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4章 救命之恩

第804章 救命之恩

囡囡一驚,“姑娘,會不會是陸誌明?”

“八成是。”

“那您要去給他醫治麼?”這男人無緣無故倒在路上,很有可能是因為姑娘加了重辣的幾道膳食,如果今天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估計風月樓也脫不了幹係。

柳凝歌眼底閃過了一抹不耐,抬手挑開了車簾,“我去看看,你留在車內候著。”

“是。”

人群中,陸誌明口吐白沫的躺在地上,嘴唇都變成了烏青色。

圍聚在一起看熱鬧的百姓詫異道:“這不是陸大人麼?怎麼倒在這裏了,莫不是犯了隱疾?”

“從前沒聽說過陸大人身子不適啊,這可怎麼辦,要去請大夫麼?”

“當然得請,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鬧出人命。”況且要是幫了他一把,就等於賣了一份恩情,能當這種新貴的救命恩人,以後榮華富貴肯定少不了。

“勞煩各位讓一讓,我為陸大人把個脈。”

在場之人正準備去請大夫,就聽一道悅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扭頭看去,發現是位樣貌絕色的女子。

“陵京何時多了這麼一位傾城絕色的女醫?我竟從未見過。”一位男子問道。

“什麼女醫,這位是風月樓的羽凝姑娘,就是先前為陳員外醫治的那女子。”

“原來如此,我就說嘛。”

羽凝這個名字在陵京可謂無人不知,畢竟能讓陳華和白家二公子搶破腦袋的女人,怎麼可能是胭脂俗粉。

柳凝歌無視眾人議論,俯身蹲在陸誌明麵前替他診了個脈。

脈象虛浮,口鼻內有穢物,應該是胃裏出現了問題。

不過想想也正常,她做的那幾道菜是變太辣的程度,就算嗜辣如命的人吃著都受不了,更何況是飲食一向清淡的陸誌明。

“羽凝姑娘,陸大人應該沒有性命之憂吧?”

“性命無礙,但體內髒器受到了損傷,得好好將養一段時日才能恢複。”

路人們一臉惋惜,“陸大人如此年輕,前途無量,怎麼好端端的會患上這種病症。”

“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柳凝歌看向周圍,“誰能搭把手,幫忙把陸大人抬到我的馬車上?”

“我來!”

陵京裏的熱心人不在少數,眾人將昏迷中的陸誌明抬上了馬車。

“羽凝姑娘這是要送陸大人回府麼?”

“是,在外麵醫治不方便,得回去才能熬藥。”

“行,那你趕緊去吧,莫要再耽擱。”

柳凝歌頷首,馬車搖搖晃晃朝著陸府而去,囡囡盯著躺在眼前的陸誌明,恨不得吐幾口吐沫才能解恨。

“這種背信棄義,心腸歹毒的混賬,就算病死也不值得同情。”

“想殺他機會多得是,但絕不能是現在。”柳凝歌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指,“一會兒我去陸府為他熬藥,囡囡,你先隨折影回庭院。”

“不行,奴婢怎能留姑娘一人在陸府。”

“放心,方才那麼多人看到我送陸誌明回去,他若還想顧及自己的官聲,絕不會對我不利,你回庭院後幫我跟公子報個平安,就說我有事耽擱了,晚些時候再回。”

囡囡遲疑片刻,隻得答應,“是,奴婢都聽姑娘的。”

馬車抵達陸府後,門口的家丁幫著把陸誌明弄去了院子,柳凝歌寫下藥方讓下人抓來,親自去廚房熬煮。

這藥對胃病效果極佳,臨近半夜時,榻上昏睡許久的男人悠悠轉醒,一睜眼就看到了趴在桌邊小憩的柳凝歌。

屋內燭光昏暗,朦朧的光亮籠罩在她凝脂般的臉頰上,美得找不到任何詞彙來形容。

這女子果然是對他有意思,否則怎會悉心照顧到這麼晚,隻可惜家中有悍虎,怕是沒法將她光明正大納入府中了。

“嗯?陸大人醒了?”柳凝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身子感覺如何,還有哪裏不適麼?”

“羽凝姑娘妙手回春,在下身子已無不適,真是不知該如何感謝才好。”

“大人客氣了,身為醫者,這是我應該做的,更何況你驟然暈倒,很有可能是那幾道菜所致,該是我向您賠禮道歉才對。”

陸誌明撐著坐起身,虛弱道:“姑娘千萬別這麼說,那幾道菜口味絕佳,是在下吃著不習慣,所以才會引起昏厥。”

柳凝歌莞爾一笑,“陸大人不怪罪就好,既然您沒事,那羽凝就不在這多逗留了,先行告辭。”

“等等!”他急切道,“都這麼晚了,姑娘一人回去未免太危險,府中多的是空著的客房, 不如你在此將就一夜,明天再走吧。”

“還是罷了,羽凝身份低微,不宜與陸大人有過多牽連,況且陸夫人得知大人身子不適,已從娘家往回趕來,若讓她看到我們二人共處一室,怕是會引起誤會。”

陸誌明本想再挽留幾句,一聽到自己夫人要回來,哪還敢再開口,“唉,那就辛苦羽凝姑娘奔波一趟了,來人,好生將姑娘送出府,再給五十兩銀子當做酬金!”

“是。”

下人恭敬的將柳凝歌送出了府邸,順便遞上了銀子,“姑娘,這是我家大人的一片心意,還請您收下。”

“那我就不與陸大人客氣了,多謝。”

“姑娘無需見外,慢走。”

柳凝歌將銀子揣進衣袖中,緩步往街市上走去,剛拐過一個小巷口,身子忽然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攬了過去。

“禹寒?”她愕然道,“你一直在這裏等著麼?”

秦禹寒發絲上沾了不少露珠,外衫也被霧氣浸濕了大半。一看就知道等候了許久。

“你一人在陸府,我不放心。”

柳凝歌心疼的要命,“真是個傻子,怎的不在旁邊的屋簷下等候,衣衫都快濕透了。”

“無礙。”秦禹寒帶著她往庭院走去,“陸府內情況如何了?”

“陸誌明吃壞了胃,至少得難受一兩個月,也算沒枉費我一番算計。”

“你與他有仇怨?”

“算不上仇怨,隻是單純的看他不順眼而已。”柳凝歌挑眉,“薄情寡義的負心人,人人得而誅之,不是麼?”

秦禹寒:“你向來不喜歡多管閑事,若我猜的沒錯,你對付他,是為了幫北邙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