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我風塵仆仆的來到了球場,我跟在他的身後,有人幫他拿著那些球具,而我跟他來到一處很高的山坡上,看上前麵的寬闊的視野,我迷茫了。
大風吹來,我感覺很舒適,而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開始接過球具,擺好一切的東西。
“你不會單純的帶我來打球吧。”我輕言道,耳邊夾雜著風呼呼吹過的聲音。
今天天氣很不錯,想不到他竟然會來打球,真不知道他的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麼藥。
“以前我也跟一池這麼打過。”他發了一球,跑了很遠,完美的拋物線。
說到了一池,我看著遠方,他和一池肯定很熟悉,我準備坐在地上,看著他打,突然他叫我去撿球,我眉宇間閃過一絲怒意,他輕蔑的看了看我,我無奈的便朝著那前方走去。
他的那麼一下,鬼知道球跑哪裏去了,我邊走邊想,要不自己逃跑吧,但是我又不甘心,我得弄清楚他跟一池的關係啊,我歎息著看著小球竟然沒中,偷笑起來,撿起白球。
可是一抬頭我的腦子就被球給擊中了。
我一回頭就看見他得意的看著我,故意的家夥,我看著他瀟灑的站在遠處,對著我擺手,我似笑非笑的將球快要捏爆的感覺。
我不情願的將球遞給他,他高調的擺出迷人的姿勢,有時候看到就想揍他的感覺,看著太陽開始炎熱起來,他要打到什麼時候,都已經很久了。
“喂。”我叫了聲,無語的坐在地上,拔著野草,我周圍的地方已經被我給扒光了。
他轉過身子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又在打球,明明已經滿頭大汗,搞不清楚他要搞什麼鬼。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他才將東西放下,坐在我的麵前,揮灑了一下他的汗水,露出潔白的牙齒,神秘的笑了。
“怎麼跟我在一起不快樂?”他諷刺的語調我還是聽的出來的。
“不要用一起這個詞,我跟你不熟。”我低著頭,不想去看他,浪費我寶貴的時間,真是討人厭的家夥。
他卻不以為然的額了一聲,便皺起了眉頭,不悅的看著我的臉。
“那個家夥怎麼會看上你,你還是早點放棄,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緊接著對我說,似乎他知道些什麼一樣。
我看著頭頂的天空,在看看麵前的他,世界真狹窄。
他貼在耳邊的黑發已經汗濕,微微紅潤的臉龐,看上去費力了不少,運動量很大啊。
“我自己清楚,不需要你來警告。”我不屑的說道,盡是想惹怒我。
他輕笑,轉而嚴肅起來,冷眼一臉的僵硬。
“看來你不了解他呢?一池從來沒有重要的東西,你也不會例外。”他冷淡的對我說,眼裏有一絲的絕望。
“是麼?難道你以前被他拋棄過,你是他最重要的東西嗎?”我暗暗的說,手停止了動作,而是正經的看著他,他跟一池關係以前肯定密切。
如果沒有猜錯,他跟一池關係應該很好,肯定有是麼誤會而讓他恨一池。
“住口!”他怒斥著我,看著別去,晃悠的站起身子,比我高好多。
“說中了。”我淡然的笑了。
雙手拍合在一起滿臉笑意的看著他,他卻背對著我,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和一池的背影很像啊,我暗自想象著。
“哼,你懂什麼,總有人愛裝得什麼都懂,真可憐。”他低著頭,漫步走開,我站起身子,看著他那寂寞的身影,一池跟他是朋友麼,還是什麼呢。
我緊跟其後,真的很想弄明白,也許鬆一堂不恨一池呢,隻是太在意了。
“快點,別想逃跑。”他冷眼譏諷的扔下話,朝前走去。
我無奈的站立了很久,最後小跑跟在他身後,就這樣我們又坐上了車,不知道現在又要去哪裏?完全不知方向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沒有頭緒一樣。
窗外逝去的風景在我的眼裏開始變得模糊,開始有點倦意,綠色的一排排樹木開始變得不清晰,我舔著幹澀的嘴唇,感覺有點累,卻不知道自己已經發燒了,還真想不到呢,大概昨晚沒睡好。
我竟然就這樣在車上昏昏欲睡,直到完全的睡著了。
鬆一堂也沒有叫我,我更加沒有知覺了,都怪他,雖然看上去不是很凶惡,但是有時候說話很讓人生氣。
我口舌幹燥的難受,我模糊的感覺自己全身在出汗,很熱,搖晃的身影怎麼再扭曲,我一定是做夢了,而且竟然看見那個奇怪的腦袋在我麵前亂晃,真是搞笑之極了。
“吃藥。”我模糊聽見有人這樣對我說。
緊接著我感覺口裏塞進了一個東西,那個苦啊,我吐了出來,反反複複這樣的動作最後,我妥協了,給吞下去了,可是喝了好多的水,才躺下。
額頭傳來涼意,我全身都軟綿綿的,很不舒服。
還有一個人影一直在我的旁邊,我以為是一池,模糊的不停叫著一池的名字,第一次在外地生病,而且眼睛很是疲憊睜不開。
“喂、”
煩惱的聲音在我耳邊回蕩,真是討厭極了,我連想睡會兒都不行,我煩躁的將頭歪到一邊,實在不想去理會,好累,好想入睡。
就這樣,我昏睡了一天,在深夜才醒來,我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上廁所,我睜開幹涸的眼睛,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好安靜,看著陌生的房間,我在鬆一堂的家裏麼?
身上蓋著被子,我掀開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好多了,果然是自己發燒了,我無奈的搖搖頭,有點搖晃的感覺。
桌子上還有一些藥,我看了一下,便起身來了衛生間,看著自己的臉,鏡子裏麵的我,臉上很是蒼白,麵黃肌瘦的我啊。
我使勁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臉蛋讓自己清醒,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離開一池才一天了吧,我卻覺得好久都沒有見到一池,以前是什麼事情都想著一池。
“喂,你在裏麵嗎?”門外傳來鬆一堂的聲音,語氣稍微和氣了很多。
我搞完一切,便走出了衛生間,看著他端著食物,放在我的床邊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