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9章 清算舊賬
柳若霜冷哼,“拖娘娘的福,勉強還能度日。”
“慎王府那麼大的地方四妹不住,怎的跑到柳府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這故意躲著誰。”柳凝歌嘲弄道。
“王府裏空落落的,我一個人住著未免冷清,柳府裏有大娘子和父親,總歸熱鬧些。”
“哦?四妹從前費盡心機也要成為側妃,恨不得離柳家人遠遠的,現在怎麼喜歡熱鬧了?”
“人都是會變的,我累了,娘娘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柳若霜心裏發虛,不敢跟柳凝歌說太多話,畢竟知夏被丟棄在城外的事要是查出來,以柳凝歌的性子,絕不會善罷甘休。
“這麼著急做什麼。”柳凝歌抬起一隻手,慵懶的撐著下巴,“柳夫人,你還傻愣著做什麼?忘了本宮方才說的話了?”
薑淑被一提醒,立刻換上了一副凶狠的嘴臉,朝著柳若霜嗬斥道:“孽障,還不趕緊跪下!”
柳若霜用一種見了鬼似的表情看著她,“大娘子,你發什麼瘋,居然要我給你下跪?!”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以為自己是從前的皇子側妃?慎王成了叛國賊,百姓人人唾罵,而你不知夾著尾巴做人也就算了,還在柳府內行事猖狂擺架子,我身為你的嫡母,難道訓斥不得麼?!”
每次說到叛國賊三個字,柳若霜的臉色就會變得格外難看。
如果是旁人戳她的痛處也就算了,偏偏薑氏也敢拿這件事放在嘴上說,這怎麼能忍耐得了。
“就算慎王叛國,我的名字也依舊寫在皇室族譜上,先帝未曾廢了我的身份,你算什麼東西,也配這樣與我說話。”
“先帝沒有廢除,不代表當今聖上還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柳凝歌接過了話茬,“昨日皇上已下令將慎王逐出皇室族譜,你是他的側妃,也一同被逐了出去。”
“不,我不信!”柳若霜根本無法接受這件事,眼睛因憤怒瞪得滾圓,“聖旨還未下,別以為憑你一張嘴就能決定我的身份。”
柳凝歌嗤笑,“本宮看你真是瘋魔了,滿腦子都裝著所謂的富貴榮華,也不看看如今龍椅上坐著的是何人。”
薑淑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擼起袖子上前,狠狠往柳若霜臉上甩了一巴掌,“混賬東西,誰敢你的膽子敢質疑皇後娘娘的話!”
“你打我?!”她捂住臉,不敢置信的望向薑氏,“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沒了側妃身份,你就仍舊是柳家庶女,一個妾室生的下賤貨,別說打你,就算將你發賣給人牙子也沒誰敢多說什麼。”
“啊!”柳若霜許久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尖叫一聲朝著薑淑撲了過去。
二人頓時扭打成了一團,柳迎春哪裏甘心看到母親受欺負,也加入了這場打鬥。
柳凝歌靜靜坐在桌邊,悠閑的品著茶,欣賞這出鬧劇。
不得不說,柳若霜的戰鬥力很不錯,一個打兩個也不見落下風,柳迎春怒紅了眼,猛地拔下發髻中的金簪,狠狠刺向了她的眼睛。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回檔在前廳內,打成一團的三人終於分散開。
柳若霜捂著不停流血的左眼,疼的身體止不住的痙攣。
薑淑沒想到會鬧得這麼嚴重,下意識看了眼主位上柳凝歌的神色。
隻見她麵無表情,還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擺明是嫌這一簪子刺的還不夠狠。
既然都開了頭,那就沒有再後悔的餘地了。
想到這,薑氏深吸一口氣,奪過女兒手裏的簪子,往柳若霜臉上用力劃去。
“啊!”
又是一道尖叫聲,血水濺的到處都是,浸濕了薑氏母女的衣衫。
有時候血液能夠促進人的瘋狂,薑淑因為柳若霜的母親受了多年窩囊氣,心裏一直存著份怨恨,柳迎春自是不必多說,早就幻想著能將這個陰毒的女人剝皮抽筋,挫骨揚灰。
而眼下就是最好的機會。
母女倆如同著了魔,將柳若霜壓在身下,金簪不停舉起,再落下。前廳裏哀嚎聲聲接連不斷,刺的人耳膜發疼。
不知過了多久,這場單方麵的發泄終於落下了帷幕。
柳凝歌站起身,緩步走到全身都是窟窿的柳若霜麵前,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阿珂,把人帶回宮中,可別讓她就這麼死了。”
“是,主子。”
白珂將奄奄一息的柳若霜背到身後,薑氏母女已經從瘋狂中抽離了出來,望著一地血腥,表情說不出的複雜。
她們剛才是怎麼了,居然當眾在府內行凶殺人!這要是傳出去,定會被衙門緝拿的!
薑淑擦了擦手上的血跡,討好的看向了柳凝歌,“娘娘,我可都是按照你的吩咐辦的,既然人帶走了,這件事是不是也就等於結束了?”
“夫人說笑了,這才隻是個開始,怎麼會結束。”柳凝歌笑著拍了拍手,很快祁風出現在了前廳。
“主子。”
“薑氏母女謀害柳若霜性命,此乃本宮親眼所見,你依法將二人送去地牢,務必轉告衙門裏的官差嚴加懲治。”
“不,柳凝歌,是你唆使我這麼做的,你怎麼能顛倒黑白反咬一口!”薑淑驚恐的怒吼著,柳迎春也在一旁不停哭訴。
“母親,您還沒看出來麼,這個女人今天就是衝著柳家來的,她要把我們全部趕盡殺絕。”
“卑鄙庶女,居然用這麼下作的法子害我們母女,你會有報應的,你一定會有報應的!”
柳凝歌愉悅的眯起眼,“報應這兩個字本宮聽了太多次,早已麻木了,這些詛咒之言你們還是帶到地牢裏去說吧。”
“你好歹是柳家人,怎能大義滅親到這種地步,你就不怕遭天譴麼。”薑淑控訴道。
“大義滅親?薑夫人該不會這麼快就忘記當年是怎麼對待本宮了吧?”她目光陰鷙,“如果不是本宮命大,早就在你們手裏死了千百次,如今你居然有臉說這些,臉皮真是厚的令人發指。”
“是,我們確實害過你,但罪魁禍首不該是父親麼?要不是他對你不聞不問,我和母親怎麼可能肆意欺辱你。”柳迎春試圖將過錯全都推到柳建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