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追隨的愛戀 第八十九章 中彈的一池。

就在我失神的時候,連景田靠近了我,我都不知道,當我回過神的時候,我就看見景田突然按住我的頭,看著我。

“你喜歡一池君?”他狹長的眼睛,就像一個預知的大神仙,看著我。

我一愣,推拒的看著他,結結巴巴的說:“我、恩”

我脖子一歪的看到了一池君從木屋裏麵開始出來,他看見了我和景田這親密的姿勢,我心裏覺得很毛毛的,不知道為什麼,景田又突然拉近我的身體。

“我們來做個試驗。”緊接著他竟然在我臉蛋上親了一下,我正準備一拳,他像有預謀一樣的按住了我的手,動彈不得。

“你這個色魔。”我生硬說道,眼睛憤怒的看著景田,這個色大叔,他看到一池君過來,才整理了一下衣服,似乎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我看著他笑著跟一池君打著招呼,我奮力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感覺很不舒服。

看到一池君來了,我很高興,他看了我一下,然後對著景田說著什麼。

“一池。”我叫著他的名字,他冷冽的眼神又開始浮現了,我開始覺得是不是他生氣了。

景田對著我說再見,就揚長而去。

然而一池君卻很慢的來到我的身邊,他冷冰冰的看著我,我不好意思的看著他。

“剛才為什麼不躲。”一池君似乎是有點吃味的站在我麵前,刺眼的陽光照耀著一池君偉岸的身軀,讓我不敢抬頭去看他,現在我似乎很沒信心了。

“我、對不起,剛才我是要拒絕的可是。”我解釋著,一池君久久隻是很沉重的看著別去,於是上前拉著我,我和他一起走在池塘邊,一戶郎從屋子裏麵出來了,我看見他手持著花,在注視著我。

一池君則是默不作聲的拉著我,似乎要離開這裏。

“一池,你生氣了?”我有點鬱悶的問,他飄逸的頭發被風吹亂了。

“沒有。”他回答道。

我卻不這麼認為,明明什麼情緒都寫在了臉上,還不承認,一池君還真是可愛,我偷笑著。

“一池,剛才那個是你父親嗎?”我問。

來到竹林的時候,一池君突然沒走了,突然轉過身子,放開我,看著我,眼裏閃過一絲曖昧的情愫。

“他是我父親,還有我做的事情,你知道嗎?”他敞開話題對我說。

我點點頭,說道:“知道,走私。”

他顯然對我的回答很頭痛,難道是我猜錯了,他低沉的眼神,看上去讓我很愚昧,難道真不包括這個。

“你、你殺人嗎?”我無厘頭的突然問道,感覺很緊張,沾滿鮮血的手,那可不是一池君啊,我鬱悶極了。

他宛如沐浴了春風一樣笑了起來,看上去很邪氣。

“包括。”他簡單的說。

我身子一僵,支吾的咽了咽口水。

“那麼、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做的都是正常交易嗎?”我有點欲哭無淚的問。

一池君笑而晃了一下手指說道:“所謂“走私”,就是經非法的途徑進行隱蔽性非法交易的行為。既然是非法行為又怎麼能正常交易,必然是通過非正常的手段進行交易。違禁物品不可能通過正常途徑進行交易的,一旦被發現就會受到刑事處罰。”

我頓時心就涼了。

“一池你可以不做,一戶郎幹嘛要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你是他兒子,就要這樣做麼?”

我有點不滿意的說道,為什麼要一池君去做這些,一池君為什麼不能拒絕,一定有什麼苦衷的。

“青藍,你還不懂,從我已經決定要繼承一戶郎的事業,就已經知道,我是他唯一的兒子,無論我跑到哪裏,都不可能會過上安定的生活,以前是,現在也是。”一池君冰冷的眼神,毫無感情,仿佛訴說著一切都跟他無關的話題一樣。

我很難受,即使我知道,卻什麼都不能幫他。

“除了走私,還有別的嗎?”我問。

一池君黑色的眼眸突然沉下來了,他放低自己的身體,將頭湊到我的耳邊,我看見他在我耳邊小聲的說:“製造、販賣。”

我敏感的捂住耳朵,有點頹然,感覺自己是不是知道很多的事情,他為什麼會輕易的告訴我這些,不怕我告密嗎?

“你、你不怕我怕告密嗎?”我崩潰的說。

一池君卻突然大笑起來,摸了摸我的頭說道:“你的腦子就是這樣,思考的時候就是遲鈍,這世界上,就算你知道的事情,說出去或者大家都明白,也不可能怎麼樣的,權利和地位,還有人的欲望,這些都是互相牽製的,明白嗎?”

他的俊臉卻是那麼的快意,似乎早已經接受了這些事實,我心裏滿滿的痛楚,還能笑得那麼開心。

之後,一池君將我交給我行海,他說叫行海帶我去北海道玩,然而一池君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然而當我問道他什麼來的時候。他說處理完了事情就會來找我,於是我隻好跟著行海兩個人一起出發去了北海道。

我在車上昏睡了很久,行海則是很負責的在開車,一直到了北海道,他才叫我起來,我看著那一片綠色的草地,怎麼感覺跟農場一樣,我有點納悶。

推開車門,溫度有點低,我看著行海來到我麵前說道:“我們在富良野,這是一個農場,裏麵種著許多的花,等下我帶你去住的地方。”他大概說了一下,我根本就不懂。

他幫我拿著行李,然而我則是一個人提著很少的東西跟在行海的身後,我們來到了一個花藤的大門上,是日語我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行海來到了一處中間是小石頭路,然而兩邊就是那種小草地的屋子,聳立在我的麵前是一個不錯的兩層樓的銀灰色的建築,可是全部都是木頭做成的,我遮住頭頂上的陽光,看著行海利索的打開房門。

“快進來吧!”行海嚴肅的對我說道。

我有點迷茫的快步走上木階梯,來到他身後,門開了,裏麵還挺香的呢,我一溜煙的就跑了進去,放下東西,鞋子脫掉,有在旁邊的電視機下麵全部都是貴氣的地毯,深褐色的顏色,看上去很安心。

行海將行李也放在了一邊,光線不錯,屋子裏麵也很幹淨,真不知道我還會有機會來這裏,行海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你先收拾一下東西吧,我去將車停好。”說完行海便出去了,我點點頭。

於是我便開始忙碌起來,不知道翎子和平川過的怎麼樣了,說起來我都沒電話,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想必應該玩得很開心的吧,我埋頭將衣服放在衣櫃裏麵,清理好所有的一切東西。

站在窗前的我,來到了陽台,陽台上種著那種很小的薰衣草,淺紫色的很好看,也很香,我看見行海將車子停到了固定的地方之後,便朝著這邊走來了。

他打了個手勢,似乎是要去買東西,我示意的點點頭,看著他笑著離開。

“幹什麼好呢?”我決定找點事情做,還是去四周看看吧,於是我快速的跑下樓,來到門前,帶好門,朝著那一塊空地走去,綠色的草地上,空氣很清新,我朝著我屋後走去,地勢就有點低了起來,呈現那種階梯狀,我一看就驚呆了,離我不遠處就是一大片的薰衣草花園,一片紫色的海洋,讓我直驚歎了許久,真的是太壯觀了,有好多的花哇。

我看見還有稀少的人在裏麵穿梭,應該是養殖的人吧,我很得意的踏上小路,就往下走去,泥土都是濕漉漉的還有幾處有了鞋子的印記,大概是人走多了的緣故。

我蹲在花叢中,濃烈的香味讓我有些沉醉,接著我就想摘下幾朵花,我將花抱在身上,緊接著就聽見什麼大叫的聲音。

我似乎是聽懂了一樣,意思就是不要的意思,我茫然的看著幾個頭上戴著白布的女人,衝著我大叫,是大約三十歲的樣子,看來我是做錯事情了,我看著一大把的花朵,她們很生氣的朝我這邊過來,我害怕的就開始奔跑,往回走。

“對不起啊”我說了一句英文的對不起,她們卻還是很生氣,搞什麼嘛,我狼狽不堪的走在泥土上,突然就因為腳上泥土太多的緣故,直接重力不穩滑到在泥土上,一個很髒的大印記,弄的我全身下腿都是泥土,我鬱悶的捧著花,很快的就爬了上去,大概是行海回來太快了,我剛準備跑進屋就看見行海朝著屋子走了過來。

“青藍,你幹什麼去了。”行海嚴肅的看著我,有點不解,那幾個人都快追上來。

我倉皇的沒看他,直接跑上了屋子啪的一聲將門給關上了,完蛋了。

全屋子都是我走過的泥土腳印,真是狼狽不堪,我隻好跑進廁所,全身洗澡了。

啪啦的腳步聲來到了我房間,似乎是行海。

“你是不是摘了別人的花。”行海說道。

我支吾的說道:“我有說對不起啊。”我鬱悶的捂住胸口,泡在水裏。

行海歎息的有些鬱悶,他說道:“拜托你,大小姐,安分一點,我隻是出去買個東西,你就闖禍,這讓我很難辦,知道嗎?一池要是知道了,肯定會訓斥我。”

“怎麼會呢?一池君不會那樣吧。”我解釋道。

“搞完了就下來,去道歉。”他關上門就出去了。

我鬱悶的哼的一聲,搞什麼嘛,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穿好衣服,將頭發盤起快速的來到樓下,那幾個女人一看見我下來了,情緒很激動,我感覺自己快被她們的眼光給殺死了。

“對不起。”我說了一句,行海似乎也在說著什麼,他忙碌跟著那些媽媽桑解釋著什麼,我就站在一邊看著他們。

結果我看到行海從懷裏拿出鈔票那些人才走了,我愣住了,不是幾朵花而已麼。

“你幹嘛給錢?”我疑惑的問。

行海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搞笑的說道:“你下次不要這樣做了,青藍小姐。”

“好好、我錯了,真的抱歉。”我雙手合並的說著抱歉,轉身來到大廳的沙發上坐著直接倒頭就睡著了。

他也沒去理我,做著自己的事情,我鬱悶的看著空蕩的屋子,感覺一個人還真不愉快,想要去找行海說幾句話吧,他的表情總是很僵硬,看上去對於我他似乎沒什麼好說的,困在屋子裏麵,哪裏都不能去,我覺得好鬱悶。

夜晚降臨,我真不知道自己來這裏是度假呢,還是被囚禁,很快我就厭煩了這一切,想找什麼事情做,又什麼都沒有。

一池君還沒來,行海不會做飯,當然都是我在做飯給他吃,我不想做飯他就去叫外賣。

深夜,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行海在睡覺,離我很遠的他,竟然打呼嚕,我不知道有多麼鬱悶,想睡覺也睡不著。

突然門響了,聲音很刺耳,腳步聲也淩亂。

“行海,喂、”我叫著他的名字,他動也不動,跟頭豬一樣,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

我無可奈何的自己連拖鞋都沒有穿,我就慢吞吞的來到門前,首先深呼吸了一口,然後我猛地就將門給打開了,門外站著兩個剽悍的男人,他們扶著一池君,看上去一池君受傷了,胸口的血跡將白色的襯衣給染紅了,我簡直快要窒息了。

“一池!”我大叫起來,幾個人扶著一池君進入大廳,行海似乎被吵醒了很迷茫的睜開眼睛,看到這副情景驚呆了,飛快的跑了過來。

“他怎麼啦?”行海捂住了一池君的胸口。

我嚇得不知道怎麼辦,但是一池君似乎昏迷了,兩個人光頭男人戴著墨鏡說道:“我們在回來的路上受到了襲擊,老大中槍了。”

“先上樓。”行海完全清醒的跟著他們一起將一池君抬上樓,我看著自己腳下的血跡,從頭到腳我的涼透了,紅色的鮮血讓我暈眩,我快速的關上門,嚇得趕緊跑上樓,想看一池君到底怎麼樣了,我一上樓,我來到我對麵的房間,一池君在床上,兩個男人在找著可以止血的東西。

“你們出去買止血的繃帶和止痛藥,快點。”行海對著兩個男人說,我手腳不靈活的靠在牆壁上,看著行海,看著一池君那不停冒汗的額頭,我好緊張。

兩個男人快速的衝下了樓,行海突然對我大聲說道:“幫我按住他。”

我心跳加速的跑進去,他對我說道:“不要害怕,快點。”

等行海移開手,我看見鮮血湧了出來,眼淚大顆的往下掉,是沒有預兆的心慌,大腦一片空白,我的手按住了一池君的胸口。

“他、他會不會死。”我的手傳來那滾燙的溫度,那是一池的鮮血,我的手沾滿了鮮血,散發著腥味的血氣。

“胡說什麼!他中槍了,子彈還在裏麵。”我看見行海生氣的看著我,我不敢去看他,他在翻找著東西,緊接著,我看見他直接找了瓶酒倒在地上,開始燃燒起來,將小匕首消毒,一切太多快速,他推開我,開始取出子彈,我連看都不敢看,去按住一池君的手,讓他不要動彈。

“看著幹什麼,去拿冰塊,去冰箱拿冰塊。”說完,他狠狠的瞪著我,我支吾的點頭,衝下樓,來到廚房,胡亂的用小盆子裝了很多的冰塊,還有毛巾,等我來到樓上,那兩個人男人已經在房間了,我站在門口,看著他們開始為一池君動手包紮起來,我擦幹眼淚就這樣站在一旁,看需要什麼幫忙的,大約忙碌到了淩晨,我看見他們都累得不行了。

“你先照顧著他,我先休息下。”行海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我想不到他竟然會醫術那兩個人男人也下去了。

我拉住行海的手臂問:“一池沒事了嗎?”

“恩,等他醒來,還的去醫院。”行海疲憊的說完這一句,扯下領帶就出去了。

我坐在床頭,看著一池君昏迷著,不知道他睡了多久,我擔心的要死,他竟然中彈了,為什麼不去醫院,他每天一定在做著十分危險的工作,一想到這裏,我的頭就痛得厲害。

我緊張的不停給他擦汗,他嘴裏嘀咕的不知道在說著什麼,我握著他的手,就這樣看著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竟然趴在他手上,就睡著了。

輕微的震動,讓我有所覺察的開始撐起身子,我看見一池君有點疼痛的呻吟出聲,我緊張按住他。

“不要動,你那裏很嚴重。”我臉色鐵青的看著他,他氣息很弱的在喘息著,那半掩著的眼角,閃著痛苦而頹然的光芒。

他臉色沒有血色,我揉了揉眼睛,開始站起身子,去給他倒了一杯水。

“你渴了吧,喝點水。”我抬起他的頭,他喝了口,便有點清醒的推開杯子。

“我、沒事。”他吐出簡短的話,我卻心痛的不得了,我想問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的事情。

我將杯子放好,不知道一池君到底是怎麼想的,心裏卻是很難過,一池君掙紮的想要坐起來,我看到這裏,趕緊問:“你想要坐什麼,我幫你。”

“去叫行海來。”一池君閉上眼睛,說道,俊美的臉露出苦笑。

我點著頭,去叫來了行海,行海穿好衣服,一池君示意我出去。行海不好意思的關上了門,我站在門外沒有走,我靠在房門邊上,想知道一池君到底要說什麼。

“行雲辦的貨出問題了,行海你去將行雲帶回來。”一池君直接說完了這句話,便沒有再說話了。

我看見行海氣憤的推開門,對一池君說了句抱歉,就衝了出來,他看見我在外麵,冷淡的說:“照顧好一池君。”說完他風塵仆仆的就走了。

我想要說點什麼,但是似乎沒有插嘴的餘地。

行海走了,我知道是行雲的問題,他是負責人,他是行雲的哥哥,必須將行雲帶回來。

早晨,我做了點食物端上去給一池君,想不到他竟然坐起來了,我看見他在打電話,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在忙。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將食物放在旁邊。

“你的傷還沒好,先吃點東西吧。\\\\\\\"我關心的說,他最後說了一句就這樣,便掛電話了。

“謝謝。”他朝著我說道,我怕他拿不到食物,我就端給他。

“我還沒成廢物。”他冷淡的說道,我真不知道一池君為什麼有時候說話那麼冷淡,有時候卻很溫柔,我迷茫的看著他的眼睛,一樣的純淨,一樣的唯美。

“我隻是,算了。”我不想多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