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回 世俗欲望

我們現在置身的這個環境,充斥著種種令我們感到厭惡和痛恨的東西,但我們卻無可奈何,這些東西是跟這種環境與生俱來的,我們隻有容忍。

師正業和努爾海二人逃進了一座山洞內,生吃了毒蛇的肉充饑,但這裏有些寒冷,努爾海撲進了他的懷裏,令他也無法把持。

師正業早在上次那個洞口塌陷的山洞內睡覺時,醒來後發現自己的身體跟以前有所不同,這是他羞於啟齒的,而現在努爾海撲到了他的懷裏,這種身體的反應又出現了,師正業紅了臉,忙推開努爾海道:“你是知道的,我已經有妻子了,雖然我和班雲還沒有正式拜過堂,但我已經和她同床共寢過了!”

努爾海卻仍將她的身體往師正業懷裏靠去,道:“這個我清楚,我也見到班姑娘了,她心裏一直牽掛著你,但我不在乎,況且一個人也可以娶兩個妻子的!”

師正業道:“不,我隻能接受一夫一妻的婚姻,我已經答應了要娶班雲姑娘的,就不能再對你有非禮的舉動了,你還是自重一些,等明天一早,我們就設法離開這裏!”

努爾海聽後道:“可我們現在被困在這個峽穀裏,根本就出不去,甚至隨時都會死在這裏,你有何必拒絕我呢?我今生隻認你一個男人,如果你不娶我,我就終身不嫁!”

師正業道:“你這又是何必呢?世上的好男人多了,又不止我一個,你不要因為我救了你而要報恩與我,我想,就是換做楊飛,他也會舍命救你的,也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

山洞內一片黑暗,努爾海凍的瑟瑟發抖,師正業有些於心不忍,但又不好意思脫下自己裹在腰間的衣服為努爾海披上,因為他這衣服也是從一個童子身上扯下的,小很多,隻能裹住腰臀,而他聞到了努爾海身上散發的體香,身體又起了反應。

師正業忙盤膝打坐,閉上眼睛,努力摒棄腦子裏的所有私心雜念,以及俗世欲望,努爾海見師正業對自己如此冷漠和拒絕,忍不住落下淚來。她一邊抽泣一邊道:“難道你真的就對我一點感情也沒有嗎?如果真是這樣,我倒情願我們一輩子都困在這裏,這樣我今年和你一直在一起了!”

洞外突然亮出了燈光來,努爾海忙站了起來,接著便聽到楊炎和王義二人拍手鼓掌聲,師正業忙也睜開了眼睛,兩人站在了洞口,一群童子手執火把守在了洞外。

王義一邊鼓掌一邊譏諷二人道:“好感人的情話啊!不如我們就做個好人,成全你們這一對苦命鴛鴦好了!”

努爾海忙道:“那你們答應放我們離開這裏了?”

王義擺著小手道:“非也,非也,你們兩人乖乖束手就擒,我們會看在你對他一片癡情的份上讓你們洞房花燭,然後讓你們生則同床而眠,死後同穴而葬!怎麼樣?”

努爾海對漢語聽的不是太懂,立刻點頭道:“我願意!隻要能和師正業在一起,我什麼都願意!”

師正業忙站起,道:“你們想得美,我們要是乖乖束手就擒,隻怕就會在你們的肚子裏相會了!”又對努爾海道:“別上了他們的當,他們是要把我們當成食物吃進肚子裏!”

努爾海聽後臉色立刻變了,怪不得自己是被師正業從一個蒸籠上救下,原來這兩個童子是要吃了自己,嚇的她臉色立刻就白了。

楊炎道:“你知道也罷,反正你們二人吃了我們藥皇穀的絕世寶藥,就要還回來,我們吃定你們了,你們現在還有生還希望嗎?”

師正業暗暗調運內力,準備拚死一戰,但卻感覺四肢酸軟無力,內力也無法調動,不由慌張了,王義左手執玉簫,右手拿著一隻黃金鑄造的如意,得意的道:“你是不是感覺四肢屋內,內力全無啊?我這十香軟筋散可不是徒有虛名的?”

努爾海聽後大驚,忙向師正業看去,隻見他就要往地上癱倒,忙去扶住了他,楊炎也走上前來,道:“真可惜,你年紀輕輕,就要離世了,還拉了一個美女殉葬,不過看在大家都是漢人的麵子上,我會讓你們死的舒服一些!”

師正業聽後,立刻癱軟在地,努爾海用盡全身力氣卻也無法將他扶起,王義看到後,一揮手,山洞外麵的兩個童子立刻進來,就要去抬師正業,但被努爾海攔住,王義走上前來,用金如意擋開了她,道:“不用再徒勞了,你雖然服了珍珠果中的白果,可以萬毒不侵,但你沒有武功,也隻能任我們擺布!你還是乖一些,不然就會徒增皮肉之苦,你生的這麼漂亮,要是挨了打毀了容那就太可惜了!”

努爾海聽的心裏直顫抖,身體也不斷的冒冷汗,眼前這些小孩卻是如此的心狠手辣,實在是太可怕了。

兩個童子抬住了實在太的四肢,就要往洞外走去,楊炎道:“還是讓他閉上眼睛吧,隻有就會死的舒服一些!”說著就伸手去拂師正業的眼皮。

這些童子雖然身高不足三尺,也就是一米,外貌也像是十歲以下的孩子,但手腳卻有超出他們身體的力氣,這兩個童子將師正業牢牢抓住,努爾海忙跪了下來,道:“我求求你們放過他吧!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楊炎看著她道:“你現在求情已經沒有用了,他死定了!”

努爾海忙又去求身著銀色絲綢衣服的王義,王義用金如意推開了她,道:“皇兄說的很對,不止是他,還有你也都死定了,他吃了我們那麼多的靈藥,也該還給我們了,誰讓你也吃了我們的九轉回生果,下輩子挑個好人家投胎吧!”

努爾海忙抱住了他的腿道:“那我求求你,就讓我和師正業再活一夜吧,這樣我就是死也可以瞑目了!”

楊炎聽後道:“難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就當真把男女之事看的如此重要,你們都快死了,還想著這種事情?”

努爾海道:“師正業救了我露出性命,我無以為報,隻能將身體獻給他作報答了,還望兩位仙童成全!”

王義道:“向當年,我們倆不也曾經是個多情的情種,男女之事就這樣,放在他們就要死了,我看還是成全了他們吧!”

楊炎道:“既然王兄有意成就者對情侶的美事,那我也不好再說什麼,就讓他二人關入地牢,明天一早立刻處死!”

這兩個童子應了,就抬了師正業出了山洞,另外一個童子也進來將努爾海帶了出去,楊炎對王義道:“王兄,雖然我沒有吃過人,但我也知道童子雞比老母雞好吃,你可要想好了?”

王義立刻明白,道:“皇兄說的沒錯,要不還是將他們兩個分開關押吧!”

楊炎卻道:“王弟,你可知我們這次服用了奇異返童丸後,身體漸漸縮小,知道變成了童子模樣,而我們的生理機能也隨著消失,但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如何才能恢複我們的生理技能呢?”

王義道:“皇兄說這是什麼意思,我何嚐沒有想過要恢複我們男人的機能,但怎麼多年來,我們用過了多少藥物,都沒有見效過,看來我們真的是成了童子了,這輩子就這樣了!”

楊炎卻擺著小手道:“非也,非也,我曾經做了一個春夢,夢醒後,發現自己居然有短暫的生理反應,雖然很短,但已經能夠說明我們還是可以恢複正常的!”

王義道:“真的嗎?那我怎麼沒有這種反應啊,不過我可以去試一下,夢境終究虛幻飄渺,而現實卻是真真切切的,不知藥皇熊有沒有過男女之事的經曆,但我是沒有,如果真的能恢複我的男人本能,這輩子就沒有遺憾了!”

楊炎聽後,恥笑了他一聲道:“王弟,你就這點打算,也太沒大誌了!”

兩人一邊走出山洞,坐上了木筏,往石居返回,一邊繼續聊天,王義道:“我們現在都變成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說好聽的是仙童,其實我們就是一個不會長大的怪物,你已經自封為藥皇,皇帝了,可你除了能指揮一群和咱們一樣的怪物已經一大群飛禽走獸外,還能做什麼,連男人的本性都不具備了,就更不要提娶妻生子了!”

楊炎聽後,心裏雖然有些如同,但嘴上卻道:“這都是那些俗人的想法,難道王弟你也這樣想嗎?”

王義道:“如果我們真的就這樣一直不死,倒也無所謂了,可皇兄你也看到了,藥皇穀裏的九轉回生果已經並非我們所有了,沒有珍珠果的維持,我們難道還能夠一直這樣長生不老嗎?”

楊炎聽後,低頭不語,他沉思了片刻,王義也不再說話,兩人乘著木筏,很快就回到了石居,楊炎打開了位於涼亭內的機關,隻見石桌移開,一個洞口露了出來,兩個童子將師正業抬了進去,他兩人也將努爾海帶了進去,沿著石階往下走,出現了一個石室,裏麵的牆壁高處鑿出了一排小孔,裏麵燃著油燈,這個石室很高,卻不大,隻有一張石床。

師正業和努爾海被關了進去,石門關閉,努爾海忙去搖醒師正業,他現在還癱倒在地上,不過在石床下的石板上留著一道巴掌大的缺口,有水從下麵流過,努爾海忙用手捧了水區喂師正業。

這時從石門外傳來了王義的聲音,他略有些譏諷似的道:“春曉苦短,你們就抓緊吧!”

師正業喝了一些水,清醒了一些,但還是四肢無力,努爾海用盡了力氣,將他移到了石床便,讓他靠著石床坐下,王義在外麵又道:“我還是助你一臂之力吧!不用感謝我!”

師正業現在可以說話了,他用盡了力氣道:“不用你來裝好人了,想要吃我們,盡管來吧!我師父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但此刻外麵卻沒有了動靜,看來外麵的童子已經離開了。

努爾海忙問道:“師大哥,我們應該怎麼辦啊?連你也中招了,看來我們是活不過明天了!”

師正業勉強道:“不要灰心,隻要我們還沒有死,就不要放棄,說不定我師父他們已經來救我們了!”

努爾海道:“沒關係,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死我也願意!”

這時卻從牆上的小孔裏冒出了絲絲白煙來,師正業立刻道:“不好,是迷魂煙,你趕快把衣服沾水,將我們的口鼻蒙住!”

外麵卻又傳來了王義的聲音,道:“沒用的,這是陰陽合歡散的煙霧,就是用來讓人生孩子用的,不過也有人用來讓牛馬發情的,它不是通過呼吸起作用的,而是沾上皮膚,就會慢慢生效,你們忙吧,我先走了/!”

石室中的二人聽後,立刻呆住了,但石室外卻還是石室,而且不止一間,這座石室被夾在了中間,兩側各有一間密室,王義留在了旁邊的石室裏沒有動,而在另外一側的密室裏,楊炎也透過牆上的安控向石室內的師正業和努爾海二人望去。

囚室裏除了水流聲外,一片寂靜,努爾海愛著師正業坐在了地上,這裏隻有燈光,也不知時間,更不知身處何地?被人救出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除非有人想不開,從懸崖上跳下,而恰好又落入積潭中大難不死,再出乎意料的找到這個隱秘的密室。

隨著白煙的飄入,師正業的雙眼漸漸睜大,兩隻的眼睛的瞳孔也在慢慢變大,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僅不停使喚,而且還起了生理反應,努爾海挨著他,也感覺了出來,不過她現在兩家緋紅,原本白嫩的皮膚也開始變得潮紅起來。

師正業的臉立刻紅了,他忙閉上了眼睛,試圖調運內力,調勻呼吸,清心寡欲,摒除世俗雜念,不過身邊努爾海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了,他已經感覺自己額頭冒出了冷汗,全身也開始冒冷汗了。

努爾海已經往他身上貼來,雙手也開始環抱住他的脖子,師正業感覺到自己的內力正在慢慢恢複,丹田之內的真氣又開始漸漸凝聚,看來十香軟筋散的要小似乎已經消退了,他的武功在漸漸恢複,但努爾海的嘴卻已經伴隨著她的體香貼到了他的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