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回 來而又去

一群奇怪而有神秘的部落是不會輕易被外族所消滅的,想要把別人的地盤變成自己的地盤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藥皇穀的童子看似柔弱而又神秘,但被赤留軍帶人圍攻,雖然沒有搶到絕世寶藥,卻也將藥皇穀的勢力消滅的差不多了,但差不多不等於全部,這無名山火一看就知道是人為所縱,必定是藥皇穀殘餘的勢力所做的最後反擊。

赤留軍和白自問帶著天山七劍開始滅火,師正業留下保護紮力布兄妹倆,但他們也沒有閑著,而是為眾人準備食物,正在剝熊皮時,清一風趕了過來,站在陷阱對麵,他也看道到了陷阱裏的大火,並且已經將附近山林都引燃了,卻見紮力布兄妹倆還在吃烤肉。

師正業聽到師父的嗬斥,忙丟下短刀,站起身來,道:“師父,徒兒終於又見到您了?”

清一風看到這個身上隻圍著一張虎皮的男人居然就是自己的徒弟,還有些不敢相信,但他很快就道:“你還活者,實在是太好了,不過山火都起來了,你們還有閑心思在這裏吃,趕快滅火啊,不然我們都會被燒死在這裏的!”

紮力布忙道:“前輩,狼使大人和白大俠已經帶了天山的七位前輩去滅火了,師正業是留下來保護我們的!”

清一風聽後,道:“原來是這樣,那你們采到絕世寶藥了嗎?”

師正業低下了頭,道:“徒兒已經搶到了,但被徒兒吃了!”

清一風聽後,隔著陷阱就要發火,道:“你說什麼,被你給吃了,你知不知道這藥是拿來救滄瀾前輩的,你怎麼就這麼饞啊?”

師正業低頭認錯,努爾海忙為他解釋和求情道:“劍神前輩,師少俠他也不知道他搶到的就是絕世寶藥,也不知道這藥是用來救滄瀾前輩的,而且他隻吃了一顆,另外一顆他用來救我的性命了!”

清一風聽後,道:“算了,不說了,這邊山林也起了火,我要趕快去滅火,不然你們就真的回不去了!”說著便大步順著陷阱往山林處趕去,這片樹林多是常年鬆樹林,富含油脂,極容易燃燒,而且已經有許多鬆樹都已經開始燒著,正在“劈啪”作響。

清一風奔到了鬆樹林前,站定身體,調運內力,雙掌平胸,一道內力自他後背用處,化作萬道無形的劍氣,在他的手勢下,一起向起火的鬆樹射去,登時一大片鬆樹都被他伐倒。

雖然他們都在全力撲火,可火勢卻不好被撲滅,而且還越燒越旺,濃煙滾滾,就連紮力布都被嗆得直咳嗽,師正業忙站起向山坡下望去,發現山坡下的鬆樹林也開始起火了,忙對兄妹倆道:“不好,果然是有人在縱火,他想把我們燒死在這裏,我們在這裏滅火,他卻在下麵放火,我得去告訴獵手前輩和白老板他們!”

努爾海忙也對他們道:“你們快用氈布寖水蒙住口鼻,不然我們會被這些濃煙熏暈過去的!”紮力布道:“可這兒已經燒了有段時間了,哪裏有水啊?”

師正業卻拔步就向赤留軍那裏奔去,並且大聲喊道:“不用再滅火了,這火是有人故意放的,現在下麵的路也被山火封住了,我們還是趕快想別的辦法吧!”

赤留軍和白自問聽到後,立刻停了下來,他們的眉毛都被燒焦了,這濃煙嗆得他們直咳嗽,白自問忙也讓天山七劍停下,然後他們跟著師正業返回陷阱處,這裏的火隻在陷阱裏燒,不過濃煙很快就從別的地方飄了過來。

師正業又道:“我師父他在陷阱對岸,也去滅火了!”

赤留軍道:“既然是有人故意縱火,那我們滅火是跟不上了,趕快想辦法通知劍神老弟,不要讓他白費勁了!”

白自問道:“可這陷阱擋住了,我們過不去啊?”

努爾海道:“師少俠,你不是會飛嗎?你可以騎著金雕飛過去啊!”

師正業抬頭望了天空,隻見天上濃煙滾滾,飛禽走獸躲避都還來不及,哪有什麼飛禽靠近?他還是用力吹了口哨,但始終召不來金雕。

白自問道:“我有辦法通知劍神前輩了!”他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硬弓,用力拉滿了,然後空放了一下,一聲雷鳴響起,接著又連放了三下,這是緊緊求救信號,清一風果然聞聲趕來,站在了陷阱對岸,赤留軍道:“劍神老弟,你趕快找出那個放火的家夥,我們要到孤崖上躲避大火了!”

清一風的臉已經被熏黑了,他聽到是有人在故意縱火,忙應了,轉身往山坡下趕去。

赤留軍道:“這火勢越來越大了,我們先到孤崖上躲避一下!”眾人應了,師正業就要去拿棕熊肉,白自問問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著這些沒用的東西!”

師正業忙解釋道:“你們也都沒吃東西,應該餓了,我想把熊肉烤熟給你們作食物充饑!”

赤留軍看著已經折斷的樺木棒,道:“算了,你想帶就帶上吧!反正我們已經沒有力氣了!”

師正業用力將這隻剝了匹的棕熊屍體背在背上,努爾海忙拿了熊皮,眾人跟著赤留軍就往那個孤崖處趕去。

現在已經果了中午時分,天空雖然沒有太陽,但也沒有烏雲,眾人又跳到了孤崖上,隻見這裏的草很茂盛,師正業非常想不通別的地方草都枯萎了,這裏的草為何生的還如此茂盛?

一群人擠在了這處狹小的孤崖上,顯得非常擁擠,上麵的火越來越大了,師正業不免又為師父擔心起來,他一邊用短刀分割著熊肉,天山七劍將熊肉插在了自己的長劍上,舉到頭頂燒烤,上麵是灌木叢,很容易被引燃的。

烤肉的香氣在空氣裏彌散開來,七劍烤熟了熊肉,然後分給大家食用,這時從遠處的天空裏傳來了一聲金雕的嘶叫聲,師正業聽後大喜,道:“是金雕,它聞到了烤肉的香氣,過來了!”

眾人尋聲望去,果然從孤崖對麵的天空裏飛來一隻巨大的金雕,赤留軍道:“這金雕就跟師正業一樣,都是個吃貨!”

白自問道:“我們需要它時,它卻不來,現在有吃的了,它倒來了!”

師正業忙舉起了一塊烤熟的熊肉,這隻大雕從他們頭頂飛過,一把搶過了師正業手裏的熊肉,然後再空中一轉身體,又要調頭飛走。

師正業立刻縱身躍起,一把就抓住了這隻金雕的一隻粗壯的腿,在眾人的一片嘩然眾,師正業被金雕帶往了遠處。

天空突然陰雲密布,一聲炸雷響起,開始下雨了,這裏的天氣真的很不正常,冬天也會打雷下雨。

師正業雙手輪流這抓住金雕的足,使自己不摔下去,這隻金雕又將他帶回了擎天一柱上方,落了下來,開始安心食用搶到的食物,師正業一邊頂著大雨,一邊道:“轉一圈我又回到這裏了,這可不是我的家,我還得離開這裏!”

風雨雖大,但對風雨眾長大的雕和經曆果風雨的師正業來講,這都不算什麼,看著這隻金雕吃完了熊肉,也風停雨住了,師正業忙爬到了大雕的背上,要它趕快帶自己離開這裏。但大雕卻將眼睛閉上了,準備睡覺。

師正業十分無奈,隻好舉目想四周望去,隻見四周群山環抱,而東南方的山頭上露了一絲青煙,看來哪裏就是盛產絕世寶藥珍珠果的孤崖了,距這裏至少也有近百裏遠。金雕的飛行速度不慢,僅僅用了半天就飛完了,不過現在天也黑了,好在他有虎皮可以裹身了,不至於還是天當被子地作床了。

師正業也從雕背上下來,盤膝打坐,他隻感覺一股強大的內力在他體內流動,這道內力順著他的經脈流向身體的各個地方,然後又返回道丹田裏彙聚。師正業沒有注意道,在他盤膝打坐休息時,從他身上冒出了絲絲熱氣。

舒適的睡眠也會讓人放鬆警惕,師正業將虎皮半鋪半蓋,躺在地上混混睡去,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才醒來,他睜眼一看,金雕早就不知何時已經飛走,氣的他直跺腳,但又被堅硬的岩石咯痛了腳。

師正業道:“也罷,就當是去跟眾人見了次麵,讓他們知道我還活著,他們就放心了,可不知師父他逃出火海了沒有?”

他按照老辦法等待飛禽飛過這裏,然後用劍氣射下,搜集了幹枯的藤蔓和枯草,生火,烤肉,再次將金雕引來,他射下的這隻黃雀還不夠金雕塞牙縫,雖然金雕沒有牙。師正業立刻爬到了金雕背上,對他指了指東南方。

金雕立刻明白,展開巨翅,就往東南方飛去,又用了半天時間,來到了孤崖,但這裏早就不見了眾人的身影,隻是多了一串字跡,是白自問留下的“西柏林見”

師正業又縱身一躍,跳到了孤崖上,隻見這裏的草木都被燒毀,變成了焦炭,剛下過雨,地麵很濕,這隻金雕又展翅飛起,師正業對它道:“你走吧,我自己可以回去的!”說著就往山坡下趕去,但金雕卻在他頭頂的天空裏盤旋嘶叫。

師正業來到了陷阱處,隻見這裏已經被人用燒的漆黑的一排樹幹搭成了一座簡易的橋,師正業走過了陷阱,繼續往山坡下走去,一直走到了山洞外,隻見原來的山洞已經坍塌,露出了半截洞口,不過這時天又快黑了,他就順手撿起了一根樹枝作武器,清理了坍塌的洞口,貓著身體鑽了進去。

山洞裏一片漆黑,不過越往裏麵走,空間越大,他可以直起腰來了,憑借這黑暗中視物的技能,他看到這個山洞裏又分了幾個石洞,裏麵沒有人,他看到了散落的木箱子和扁篩,以及翻倒的石凳石桌,牆壁上還有一盞油燈是完好的,裏麵還有燈油,他不由大喜,不過沒有火絨,更沒有火刀火石,隻好靠老辦法,撞擊兩塊石頭取火。

師正業摸到了一遝草紙,就捏出了兩張,抓起了一隻石凳往石桌上敲擊,敲出了火星,引燃了草紙,他用草紙點燃了油燈,看來學會取火,是人類必不可少的生存技能。

接著油燈的光亮,師正業看到這洞裏散落這許多家具物品,像是自己被囚禁的地方,不過沒有見到骷髏和標本,也沒有了藥材和藥酒,看來是被人帶走了,不過可以看出這些人走的很匆忙。

這裏沒有吃的,也沒有喝的,不過有木床和被褥可以休息,還有一些絲綢衣服,他忙拿起來查看,發現這衣服太小,他穿不上,看來藥皇穀的某個童子在這裏住過,衣服胸口也沒有繡漢字。正無聊中,隻見地上還散落了一些褐色的藥丸,他忙撿起來,放在鼻子前聞了一下,一股腥氣和藥氣。

師正業有點餓了,他就想吃了這些藥丸充饑,但又怕藥丸有毒,後來一想,反正自己已經吃了珍珠果,萬毒不侵,這粒藥丸算什麼,就丟進了嘴裏,直覺一股辛辣的味道充斥在了他的喉嚨裏,令他感到難受,不過這裏也沒有水供他止渴。

師正業坐在了鋪著絲綢被褥的木床上盤膝打坐,身體慢慢平靜了下來,不知不覺間又睡去了。他是被外麵的喧嘩聲和金雕的嘶鳴聲吵醒的,但他醒來時,卻發現隻見的身體起了變化,忙用絲綢衣服裹在了身上,這衣服雖然小,但當內褲穿還是足夠的,他又將被褥裹在了身上,手持了油燈就往洞口走去。

不過越往外走,他就得蹲下來走了,隻聽外麵有男人道:“裏麵有人,大家小心,這光亮越來越亮了!”

師正業聽出是白自問的聲音,忙喊道:“白老板,是我,師正業!”

外麵的人忙道:“你在裏麵怎麼樣了?有沒有危險?能不能出來?”

師正業爬了出來,隻見這時天已經快亮了,赤留軍,白自問,清一風還多了巴思特和赫老溫,眾人都好奇的盯著他,師正業忙問他們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不是在孤崖上留下字跡回西柏林了嗎?

赤留軍道:“不好了,藥皇穀的殘黨還在活動,他們劫走了努爾海,我們正在四處追尋,見這個山洞裏有光亮,就停下來查看,又見到了你騎乘的這隻金雕,還因為是藥皇穀的殘黨躲藏在裏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