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我會永遠愛慕著你

第810章 我會永遠愛慕著你

“懂得討人歡心又有何用,無才無德,將來靠著一張嘴皮子支撐家業麼?”白子潤極其瞧不上姚安成,語氣裏滿是嫌惡。

柳凝歌給姚安北診了會兒,道:“公子體內的毒不難解,難的是毒已滲入了五髒六腑中,想連根拔起絕非一朝一夕的事。”

“姑娘的意思是,在下的病症還有治好的可能?”

“不錯。”

“當真麼?!”姚安北這些年喝了無數藥湯,也見過數不清的大夫,始終沒能讓病症有任何好轉,現在聽到柳凝歌的話,興奮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從不會說沒有把握的話,但公子這病治療起來需要耗時許久。”

白子潤:“許久是多久?羽凝姑娘可否給個大概時間?”

柳凝歌稍作思索,道:“至少兩年。”

“可以。”姚安北想也不想就答應了,“在下已纏綿病榻十幾年,又怎會在乎這兩年的時間。”

“姚公子,我恐怕不會在北邙逗留這麼久,不過離去前會將藥方寫下,你派人按照方子上的藥按時服用就好。”

“好,姑娘大恩,姚某實在不知該如何感謝。”

柳凝歌:“我欠白公子一份恩情,幫你也算是還恩,所以姚公子不必這麼客氣。”

白子潤悠然一笑,“的確如此,本公子與羽凝姑娘情義匪淺,不是尋常人能比得過的。”

‘吱呀——’

他話音剛落下,門陡然被推開,隻見一道素衣身影緩步踏入了廂房,即便背著光,也依舊能看清那張俊美無雙的麵容。

白子潤和姚安北都是世家大族出身,見過不少權貴,隻需一眼就能斷定此人身份不簡單。

“羽凝,本公子怎不知你這府中何時多了個如此氣韻不凡的男人?”白子潤噙著笑意詢問道。

柳凝歌瞥了秦禹寒一眼,“這是我兄長,方才忙著給姚公子診脈,還沒來得及向二位提及。”

“原來如此,羽凝姑娘這位兄長當真豐神俊朗。”姚安北也讚了一聲。

“有這樣的兄長,怪不得本公子的小羽凝能出落得如此水靈。”白子潤絲毫沒感覺到房間裏彌漫的硝煙味,還在胡說八道。

這話明擺著是調侃之言,可落在秦禹寒耳中卻成了赤裸裸的挑釁。

“你的?”

白子潤搖著折扇笑道:“兄長莫要氣惱,在下和羽凝姑娘的關係的確非同一般,將來說不準能做你的妹婿。”

非同一般!

秦禹寒眼底閃過一抹暗光,臉色陰沉如墨汁。

“兄長怎的臉色如此難看,莫不是哪裏不舒服?”白子潤好心關懷道。

“咳。”姚安北看了眼自己這個沒眼力勁的好兄弟,及時開口為他解了圍,“子潤,羽凝姑娘已離開了風月樓,你不可再和從前一般嬉笑胡鬧。”

“安北教訓的是,在下一向說笑慣了,羽凝姑娘,兄長,你們可別介意。”

柳凝歌意識到自家男人氣的不輕,未免白家二公子挨揍,趕緊下了逐客令,“二公子,姚公子,時辰不早,要不你們先回去吧,明日我會寫好藥方,親自送去白府。”

白子潤困惑,“為何是送去白府?直接給安北豈不是更方便?”

姚安北搖頭歎息,“子潤難不成忘了,姚府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繼母,若被她知曉我尋到了神醫,定會想盡法子從中作梗,到時可就麻煩了。”

“對,我怎麼沒想到這一茬,還是羽凝姑娘思慮周全。”

“好了,時候不早,我們就不要在這裏叨擾了,羽凝姑娘,在下與子潤先行告辭。”

“好,二位公子慢走。”

總算送走了這兩人,柳凝歌抬眸看向秦禹寒,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討好的笑容,“好夫君,還在生氣呢?”

男人沒有理會她,麵無表情的走到了窗邊。

“你方才也看到了,那白子潤就是個心直口快又沒心機的紈絝子弟,我與他隻是普通朋友而已。”

“嗯。”秦禹寒淡淡應了一聲。

柳凝歌厚著臉皮又湊了上去,“夫君這麼晚怎麼還沒休息,難不成想我想的難以安枕?”

“折影稟報有兩個男人闖入了庭院,我來看一眼。”

“嘖,他報信的速度倒是挺快。”柳凝歌道,“剛才那兩位,身子孱弱些的就是姚家大公子,他與你所說的差不多,的確是個謙謙君子。”

“你救他,勢必會引起姚家注意,到時麵對的陰謀算計隻會更多。”

“無所謂,這不是還有你在麼?”她從後背緊緊抱住了秦禹寒,“我家夫君無所不能,別說小小的姚家,就算有千軍萬馬,你也能護我周全。”

“凝歌,我沒你想的那麼厲害。”秦禹寒轉過身,借著朦朧燭光注視著她的雙眼,“在大梁時,你屢次落入險境,這次又墜下山崖,差點喪命,人人都覺得我武功高強,戰無不勝,可我也是會害怕的。”

他這段時日夜夜噩夢纏身,輾轉反側間,皆是柳凝歌墜落山崖時的場景。

若不是上天庇佑,存了幾分好運,說不定此刻已經是天人相隔了。

“禹寒,我們要爭的是巔峰之位,遇到些危險也是理所應當的,溫太醫的事是個意外,我可以向你保證,從今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吃一塹長一智,經過這件事以後,除了秦禹寒,她絕不會再將後背交付給任何人。

“你向我保證過無數次,可每一次都食言了。”

“不,有一件事我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

“什麼?”

柳凝歌淺笑,“永遠愛慕著你,至死不更改。”

秦禹寒原本有許多責備她的話想說,可聽到這句,所有話都消失在了唇齒間。

這個女人,真是將他拿捏的死死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就知道哄我。”

“你是我夫君,我不哄你哄誰去。”柳凝歌知曉他怒氣已經消的差不多了,膩膩歪歪在他懷中蹭了蹭,“我累了,咱們去歇息吧,明日還有好多事要忙。”

秦禹寒微不可聞的歎息一聲,“好,都依你。”

他將懷中女人抱去榻上,打落紗簾,掩去了搖曳的燭光。

打不得,罵不得,那就做些其它事補償回來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