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秦王府被搜查
“師妹方才來過?”秦禹寒在書房內處理完公文,一踏進房間就聞到了濃鬱的苦藥味。
“嗯,來給我送帕子的。”說著,柳凝歌將帕子遞了過去。
男人粗略看了眼,上麵繡著一地梨花,花瓣上還坐著兩隻貓。
“王爺覺得這兩隻貓像誰?”
“不知。”
柳凝歌悠然一笑。
有什麼難猜的,這兩隻貓一隻通體雪白,以保護者的姿態坐在前麵,而另一隻則瘦小很多,懨懨垂著頭,像生了病。
以物擬人,這位師妹的本事著實了得。
“王爺,看來賈師妹對你心思不純啊。”
秦禹寒寡薄的唇輕抿,“我至始至終都將靈兒視作妹妹看待,從未有過其它想法。”
“我知道。”要是這男人對師妹有意,這門婚事早就成了,哪還輪得到她當王妃。
既然這層窗戶紙還未捅破,那暫時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吧,用帕子膈應人這點幼稚的小把戲,她還不放在眼裏。
見柳凝歌沉默不言,秦禹寒不免有些緊張:“凝歌,你莫要胡思亂想,若你心裏不舒服,我可以讓師父師妹住去將軍府。”
“還是算了。”賈詩靈到底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況且賈老將軍對王爺恩重如山,怎能將人趕走。
她抬手想要將帕子丟棄,稍作遲疑後又改變了主意。
“王爺,替我將針線取來。”
“好。”
秦禹寒取來針線,柳凝歌坐在燭火旁忙碌了會兒,心滿意足的舉起了帕子。
那隻瘦弱的貓被改得胖了些,原本垂著頭的懨懨之態,瞬間變成了慵懶愜意的打盹。
“怎麼樣,像不像我與王爺?”
男人點頭:“像。”
柳凝歌淺笑,將帕子揣進了秦禹寒懷裏,“送你了。”
“好。”
閑聊片刻,兩人準備歇下,卻聽外麵傳來了一陣喧鬧的動靜。
知夏驚慌失措的敲響了門,“王妃,出事了,慎王帶著人將王府圍得水泄不通,說是來抓謀逆的叛賊。”
柳凝歌目光一沉,“我這就過去。”
池耶律的武功不輸王爺,來王府絕對不會被人察覺,這消息究竟是怎麼傳到秦竹耳朵裏的?
難不成與賈詩靈有關?
可一旦秦竹在王府搜到了池耶律,王爺也會被冠上通敵的罪名,這麼做對她而言有何好處?
不容柳凝歌多想,她披上外衫,與秦禹寒一同去了前廳。
數日未曾相見,秦竹看著還是老樣子,隻是臉上的虛假笑容淡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陰鬱之氣。
“秦王,秦王妃,好久不見。”
秦禹寒:“皇兄深夜來此,不知所為何事?”
“皇弟心知肚明,何須裝模作樣。”秦竹轉動著玉扳指,冷笑道,“池耶律是人人皆知的叛賊,可你們夫妻二人卻將他藏匿在府中,這分明是藐視皇威,意圖謀逆!”
柳凝歌聞言,驀的笑出了聲。
秦竹臉色更加難看,“你笑什麼?”
“當真是可笑啊!不知慎王從哪聽來了這種混賬話,王府裏怎麼可能藏匿叛賊。”
“嗬,王妃不肯承認也沒關係,究竟是本王聽了混賬話還是秦王通敵,派人一查便知。”
“慎王並無大理寺的調令,沒有資格調查秦王府,不如您還是先跟皇上報備一聲再來,如何?”柳凝歌好不退讓。
秦竹:“本王早就猜到了王妃會這麼說,這不,連夜請來了大理寺少卿昌銘。”
他話音落下,昌少卿上前幾步,道:“下官拜見秦王,拜見秦王妃。”
大理寺有先調查後稟報的特權,連昌銘都被請來了,柳凝歌再無借口阻攔。
慎王笑的得意:“怎麼樣,王妃現在還有何話說?”
“沒有了,那就請慎王與昌少卿查仔細些,免得秦王府又得背負那些子虛烏有的罪名。”
“王妃放心,本王一定仔仔細細的搜查,絕不放過任何角落。”
秦竹帶來的侍衛在王府內大肆搜查,柳凝歌與秦禹寒坐在凳子上,兩人神色自如,完全看不出一絲慌張。
約莫小半個時辰後,侍衛將秦王府翻了個底朝天,仍舊一無所獲。
慎王險些咬碎一口牙。
這怎麼可能,消息分明是從秦王府傳出來的,絕不會有假才對!
他不甘心道:“秦王,你是不是把人藏在暗道裏了?”
秦禹寒冷冷瞥了秦竹一眼,仿若在看一個上躥下跳的小醜,“皇兄慎言,沒有證據的話,還是莫要掛在嘴上為好。”
“依我看,慎王是打定主意要給秦王府安個通敵的罪名,不如咱們也別在這浪費時間了,直接去皇上麵前對峙,如何?”
一提皇帝,秦竹的怒火立刻被撲滅了不少。
隆安的死對父皇造成了很大的打擊,現在去養心殿前提起池耶律這個名字,無疑是自找麻煩。
他心裏一番權衡利弊後,隻能灰頭土臉的拂袖而去。
侍衛們全都跟著撤離了王府,柳凝歌立刻喚來知夏,“回乾首領不在客房麼?”
“不在,奴婢也不知首領去了何處。”
這就怪了,王府統共就這麼大,照理說池耶律應該不可能躲得過秦竹的搜查才對。
“師兄,王妃。”正當柳凝歌滿心困惑時,賈詩靈突然出現在了前廳,“我知道耶律首領在哪裏。”
秦禹寒目光看向了她,“是你將他藏了起來?”
“是,師兄王妃請隨我來。”
兩人沒有猶豫,立刻跟了過去。
秦王府後院有一處竹林,表麵上看不出端倪,可內部卻暗藏玄機。
先前柳凝歌打算做海鮮生意,提前派人在林子底下挖了個地窖,但這個計劃最終作廢了,完成一半的地窖也被丟棄在了這裏。
賈詩靈在夜風裏咳嗽著,走三步歇兩步,看著讓人心疼不已。
“前幾日靈兒閑著無事,來後院散心,偶然發現了這個地窖,方才聽說慎王派人來搜查,便自作主張將耶律首領藏匿在了這裏。”
這地窖被荒廢太久,入口覆著一層泥,長滿了雜草。
若是白日,或許還能察覺出異常,可此刻是黑夜,四周漆黑一片,侍衛們沒有發現也屬正常。
秦禹寒欣然道:“靈兒,你做的很好。”
賈詩靈注視著師兄的表情,如同受到誇讚的孩子,既羞怯又高興:“謝謝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