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0章 初展醫術
大梁皇宮——
秦王和慎王打的天昏地暗,文官們嚇得三魂七魄都沒了,還好有賈老將軍與沈將軍相助,抵禦住了城外攻勢,保住了數萬百姓性命。
政務殿前,皇帝虛弱的坐在龍椅上,僅僅幾日時間便生出了滿頭白發。
“皇上,此一戰秦王立下大功,賈老將軍,沈策將軍與耶律首領也浴血廝殺,理應重重賞賜才是啊!”
文武百官麼們都是人精,眼看秦竹大勢已去,都開始倒戈向秦禹寒。
“劉大人所言有理,慎王私養精兵,還與蠻人勾結,用黑火藥炸毀城門,這一樁樁一件件,就算判處淩遲也不為過。”
賈牧山:“慎王兵敗後帶著剩餘的禦林軍向北逃竄,老臣已派人前去攔截,但還是晚了一步,未能將人捉回來。”
皇帝揉了揉刺痛的額頭,“那就繼續搜查,朕就不信他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皇上,慎王得追捕,但冊封太子的事也是時候該提上日程了。”
秦竹成了叛賊,現如今隻剩下秦王能夠擔當儲君重任。
帝王曾百般打壓這個兒子,沒想到最後還是得將大梁江山托付於他。
“傳朕旨意,冊封秦王為太子,至於冊封禮就免了吧,城中百姓剛經曆劫難,暫時不宜鋪張。”
“聖上英明,萬歲,萬萬歲!”
臣子們跪了一地,這個結果也算是眾望所歸。
秦禹寒:“父皇,沈將軍和耶律首領,您打算如何嘉賞?”
皇帝嘴唇動了動,沒說話。
這兩人都是大梁叛賊,按理說擅自進入京都城就該抓入大牢,可眼下局勢動蕩,大梁想要安定,還得仰仗他們。
“沈策與池耶律雖然從前犯下了大罪,但念在這次救駕來的及時,故而免了他們的罪責,往後可以入朝複職。”
沈策如今掌管幽州,池耶律也得守著回乾部落,哪有閑工夫留在京都。
不過不管怎麼說,總算是洗脫了叛賊的罪名。
“行了,朕有些乏了,散朝吧。”
群臣散去,秦禹寒幾人並肩走向宮外。
沈策:“太子殿下,秦竹倉皇逃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他既然敢打這一仗,就證明提前為自己留好了後路,想要把人抓回來絕非易事。”
“寒兒說的沒錯。”賈牧山道,“秦竹成了喪家犬,幾年內沒有翻身的餘地,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凝歌……”的屍體。
和秦竹打仗的這幾天,柳凝歌這個名字似乎成了禁忌,誰也不敢輕易提起,尤其是在秦禹寒麵前。
現在打了勝仗,該冊封的冊封,該赦免的赦免,本該是值得大擺筵席慶祝一番的事,偏偏少了個最重要的人。
秦禹寒神色瞧著沒什麼異樣,可賈牧山和沈策都明白,他的半條命都跟著凝歌一起墜入崖底了。
“明日一早,我會啟程去找她。”
“寒兒,那崖底師父去看過了,那麼湍急的河流,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況且就算那孩子真的運氣好,保住了一命,這都過去幾日了,她要是還活著,早就該來找你了。”
賈老將軍原本不想說這些話,但實在不忍心看著愛徒執迷不悟下去。
“凝歌不會死的。”秦禹寒堅定道,“隻要我的心髒還在跳動,她就一定還活著。”
“唉。”賈牧山沒有再勸。
也罷,那就去找一趟吧,無論是死是活,總得有個結果。
……
北邙的天氣不同於大梁,這裏常年多雨水,空氣裏到處是濕漉漉的潮氣。
柳凝歌倚靠在軟榻上,臨窗聽著淅淅瀝瀝的雨聲,撫著手腕上的銀鐲發呆。
快七日了。
京都應該局勢已定,也不知她的王爺現下如何了。
“哎喲。”
細微的悶哼聲在走道內響起,柳凝歌抬眸望去,發現葛媽媽正一臉痛苦的揉著胳膊。
她雖到了中年,但身形保持的很好,並不肥胖,而且相識幾天,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症狀。
陰雨天,劇烈疼痛,如果猜的沒錯,很有可能是關節出現了炎症。
柳凝歌放下衣袖,起身走向了葛媽媽房間。
“砰砰砰——”
葛玉正疼的厲害,聽到有人敲門,暴躁道:“誰!”
“葛媽媽,是我。”
一聽這聲音,她腦子裏立馬浮現出了搖錢樹,態度也好了許多,“進來吧。”
“是。”
柳凝歌推門而入,“媽媽怎的臉色不太好,哪不舒服麼?”
“老毛病了,一下雨雙腿與手臂的關節就疼的要命。”
“北邙多雨,這樣疼下去可不是個事,您沒找個人診治麼?”
葛玉沒好氣道:“大夫來來去去找了至少十幾個,全都不中用,時間久了我也懶得再醫治了。”
“關節病症原因很多,外傷勞累都有可能是誘因,可否讓我為媽媽把個脈瞧瞧?”
“你還懂醫術?”
柳凝歌笑意盎然,“我祖上是開醫館的,耳濡目染久了,自然就懂了一些皮毛。”
“我倒是沒看出來你還會這本事。”葛玉伸出了手臂,並未抱任何希望,“那你就瞧瞧吧。”
“好。”
診了片刻後,柳凝歌的麵色沉重了許多,“您關節疼痛的情況有多長時間了?”
“至少七八年了,怎麼了?”
“恕我直言,您這病不同於尋常人,而是關節內有了積液。”
“積液?”葛玉懵了,“這是何意?”
“說直白點就是膝關節裏積了水,得想法子弄出來才能緩解疼痛。”
“別開玩笑了,骨頭裏怎麼會有水,你這不是嚇唬人麼?”葛玉絲毫不相信她的說辭,“你還是老老實實回去等著接客吧,沒事別出來瞎晃悠。”
柳凝歌:“葛媽媽,您這積液要是再不抽出來,等嚴重了怕是路都走不了,將來隻能癱在床上度日,我有十足的把握能醫治好,您當真不試試?”
葛玉連連擺手,“不試,你快回去。”
“那好吧,若您有需求,可以隨時來找我。”
柳凝歌沒有強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她的步伐從容又悠閑,就像在自己家一樣自在,葛玉越看越覺得這女人怪異的很,流落青樓還能這麼冷靜,簡直是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