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失眠了,從施雨澤送我回來,我一直坐在床頭抱著那把吉他,不停的撫摸著它,直到現在我都不明白,施雨澤為什麼會告訴我這個秘密,我感覺自己很傻,我什麼都不知道,單純就是白癡,現在的我,除了苦笑,什麼都不會了,我覺得世界被愚弄,每個人表麵看上去那麼的單純,可是誰又知道,那些平凡的感情中,隱藏的到底是些什麼呢。
我依舊在乎一池,隻是這種在乎會多久,我恍惚了。
終於可以起身去日本了,我們很早就來到了飛機場辦好了一切手續,說起來,我真的很激動,我帶著一池君的吉他,滿懷欣喜的坐上了飛機。
在飛機上昏睡了很久,大概是覺得很難受吧,下班機的時間,我都忘記了,還是威娜姐催促著我,我們先是和翎子他們會合,因為他們提前來了,而且我不會說日語,太複雜,但是我們幾個當中隻有平川會,所以平川將我們帶到了一處酒店,看上去還不錯,威娜和我各自回到了房間,倒頭就是一陣大睡。
那一晚,我們睡得很死,而且我們很快就轉了地方,來到涉穀,那種感覺離我更加的強烈,我開始覺得威娜不是單純的為了來做什麼模特了,一無所知的我,隻有努力找到一池君,雖然說一切顯得很渺茫,但是施雨澤已經告訴了我一半的秘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對我說,我決定了要帶一池君離開日本。
坐在屋子裏麵的我,正準備喝水,門突然響了。
“青藍,是我。”威娜站在門外撐著房門。
我微笑的打開門,她很高興的進來了,一屁股坐在我的床頭上。
“啊,真舒服!”她突然長歎一聲,似乎十分的舒服、而且很開心。
我坐在凳子上,喝著水。
“青藍,你想一池嗎?”威娜突然笑著撐起自己性感的身子,威娜一直是那種十分火辣而熱情的女人,跟她在一起,說真的我覺得自己很自卑,至少是個搓衣板,正東還老嘲笑我是個飛機場,有什麼區別,他不知道多愛拿我和威娜比。
“青藍?”她發現我在想什麼事情,又問。
“啊,什麼,恩,一池嗎?”我打哈哈的看著杯子裏麵的水。
“嗬嗬,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喜歡一池君。”她突然注視著我的眼睛。
顯然,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覺得我特別沒自信,以前的激情不知道去哪裏了。
“我、我們隻是朋友吧,再說他一直把我當朋友。”我有點狼狽的說道。
“嗬嗬,是嗎?想知道一池君的事情嗎?”威娜朝著我這邊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我有些茫然的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這樣對我說。
“我和一池君第一次碰麵,說起來,還真是湊巧呢,當時施雨澤也在場,我跟他一起去報名,在鋼琴房裏麵,就是學校的那個演奏廳,看見了一個長的十分好看的男人,你知道嗎?當初發生了很有趣的事情,當時的一池君很冷酷,跟現在很不一樣,他的眼睛裏麵沒有感情,你能想象嗎?他渾身充滿了嗜血的味道,但是我深深的為之著迷,接著,我就去跟一池君說話了,我去接近他,當時,施雨澤也跟我一起去,他鋼琴彈得可真好聽。"說到這裏,威娜暗下去的眼眸,是那麼的令人絕望和難過。
“然後呢?”我問。
“恩。接下來當他看著我們的時候,我們發現了他胸口的傷痕,我剛才是不是說了嗜血,他渾身充滿了鮮血的味道,他就像一個獵豹,我和施雨澤當時就震驚了,他顫抖的在我們麵前倒了下去,我當時覺得很奇怪,我對他很好奇,很好奇,後來,我看著他總是穿著黑色的衣服,他有一個媽媽,得了白血病,這是我和施雨澤通過調查而知道的。我一直試圖接近他,有一天夜晚,我去他家,他應該每天都會在家的。當我敲門的時候,裏麵出現十分嘈雜的聲音,我緊張的叫了他的名字,卻沒有回應,於是我叫了房東,當我打開門,我看見一池君手裏拿著匕首,他不停的去劃傷自己的手,滿身都是。”威娜神秘的笑了起來。
我的手握不住自己的杯子,真奇怪,我能真切的看到當時的場景。
“他將自己全身都劃傷了,那麼一張好看的臉,他差點就劃傷了自己的臉,我拚命的抓住了匕首,他那無助的眼神,告訴我,他很害怕,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麼的嗎?因為一池太激動,他的匕首劃傷了我的手,我是學鋼琴的,當時我竟然沒有哭,抱著他,讓他逐漸的安穩了下來。”威娜雙手交叉的看著我,眼睛閃亮的讓我失神。
我哆嗦的喝了一口水,頭低著很低,我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我每天都會和他在一起,可是他不會很多事情,我想象不到,在他的身上,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很奇怪吧,直到今天我也不了解一池君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感覺他像從地獄逃出來的人,也像備受刺激的病人,又像優雅而迷人的王子,這些所謂的想象,讓我覺得一池君的出現,就是我最想靠近的人,他很在意我的手,因為我以前也是學鋼琴的,最後選擇了美聲,說起來,一池君那個時候才19歲,他時而成熟,時而讓人覺得疼惜,怎麼說呢,最後我們組成了樂隊,他變得開朗了起來,直到有一天他突然離開了,去了日本,就是這裏。”威娜指著窗外的一切,我順著她手的方向看去。
我有種墜入了地獄的感覺,頭腦一片空白。
“威娜姐,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我知道自己的表情現在很難看,那屬於威娜和一池君的過去,好苦澀。
“青藍,我決定信任你。”威娜用肯定的眼神看著我,為什麼她會和施雨澤擁有同一個表情,我手中杯子,突然就滑落了,打碎了。
水開始蔓延,就像長長的淚痕。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可笑的揉著自己的眼睛,我覺得頭很痛,心很亂。
“我需要你的幫助,幫我,我們一起去找一池君,好不好?”威娜低下聲音,跑過來,拉住我的手。
可是為什麼我的心會那麼的酸,感覺就像玩笑話。
PS:(來點票票吧,話說本是喜劇,為什麼寫的這麼低沉,大概最近心很失落,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