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敵人的生命也總是很頑強,最後一戰也就格外的激烈,甚至是壯烈和慘烈,不過該來的終究會來,這也是人們期待已久的!
經過莫顯聲和李雪師姐妹他們的偷襲,這群強敵都受了傷,其中以赤霞道人的傷最重,免幸的雙足也受了輕傷,黑野後背和右手也都被刺傷,孔均讓木坎負責警戒,讓他帶來的這些獵人取了積雪,放在銅鼎內,燒了熱水用。
李雪獨自來到了斷魂崖,但見懸崖上的繩索橋已經燒毀,她隻好在附近找了一棵大樹,縱身躍到了大樹的枝幹上,隱藏了起來。
天寒絕士跟白自問又帶了天山七劍到樹林裏跟赤留軍會合,他們已經在這裏布置好了機關,就等著敵人前來。
同一個夜晚,師正業跟努爾海被困在一間密室內,室內的光亮來自於牆壁上的一排油燈,而在石壁上還有一個小孔,一隻烏黑的小眼睛從石壁上的孔洞後麵露了出來,麵對石室內香豔的場景,身著銀色絲綢衣服的童子王義暗自咽下了口水。
師正業的雙眼發紅,催情毒煙的藥性開始發作,他難以控製自己,努爾海的身體貼著他赤裸的上身,柔軟的嘴唇也貼了上來,他現在感覺體內有一股強大的內力順著他的血管流淌,又在體內翻滾。
石室內,兩個人的喘息聲加重,石室外的王義忍不住低頭去看自己的下身,師正業忽然扯下了自己纏在腰間的衣服,然後用力一揮,一陣強風刮過,立刻吹滅了石壁上的油燈,石室內變得一片漆黑。
師正業雙掌齊出,用力的擊在了青石地板上,隻聽“喀嚓”一陣碎裂聲,他跟努爾海一起落入了水裏。努爾海的身體被冷水一激,立刻清醒了許多,但她下意識的抱緊了師正業。
師正業一手抓著衣服,迅速遊水,順著水流逃去,石室外的王義聽到了石室內的動靜,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忙往石室內趕去,他打開了石室的門,然後取出火絨照亮,隻見石室的地板碎裂,露出了一個大洞,下麵是潺潺的流水聲,他急了,忙轉身往外麵奔去,同時吹響了玉簫報警。
當他趕回石屋內時,一隻金雕降落在外麵,藥皇從雕背上跳下,急匆匆的趕回了石屋內,道:“不好了,我被敵人的暗器射中,你快為我檢查一下傷口,把暗器起出來!”
王義也著急的道:“不好了,師正業帶著那個小姑娘逃走了!”
藥皇聽後,急火攻心,兩眼一黑,王義忙上前去扶住了他,然後輕拍了他的後背,道:“我這就派人去搜捕他們?”
藥皇道:“我們得趕快把他們抓回來吃了,不然珍珠果被他二人吸收以後,咱們再想奪回就困難了!”
這時一個身上繡著“睿”字的童子趕了過來,王義立刻命令他召集所有的部下和猛獸全力以赴搜捕師正業和努爾海,這個童子應了,立刻出了石屋,敲響了一麵虎皮大鼓,王義在石屋內打開了藥皇的衣服,為他療傷。
石屋外的石板地上,睿童子在用力擊鼓,五六個童子帶著各自的飛禽走獸和寵物在一塊空地上集合,嚴陣以待,聽後命令。
石屋內,王義查看了藥皇的傷口,放心的道:“對方的暗器上沒有毒,你隻是皮外上傷,我已經為你包紮好了傷口,你就在這裏安心養傷吧!我帶他們去把那兩人追回來!”
藥皇赤裸著上身,躺在了床上,道:“好,王弟,你抓緊去吧!我在這裏等你的好消息,等你把那二人抓回,我們兄弟倆一起享用!”
王義點頭應了,道:“藥皇兄,我把金雕留給你,我騎追風去追他二人,這樣速度快一些!”他轉身出了石屋,打了個呼哨,一隻鷹隼飛了過來,降落在他身前,王義翻身爬上鷹隼脊背,然後對眾童子朗聲道:“我們一字排開搜尋,不要落下一處!”
這些童子立刻開始行動,王義也驅使了鷹隼飛起,沿著溪流搜尋。
師正業抱著努爾海躲在了石屋下的溪水裏,這裏的溪水已經比較深了,而且裏麵也非常寒冷,王義和眾童子以及他們的寵物就在水麵上,下麵的二人屏住了呼吸,等待這些人離開。
師正業的內力增強後,憋氣時間也增加不少,可努爾海就不行了,嘴裏直冒氣泡,看來是憋不住了,他忙將自己的嘴對準了努爾海的嘴為她補充空氣,終於等到王義講完了廢話,帶著這些人和猛獸開始搜尋,然後漸漸遠去,兩人才冒出了水麵,大口呼吸。
努爾海的雙臂仍緊緊抱著師正業的脖子,生怕一鬆手,自己就會沒命。
師正業帶著努爾海翻身爬到了岸上,然後往石屋溜去,兩人都已經凍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隻見前麵的石屋內亮著燈,師正業往裏麵望去,卻沒有見到人影,二人就摸了進去,隻見裏麵果然沒有人,他忙關閉了石門,這座石屋裏生著炭火,擺放這日常用物,應該是童子居住的房間。
師正業忙將努爾海的雙臂從自己脖子上取下,隻見她已經昏迷了過去,忙將她放到了一張小床上,這張床不到五尺長,一看就是孩童的臥榻,不過努爾海的身體並不高,蜷縮著正好可以容下。
師正業忙取了一塊幹燥的綢布,為努爾海茶幹身體上的水漬,他輕輕打開了努爾海已經貼在身上的衣服,隻見她的皮膚已經被水泡的發白,師正業看到了他不應該看到的地方,但為了救努爾海,隻好閉上了眼睛,繼續為對方搽拭身體,不過他自己的身體也悄悄起了反應。
師正業為努爾海搽幹了身體,忙拉過絲綢被子為她蓋了上,然後又為自己搽幹身體,找了一件銀色的衣服穿了上,這件衣服仍然有些小,不過勉強可以包住身體。但他現在還是光著腳,然後再室內搜查了一邊,隻找到了一雙鹿皮靴子,不大,應該是那些童子穿的,他自己穿不上,就放在了床邊。
師正業在一個木頭架子上找到了一些果脯和肉幹,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又為努爾海留下了一些,他將室內的炭火弄旺了一些,努爾海漸漸醒來了,師正業忙拿著肉幹和果脯上前看她。
努爾海道:“我們這是在哪裏?”
師正業忙示意她低聲,他自己也壓低聲音道:“我們現在在一間石屋內,你一定餓了吧!我隻找到了這些食物,你趕快吃點!”
努爾海時真的餓了,她就努力要坐起來,卻發現被子裏的自己赤身裸體,立刻紅了臉,忙又躲入了絲綢被子裏,道:“你對我做什麼了?我的衣服呢?”
師正業忙道:“你的衣服沾了水,我放在火堆旁烘烤,我把吃的放在這裏,你抓緊吃吧!我去隔壁室內看看!”他放下了石屋,轉身離開,努爾海忙用被子裹住身體,下了床,踏著床邊的鹿皮靴子,走到了炭火旁,取了已經烘幹的綠紗衣,然後回到床上穿上。
師正業剛打開石門,就看到身著金黃色衣服的藥皇向這裏走來,他忙又將石門關閉,轉身對正在穿衣服的努爾海道:“不好了,藥皇過來了,我們趕快離開這裏!”
努爾海紅著臉,匆忙套上了衣服,穿上了靴子,師正業抓起了果脯和肉幹揣到了懷裏,然後打開了窗戶,鑽了出去,又將努爾海也拉了出去。
他們剛出去,藥皇就推門而入,他手執鐵如意和玉簫,仔細檢查室內。
師正業拉著努爾海的手縱身躍起,踏過青石板,趕到了藥皇居住的石屋外,這隻金雕向他啼叫了一聲,然後俯下了身體。
師正業將努爾海放到了金雕背上,然後一指飛瀑上方,這隻金雕立刻展翅飛翔,就往山崖上飛去,藥皇在隔壁石屋聽到了金雕的啼叫,立刻轉身出來查看,師正業忙進了藥皇居住的石屋內躲避。
外麵藥皇衝著金雕大叫大喊,然後又吹起了玉簫,但這隻金雕卻仍然駝著努爾海往上麵飛去,頭也不回。藥皇立刻吹了一聲口哨,一隻金黃色的成年獵豹奔了過來,然後在他麵前停下,然後俯下了身來,讓這個童子騎在了自己背上,然後按照童子指向的方向迅速奔去,藥皇這是去找王義等人。
石室內,師正業看到藥皇騎著獵豹去找王義,他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就在室內四下查看起來。
隻見石屋的正堂裏掛著三幅畫像,用香火供奉了,旁邊案頭放著一隻精致的玉瓶,就上前查看,發現瓶子裏還有藥丸,他倒出一粒,放在鼻子前仔細聞了,直覺一股清香撲鼻,他非常喜歡,就要揣到懷裏,據為己有,但一想這樣做不好,就又放了下,他又看到了香案邊緣還放著一隻白瓷瓶,上麵用蠅頭小字寫著“失心丹”,他也打開看了,一些黑色的藥丸散發著酸酸的氣味。
師正業道:“這藥皇穀穀裏怎麼這麼多的古怪藥物,這不知又是什麼髒東西,倒是玉瓶裏的藥物氣味好聞,我取走讓滄瀾大師看看,興許還能挽救滄瀾前輩的性命!”
他將玉瓶裏的藥丸倒出來,隻見是一些晶瑩剔透的藥丸,既好看又好聞,然後有將白瓷瓶裏的黑色藥丸倒進了玉瓶裏,把玉瓶裏倒出來的藥丸裝入了白瓷瓶裏,自言自語道:“這玉瓶雖然精致好看,但卻不是我的物品,我不能據為己有,這白瓷瓶不值錢,先借來一用,以後再還!”做完這一切後,他又將兩隻瓶子放回了原處。
這時又聽到石屋外傳來的金雕的嘶鳴聲,他忙奔出去查看,隻見剛才那隻金雕又駝著努爾海飛了回來,師正業立刻縱身躍起,也跳到了金雕背上,然後抱緊了努爾海,生怕她從雕背上摔落,但大雕又展開雙翅,向遠處飛去。
這隻金雕載著二人在天空裏自由的飛翔,努爾海忍不住感歎道:“想不到我們也能向這些童子一樣騎著飛禽,在天空裏飛翔了!”師正業在她背後道:“我早就可以騎著金雕飛翔了,咱們趕快回去找白老板和獵手前輩吧!”
努爾海卻道:“師正業,你要先答應娶我,不然我就不回去!”
師正業聽後,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努爾海道:“我知道你心裏還在牽掛著班雲姑娘,可我不介意,我想班姑娘一定也不會介意,誰說一個人就不能娶兩個妻子呢?”
師正業仍不回複她,金雕駝著二人又飛落到了擎天一柱的上麵,師正業從雕背上跳下,然後將努爾海也抱了下來,道:“這就是我在救你之前生活的地方,雖然狹小,但很安全!”
金雕忽然又展翅飛走,師正業急得直跳起來,不住的罵這隻丟下他們不管的飛禽,努爾海立刻再次抱住了他,道:“我願意和你一輩子都留在這裏,我們應該感謝金雕!”師正業聽後無語了,努爾海立刻又將嘴唇貼了過來,師正業從心底對金雕失望了,這飛禽和猛獸一樣都靠不住。
師正業也不再拒絕,接受了努爾海的吻,兩人正在忘我的接吻時,天空中又傳來了一聲雕鳴,這隻金雕又飛回了這裏,而且還帶來了一隻麋鹿,然後盯著兩人。
師正業忙放開了努爾海,道:“雕大哥,原來你剛才是去為我們獵取食物了,我還以為你又有丟下我們不管了呢!”
努爾海沉浸在了幸福中,道:“以後我們還要依靠金雕才能離開這裏,這隻金雕就是我們的媒人!”
師正業道:“怎麼你們突厥也有媒婆?”
努爾海道:“我聽班姑娘說她和你沒有媒人的牽引,但我跟你有金雕的牽引!”
師正業道:“我們還是先生堆火,然後烤鹿肉吃,你收集一些樹枝柴草,我來將這隻鹿剝皮!”兩人分工,按照老辦法生了火,將鹿肉放在火堆上燒烤,幸好這處石崖周圍的藤蔓很多,為他們提供了足夠的幹柴。
努爾海將鹿角和鹿鞭留了下來,把鹿血給師正業飲下,鹿肉烤熟時,師正業就已經漲紅了臉,兩眼盯著努爾海,金雕立刻將烤熟的鹿肉攫走,在旁邊享用。
努爾海躺在了鹿皮上,火光映紅了她的臉,然後將二人的身影都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