌侯府也看好,說能養出這種女兒的,自然是愚蠢的人家,鳳長石和沈如芳都被順帶著說了。
鳳雲嫻發瘋一樣來到鳳清歌這裏,也是被氣急了,她根本不知道事情會鬧得這麼大,她已經無法收回了。
“本來就是你,你一定是看到我急於給王爺分憂,這才在我麵前故意說出來的,鳳清歌,你好歹毒的心腸,你該死,你該死。”
鳳雲嫻咬牙切齒,她恨自己怎麼沒有多想想,就上了鳳清歌的當,好不容易在茹貴妃麵前有了臉麵,如今全沒了,茹貴妃剛才已經讓人找她進宮,進宮後,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茹貴妃還說了,就因為她,導致墨柏軒被皇上斥責,這樣的王妃不要也罷。
鳳雲嫻怎麼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呢?她是個從小被捧在手心裏長大的人,平日裏連個重話都沒有聽過,如今有人要休妻,她怎麼活的下去。
鳳雲嫻越想越生氣,她把這一切都歸於鳳清歌,如果不是她亂說話,自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那麼她現在還是高高在上的岑王妃。
“鳳清歌,我要殺了你。”
鳳雲嫻脖頸青筋暴起,從侍衛身上拔刀就要刺過來,誰知被墨柏軒一把抓著她的胳膊,用力一甩,“你給我消停點,還嫌不夠丟人。”
墨柏軒用力甩了甩手,好像自己剛才抓了一個十分肮髒的東西,連最基本的觸碰都不願意。
鳳雲嫻被推到了地上,她此時無比狼狽,淚水橫流,牙齒緊咬,目光卻如同狼一般惡毒的看著鳳清歌。
墨柏軒抬頭,與鳳清歌對視,“主意是你出的,那你自然有解救方法,告訴本王。”
鳳清歌冷哼一聲,將頭邁過去,“我沒有。”
墨柏軒上前兩步,他一口銀牙緊咬,道:“鳳清歌,本王知道,你嫉妒鳳雲嫻,因為是她代替你嫁給了本王,現在本王可以告訴你,隻要你解決了這次危機,你就是本王的側王妃。”
鳳雲嫻一聽,從地上爬起來,尖叫道:“王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怎麼能讓這種女人和我在一個屋簷下。”
墨柏軒大怒,“你給本王閉嘴。”
隨後,又看著鳳清歌,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他急了,皇上第一次疾言厲色的警告他,甚至還說他不具備處理事情的能力,這樣的否定,讓墨柏軒心裏害怕了,他原本就對皇位虎視眈眈,如今被皇上否認,那不就是沒有機會?
如果現在不能挽救,那麼他的前途,是不是全毀了?
“鳳清歌,本王現在鄭重告訴你,隻要你說出方法,本王可以給你承諾,你和鳳雲嫻當平妻。”
這是墨柏軒唯一能想到的,鳳清歌這麼做,肯定是因為當初自己沒有迎娶她,那麼現在自己給她承諾,這樣總該開口了吧?
此時,鳳長石也從另一邊過來,他陰著臉看著鳳清歌,“你給為父說清楚,你是不是故意的?”
鳳清歌一點都不懼怕,“父親,當時你問女兒的時候,女兒可沒有說這個方法一定奏效,父親未免太看得起女兒了。”
鳳長石比墨柏軒都要著急,他走到鳳清歌身邊,“那你現在告訴我,接下來要怎麼做,才能讓這件事過去?”
鳳清歌失笑一聲,“父親大人,您常年在朝廷做事,遇到的自然比女兒多,如今倒是問女兒怎麼做,我不知道。”
墨柏軒拳頭緊握,指甲刺入掌心,他恨不得此時把鳳清歌抓走,嚴刑拷問,就不信問不出來。
鳳長石眼睛大瞪,他張大嘴巴想要嗬斥,不過看著鳳清歌那堅毅的目光,終是沒有開口,換了一種方式,“清歌,爹知道,你心裏有氣,你怨恨我們,那你說,你想怎麼做,才能開口呢?隻要你說出來,我一定答應你。”
墨柏軒也道:“隻要你說,本王也答應。”
鳳清歌看著他們兩個,淡淡道:“父親,您可知,當初我渾身肥胖,是被人下了藥的緣故。”
鳳長石有些震驚,不過他對這個也不感興趣,“那你說是誰,我給你報仇。”
鳳清歌切了一聲,將頭邁過去,不用想都知道的事情,還需要開口詢問,可見鳳長石多麼的不耐煩呀。
鳳清歌也想通了,反正鳳長石對她也沒有感情,那自己也不需要顧及什麼父女情了。
“父親,我的訴求很簡單,德仁厚商號是我娘留給我的,如今賬本我還沒有拿到,不過我知道母親把很多商鋪都寫到了她名下,現在都要還給我。”
“不僅如此,我還要德仁厚商號的一切收益,不從永昌侯府賬本內走,我要自己單獨賒賬,和侯府沒有關係。”
鳳長石一聽,“鳳清歌,你不要太過分,德仁厚商號是你母親的,那也是我的,你這是要抽骨扒皮,想要我的命。”
如今侯府所有開支全是德仁厚商號給予的,鳳長石怎麼可能給。
鳳清歌道:“父親,我母親是商戶之女,你本來也瞧不起,我想你對她的東西也看不上的,如今看來,是我想錯了,父親看不上的是我母親,不是那些銀錢,父親放心,我不會讓父親吃虧,隻要母親把商鋪全部給我還回來,我會把商號的十個鋪麵,還有城外上好良田一百畝,都歸為永昌侯府使用。”
鳳清歌知道,自己不出點血是不行的,不過隻要收回商號的所有權,這些東西,遲早都是她的。
鳳清歌說到這裏,墨柏軒臉色陰沉不定,他怎麼都想不到,鳳清歌提出來的要求,就是商號,他剛才說了那麼多,鳳清歌一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