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濕的頭發被我弄到一邊,我看著自己的眼睛,再也嵌入不了別人的影子,我是懦弱的,也是無力的。
推開門,一池君幫威娜蓋好被子,我站立在一邊看著窗外的夜景,靈動的七彩光線,讓我迷亂起來。
“青藍。”一池突然叫著我的名字,我木訥的看著他的表情。
“你沒事吧。”他朝著我走來,我後退到最後宛如一隻受驚的小鹿,但是還是露出不自然的笑容,看著他。
“我沒事,我們走吧。”我倉皇的來到門口,低著頭,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我在害怕什麼呢,我露出可悲的笑容。
卻不知道身後一隻手伸了過來,我嚇得一頭就撞到了房門,發出一聲悶生的撞擊聲,痛死我了。
“你怎麼啦?”他扳過我的身子,我捂著有些疼的地方,腦子本來就很亂,現在更加混亂了,還有點模糊不清。
溫熱的氣息,清爽的味道,屬於一池君的味道,他忽然就這樣按住我被撞的地方,他的手是冰涼的,沒有一絲的溫度,這讓我整個人舒服了起來,我不敢看他的臉,或許我這是在做夢,做著最後的夢,可是隻是這樣,我也想永遠沉睡,不願意起來。
最後那一句我聽見了,你發燒了,很小的聲音,我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我在想為何不等我在堅持下去,堅持看著一池的每一個微笑和每一個動作,那些痛並快樂的東西,我也很想擁有啊。
一個冰涼而讓我舒適的懷抱讓我安心的靠攏,那一定是屬於我的懷抱。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是被噩夢給驚醒的,我以為一池君走了,想不到我算是幸運的,因為我浪費了半天的時間,第二天的下午我才醒來,我不知道自己發燒到,可以堅持這麼久,我也可以堅持睡得這麼晚,我在一個房間,那肯定不是我的房間,而是一池君的家,他那藍色如同大海的房間,讓我心安了不少,額頭上的毛巾掉了下來,我腦子裏麵還有那種嗡嗡的聲音。
“一池。”我小聲的叫道,我的口好幹,非常想喝水,但是身體出奇的軟。
於是我沒辦法,就這樣像個不倒翁一樣扶著牆壁打開房門,客廳明亮的太陽光十分的刺眼,我皺起眉頭,不知道一池在哪裏,但是我聞到了飯香味,我咽了咽口水,好像我也餓了。
我搖搖晃晃的走向廚房,看著地上的影子,我感覺自己像個僵屍片子裏麵的喪屍一樣。
“回去躺好!”我聽見一池的聲音,他竟然係著藍色格子裙,是做飯的那種衣服,看來一池偏愛藍色,他手裏拿著鍋鏟朝著我走來,美型的一池君,拿著鍋鏟朝著我走來了。
他飄逸的頭發,每一根金發就像金絲一樣,可愛的粉色嘴唇,好性感,我一度懷疑他是個女人。
“你真好看!”我大言不慚的冒出一句,其實男生不喜歡別人說他長得好看吧,很傷自尊,但是突兀的我,總愛說錯話。
一池君皺起眉頭,露出可愛不解的笑容,扶著我來到沙發上,叫我坐好。
“你知道你發燒了嗎?”他突然嚴厲的問我。
我白癡的搖頭,繼續注視著他的美,我想我是沒救了,現在還在奢望著一池君,但是又感覺現在出現在他家是我在夢遊。
“我昏倒了?”我舔舔嘴唇說,很渴。
“恩,你坐在這裏別動!”他優雅的轉過身子,拿著鍋鏟走進了廚房。
我長舒一口氣的靠在沙發上,用手遮住那窗外很刺眼的陽光,看著我的頭暈,很不舒服。
接著,一池君便端著美味的麵條,很好看,就是不知道好吃不好吃,我竟然能吃飯他做的飯,他將筷子遞給我,自己也坐在我的旁邊。
然而我拿著筷子在發呆,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了,很幸福。
“怎麼啦?”他突然問。
“我想喝水!”
“恩。”他站起身子又幫我倒了一杯水,我用手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沒有做夢。
一池君坐在我旁邊吃著麵,我才喝了一口水,開始慢吞吞的吃麵,味道很正,不知道是什麼麵。
“好吃,你會做飯?”我問。
“也隻會做簡單的飯菜,喜歡嗎?”他笑著問我,好看極了。
我嗬嗬的點點頭,吃著突然想到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答應占有他兩天的時間。
“那個,現在是第幾天?”我問。
“放心吧,你睡了一上午,現在是中午。”他解釋道,我才釋懷的放下心了,沒過錯過時間就好,我好希望時間能走慢點,於是我拚命的很快將麵條吃飯了,就這樣看著一池君。
他將碗筷收拾了,我想幫忙,他說不用了,如此條件優秀的男人,我想這世上都快絕種了吧。
等收拾好所有的東西之後,一池君換上幹淨的T恤,和幹淨的鞋子,問我要去哪裏。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外麵,應該很熱吧,突然問我要去哪裏,我還真不知道。
“對了,你每個雙休都會不在,你在做什麼呢?”我奇怪的問,想要多了解一些他。
他想了想,於是說道:“我在街上彈吉他,會覺得很可恥嗎?”
我猛的搖頭,說道:“不會,我從沒有那樣覺得,真的嗎?那麼今天我們就去吧,我跟你一起去。”
“現在?\\\\\\\"他反問道。
我笑著點點頭,這樣的一池我還沒看見過呢,一池會在街頭彈吉他,真的很期待想要看見。
最後一池君同意了,他背上他的吉他,跟著我出門了,我們徒步的走了很遠,我想是一池君熟悉的地方,我們來到了一個地下車站,他帥氣的麵容總是很引人注目,我走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瀟灑的背著自己的吉他,我們來到了一處很安靜的角落邊,這裏人很少,我不知道一池君會想要來這裏。
他很大方的就這樣盤腿坐在地上,我也這樣坐在他的旁邊,看著他取出自己的吉他,閃著耀眼的光芒。
一列長長的火車從我們麵前行駛而過,大風吹亂了我們的頭發,卻顯得十分的安逸和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