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盧家挑事

待滿足後,尚蓋讚喘著粗氣分開:“惜兒,對盧家你有什麼打算?”舔下唇角,像足了一隻偷腥的貓。

“我?”其實她是矛盾的,按理說盧家有恩於安家,她不該對他們動手,但盧家的人實在太可惡了,她幫他們贏了劍譜,他們竟然敢打自己的主意,她向來就不是軟柿子:“我現在還不知道,待我想好了再說。”

其實尚蓋讚完全可以讓盧家消失的,就是礙於盧家對安家當年的恩情,才把決定權交給安可惜:“我說過,我聽惜兒的話。”

“對了,這是哪裏?”

“錢知府的客房。”尚蓋讚解釋道。

“到哪都不忘謀福利。”清冷冷的說道。

“冤枉啊惜兒,我是才進城就剛好遇上錢知府的,盛情難卻嘛。”當然,也圖個方便,這種免費食住行的好康事,他要是拒絕就太傷錢知府的心了。

稍後,兩人梳洗好,尚蓋讚才將她介紹給錢知府認識。

從昨天晚上安可惜被救走開始,盧偉濤就派人連夜到處尋找,但回報的訊息始終一樣。

“啟稟門主,我們四處都找遍了,沒有發現安姑娘的行蹤。”

“再去找。”

“是。”

盧劍一實在等不下去了:“爹,我也去找。”

“劍兒,沉住氣。”盧偉濤沉穩著聲音:“別因為安可惜而亂了分寸。”

“可是,一旦安可惜發現事情的真相……”那可是朝廷的人啊。

“無所謂了。”既然事情沒成功,那麼安可惜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沒有安可惜,我們一樣可以讓楊家消失;現在我們有了九嶺劍譜,楊家已經是我們的囊中物。”

“那麼安姑娘的事,爹打算怎麼辦?”

“派人繼續尋找,但現在我們的重點必須擺在楊家。”盧偉濤走近兒子,“劍兒,我知道你很中意安可惜,但現在人被救走,就算你想娶她,也得先將人找出來,你先別急,爹一定會幫你達成願望。”事情必須一件一件來,畢竟,成就盧家在幽州的霸業比安可惜重要多了。

“孩兒遵命。”盡管放不下安可惜,但盧劍一還是以父親的話為依歸,“那麼現在孩兒要怎麼做?”

“你的劍法練的如何?”

“隻練了二分之一。”他雖然還沒全悟透那本劍譜的精妙,但對於練劍,他絲毫不敢馬虎。

原來盧偉濤之前教過他,並且要他絕不可以施展的,就是那本副抄劍譜裏所記載的劍法。也因之前曾經練過,所以他才能在短短幾天內,就將三分之一的劍法練完,並且具有八分火候。

“好,那麼今天,你走一趟楊家……就這麼做。”盧濤低聲交代幾項重點,“明白嗎?”

“明白。”盧劍一點點頭。

“快去吧。”

“是。”盧劍一正要離開,盧偉濤又交代,“記住,不需要下重手,隻要讓楊不鈞明白你的真正實力即可。”

“孩兒會謹記。”盧劍一領著幾名門人,昂然的往楊家劍門出發。

楊不均正在練劍,門防就跑了過來:“啟稟門主,盧少門主領了他的門人,在外頭求見。”

“請他進來。”奇怪,盧劍一來做什麼?楊不鈞雖然想不明白,但仍是命人準備茶水招待。

見來人數名,而且臉色不善,楊不鈞心理有些提防:“劍一兄,不知道你特地前來,是有什麼事嗎?”

“楊門主,我想客套話在我們兩家之間已經顯得多餘,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現在劍譜歸盧家所有,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盧劍一兀自坐下,並且端起桌上備好的茶來喝。

楊不鈞當然聽得出盧劍一話中的威脅之意,但他神情卻是一片坦然:“兩年後,楊家會竭力在論創會上,再度贏回劍譜。”

“兩年後?”盧劍一失笑。有些輕蔑地道:“你現在就已經敗得那麼淒慘了,就算再讓你苦練兩年,你確定就能追得上?”

對他的嘲弄,楊不鈞也不以為意:“楊家的能力如何,兩年後你自然會明白。”

“如果,我等不了兩年呢?”盧劍一挑眉問。

“什麼意思?”

“家父的願望,是希望分裂已久的天山劍派能合而為一;畢竟先人留下天山劍譜,不是為了讓我們兩家分立的。”

“那麼令尊的意思是?”

“既然現在劍譜歸盧家所有,當然是以盧家為首,楊家必須歸附在盧家之下。今後,盧家便是幽州第一劍派。”盧劍一朗聲自傲地道。

“劍一兄,恕我不能同意。”楊不鈞依然沉著以對:“先人們留下每兩年比試一次的慣例,便是希望兩家後人都能致力於劍術的追求,不以安逸而疏曠。現在令尊提出這樣的要求,豈非有違先人之意?”他頓了頓:“再者,楊不鈞自知技不如人,但盧家也並非以本門中人出賽,若隻因得到劍譜便要敞門依順,於情於理,未免太過牽強。”

“這麼說,你是不同意羅?”盧劍一挑眉。

“恕難從命。”楊不鈞語氣堅定。

“很好,”盧劍一為他這份骨氣鼓掌:“那麼,你是不在乎楊家人的安危咯?”

“什麼意思?”聞言他一驚。

“很簡單。”盧劍一走到他麵前,“家父有命,如果你不照他的意思做,那麼他可不敢保證,楊家在這兩年中不會出任何意外。”

“你這是威脅?”楊不鈞攏起眉。

“你怎麼想都無所謂,但是,你最好想清楚,現在劍譜屬於盧門,家父不打算再繼續維持論劍的傳統,就算你現在不承認,盧門仍是幽州第一劍派。為了一個既定的事實。還讓自己的門人付出代價,這樣值得嗎?”

“你不必再說了,楊家絕不會低頭。再說。無端挑起戰事,傳出江湖,盧家也難以就此在武林中立足。”楊不鈞有恃無恐,隻要盧家還想在江湖上立足,就絕對無法做出任何落人口舌之事。

“你真以為你有拒絕的餘地嗎?”盧劍一眼神問了閃,“如果我以劍招贏了你,那麼你這個敗軍之將,還能有選擇的權利嗎?”

“如果正式比武,楊不鈞絕對不會拒絕。”楊不鈞自信地道。

盧劍一大笑:“楊不鈞,你真的認為你一定贏得過我?”

“多言無用,我們劍下見真章吧。”無心再與盧家人周旋,楊不鈞直接反丟出戰帖。

“好,明天一早,九嶺山頂見。如果你輸了,楊家就此成為我盧家的一部分。”

“楊家之事,自有其他楊家人作主。”楊不鈞回道,“如果我輸,幽州必不會再有楊不鈞這個人。”他可以拋棄個人榮辱,但絕不能讓楊家散了。

“如果你不想比武,又擔不起楊家的責任,那麼楊家一派應該就此消失。”盧劍一轉向身後,準備采用強硬手段,“來人。拆了楊門的招牌。”

“是。”一群盧家的門人毫不客氣的開始破壞,甚至與楊門的下人起了爭執。

“住手!”楊不鈞沉喝,“盧劍一,你別欺人太甚。”

“如果怕了。隻要答應歸順,我保證楊家的一草一木都能完好如初。”盧劍一得意地朝他笑道。

“你再如此無禮,休怪我動武請你離開。”楊不鈞威脅道。

“我就等你這句話。”不待楊不鈞出招,盧劍一已先行出劍,前兩次比武不能盡全力以至於敗北的恥辱,他今天要全部討回。

士別三日,刮目相看。楊不鈞暗自心驚。短短兩年,盧劍一不可能有如此大的精進,短短幾招之間,所使出的招式完全將他的劍招克製住,讓他手上的劍沒有發揮的餘地。

兩人打著,戰場由陝隘的屋內移至寬敞的庭前廣場:“楊不鈞,你空有劍譜卻不懂得利用,現在,我就讓你見識天山劍法的威力。”盧劍一右手平舉,收劍住空中劃出一道道劍影。

楊不鈞一見陌生的劍招,絲毫不敢掉以輕心。盧劍一突然低喝一聲,劍尖迅速度往楊不鈞攻利而來,楊不鈞立刻以劍相對閃避。

盧劍一愈攻愈快,楊不鈞不斷後退,隻能專心於避招,根本無力轉守為攻。而反觀盧劍一卻是氣盛猛烈,一心隻想打敗楊鈞,終於,來不及上下兼顧的楊不鈞左臂不防中了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