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帶你感受大漠的風
一位公子搖了搖折扇，道：“三小姐美則美矣，可惜太過孟浪，依我看，還是四小姐更端莊賢淑，適合側妃之位。”
“說的沒錯，我也覺著四小姐更合適。”
議論了幾日，最後嫌疑最大的是三小姐和四小姐。這事發酵的越來越離譜，最後竟傳出了兩女一同侍奉太子的謠言。
柳建南得知此事，氣得將桌案踹翻，公文散落了一地。
“這個不知死活的蠢貨，沒有一天安分，就會給我惹事！”
柳若霜蹲下身，將公文拾起：“父親莫要動怒，三姐也是一時昏了頭才會如此。”
“唉，那混賬東西名聲毀了就毀了，偏偏還連累了你。”柳建南看著她的眼神滿是心疼。
“女兒不覺委屈。”柳若霜臉上掛著笑容，可即便如此，還是無法遮掩憂愁。
“好孩子，父親會盡快想辦法平息此事，絕不讓你受人辱罵。”
“父親打算如何解決？”
柳建南眉毛擰成一團：“暫且還沒有頭緒。”
“依女兒拙見，隻能早些促成這樁婚事，如此才能讓這場風波平息下去。”
“唉，我原本是更加屬意你當太子側妃的，誰知事情會走到這一步。”
柳若霜眉目恭順：“女兒今後一定會遇到更好的姻緣。”
“沒錯，若霜定會嫁給世間最好的男子，為父稍後就去見太子一麵，商議婚事。”
“父親，未免事情再生變故，這樁婚事還是等到一切準備妥當再對外宣告比較合適，免得三姐名聲再次受損。”
“唉，你這孩子，就是太心善了。”柳建南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吧，父親知道該怎麼做。”
……
今日秦禹寒休沐，柳凝歌也沒去忙生意，兩人難得清閑，一同策馬去了城外散心。
“王爺，京都城裏的傳言你都聽說了麼？”
“聽說了。”
“果然被你猜中了，柳若霜此次的計謀著實厲害。”
柳柔秋賠上清白名譽，換來了這樁婚事，可到頭來，誰也不知跟太子成婚的究竟是誰，隻知太子要迎娶的是相府的小姐。
如若這個時候她出了什麼岔子，那太子側妃的位置，就會穩穩當當落在柳若霜的頭上。
“我早就看出來這女人不簡單，可這次，才真真切切明白她的手段有多厲害。”
若是柳若霜嫁給太子，那可比柳柔秋嫁過去棘手多了。
“凝歌。”
男人突然喚了一聲，柳凝歌抬起頭：“怎麼了？”
秦禹寒俯身落下了一個吻，“我若能早些遇到你該多好。”
若早十幾年相識，他定會將柳凝歌捧在掌心，不讓她受相府眾人半分欺辱。
“現在也不晚。”
“嗯。”
“對了，之前你說的圍場狩獵，是不是在後日？”
秦禹寒點頭，“是，當日也會有不少女子策馬狩獵，你想不想參加？”
“我不擅長馬術，還是不要去丟人現眼了。”
“沒關係，我可以教你。”
兩人此刻身處一片寬闊的田野裏，秦禹寒將柳凝歌抱上馬背，“勒緊韁繩，試試繞著這裏跑一圈。”
“這馬不會尥蹶子吧？”
“不會。”這匹馬陪著他征戰沙場數年，很通人性。
“行，那我試試。”
柳凝歌挺直腰背，用力扯緊韁繩：“駕！”
馬兒低鳴一聲，疾行了出去，速度猶如離弦之箭。
風呼嘯著灌入口鼻，柳凝歌眼睛都睜不開，胃裏顛簸的一陣翻滾。
她從前出門，總是乘坐馬車，偶爾騎馬也有秦禹寒帶著，此刻獨自策馬馳騁，難免緊張懼怕。
秦禹寒看著搖搖欲墜的小女人，腳下輕點躍向馬背，一手攬住她，一手攥住韁繩，馬兒奔跑的速度立刻慢了許多。
“還好麼？”
柳凝歌咽了口吐沫，搖了搖頭，“不太好。”
“你將韁繩勒的太緊了。”
“我不適合騎馬。”柳凝歌歎息，“看來後天隻能在帳篷裏看著你們狩獵了。”
秦禹寒揉了揉懷中女人頭發：“時間有些緊，等過些日子得空了，我經常帶你出來跑一跑，很快就能學會了。”
“你從前學會騎馬用了多久？”
“一炷香。”
柳凝歌連連咂舌：“看來沈策說的不錯，你的天賦厲害到讓人嫉妒，嘶！”
她話剛說完，後頸忽然被輕輕咬了一口。
“怎麼又咬我！”
“跟我在一起，不許想著別人。”
“我隻是隨口一提，哪裏想著了。”
秦禹寒強烈的占有欲表現的淋漓盡致：“提一句也不行。”
“好好好，不提，我隻惦記著你一個人，行不行？”
“嗯。”
馬兒不緊不慢的在田野裏閑逛，遠處天際染上了一片雲霞，紅的鮮豔。
柳凝歌：“我還沒見過京都城外的日落。”
“我陪你一起看。”
“好。”
秦禹寒翻身下馬，打量一眼四周，馭起輕功，帶著懷中女人去了一處山坡上。
從這個位置往前看，可以將遠處村落盡收眼底，霞光奪目，暮色沉沉。
“從前在邊境時，我也很喜歡看日落。”
柳凝歌將頭靠在秦禹寒肩膀：“邊境的日落和京都的相比，哪個更美？”
“我已經快忘了，隻記得那裏有一片望不到盡頭的黃沙。”
“你想回去麼？”
“從前想。”現在他有了無法割舍的牽絆，如何還能心無旁騖的回去。
柳凝歌側過臉，看著秦禹寒，透過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看到萬裏大漠的風光。
這個男人本該是翱翔在天際的雄鷹，來去自由，無拘無束。可如今卻被皇子的身份束縛住，困在狹窄的牢籠裏。
她的禹寒，應該是意氣風發的，眉宇間不該沾上一絲一毫憂愁。
“等一切結束，我們一起去大漠看日落，再與將士們點燃篝火，飲最烈的美酒。”
秦禹寒低聲笑著：“好。”
他會帶著他的凝歌，去看埋葬在沙丘後的將士，抬頭看雄鷹翱翔天空，感受大漠最自由的風。
兩人在山坡上坐了許久，直到太陽徹底西沉，天地籠上一層暗色。
“凝歌，該回去了。”
柳凝歌神色慵懶的伸出了手：“你抱我。”
“好。”
秦禹寒將她抱起，躍下山坡後，策馬奔向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