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和秦王是一類人

第225章 和秦王是一類人

“王妃,您別說了。”陳月心生不忍,坐在床邊安撫著昌平侯夫人,“孩子還會再有的,夫人,眼下最重要的是養好身子。”

柳凝歌冷笑,“再懷上又能如何,還不是要淪為孤魂野鬼?林伯母,你軟弱無能,注定這輩子都不會擁有屬於自己的孩子。”

陳月轉過頭,滿眼的不可置信。

秦王妃是怎麼回事,明知林夫人傷心欲絕,還一個勁的戳她心窩子?

“王妃說得對,我要為孩子報仇,我一定要為這個無辜的孩子報仇!”元蘭爬下床榻,強撐著力氣走出了內室,“來人!”

丫鬟匆忙上前,“夫人,奴婢在。”

“將鄭氏與侯爺都請過來,我有要事要說!”

“是。”

很快,昌平侯和鄭氏一同來了院子。

秦王妃與陳月坐在隔間,並未露麵。

鄭氏到了後,先上下將元蘭打量了一番,神情不屑:這女人毀了臉,本就醜陋,此刻披散著頭發,衣衫淩亂,活像個瘋婆子,侯爺能喜歡她就怪了。

“夫人,您喚妾身過來,不知所為何事?”

“跪下!”

元蘭厲聲嗬斥著,這副模樣,讓鄭氏和昌平侯皆是一愣。

誰不知曉昌平侯夫人是個軟骨頭,任誰都能輕易拿捏,今日竟能疾言厲色的發脾氣,實屬罕見。

鄭氏根本不怕她,掐著嗓子道:“妾身不知犯了什麼錯,還請夫人明示。”

“你與外男私通,趁著侯爺不在府中時夜夜偷歡,我身為當家主母,莫說讓你跪下,就算即刻將你送去浸豬籠也沒人敢有異議!”

“荒謬!”沒等鄭氏反駁,昌平侯先開了口,“元蘭,你胡說八道些什麼,這種事豈能亂說!”

“怎麼,侯爺不信?”元蘭示意下人送來了一隻木盒,打開後,裏麵裝的竟是許多畫像。

鄭氏見此,表情立刻緊張了起來,隔間裏的陳月伸長脖子想往外看,卻被柳凝歌一個眼神製止。

昌平侯疑惑:“那是什麼?”

“侯爺看看不就知道了。”

丫鬟將木盒送到了昌平侯麵前,垂目一看,那紙上畫著的竟然都是鄭氏。隻不過,這畫著實孟浪,不著寸縷也就罷了,還擺出了許多下作的姿勢。

“這……這是誰畫的,簡直有辱斯文!”

元蘭:“怎麼,侯爺難道不認識這畫像的筆鋒走勢嗎?”

昌平侯聞言,仔細打量了一下,隨後如遭重擊,踉蹌了好幾步。

“張平!”

張平是侯府幕僚,與昌平侯交情甚好,平日裏最大的愛好就是作畫,且張平還是鄭氏舉薦的。

昌平侯怒不可遏,一腳踹在了鄭氏身上,“賤人,這究竟怎麼回事!”

“我沒有,這都是夫人汙蔑我的!”

“汙蔑?我早就知道了你們二人暗通款曲,可為著侯府名聲,一直未曾戳破,可你倒好,不知收斂也就罷了,還愈發變本加厲。”

“這畫像,是我吩咐下人從張平房中偷拿出來的,上麵畫的人與你一般無二,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鄭氏麵如土灰,不知該如何辯駁,昌平侯平白無故戴了個綠帽,氣得差點厥過去。

“來人,將這賤人和張平一起浸豬籠!”

“慢著。”元蘭道,“侯爺,可否將這女人交給我來處置?”

“隨你!”昌平侯寵愛了鄭氏好幾年,此刻遭遇背叛,看都不願看這賤婦一眼,拂袖大步離開了院落。

他一走,柳凝歌與陳月一同走出了隔間。

跪在地上的鄭氏見到這兩人,更覺得生還無望,低頭抽泣著。

柳凝歌:“伯母打算如何處置她?”

“我的貼身丫鬟被她活活打死,腹中雙生子也未能保住,這三條人命,我定要讓這毒婦血債血償!”元蘭拔下發絲裏的金簪,低吼一聲,狠狠將簪子刺入了鄭氏眼睛裏。

“啊~”

撕心裂肺的聲音回蕩在庭院,聽得外麵當值的下人毛骨悚然。

“這是為了我的丫鬟!”

又是一簪,在鄭氏臉頰劃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這是為了我的孩兒!”

血液噴湧而出,浸濕了元蘭的鞋襪與衣衫。

她站在翻滾哀嚎的鄭氏麵前,手指攥著簪子,眼神裏是從未有過的狠戾。

陳月看的心驚膽戰,柳凝歌的嘴角,則掀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

“來人,將她拖下去,與張平一起浸豬籠!”

“是!”

鄭氏被拖離了院落,元蘭的力氣瞬間被抽空,雙腿一軟,往地上跌坐而去。

柳凝歌伸手扶了一把,“夫人現在明白該如何保護自己了麼?”

“明白了。”

軟弱就會任人欺辱,接下來的數十年,她要用截然相反的方式活著,絕不會再讓人踩到頭上去。

“明白就好。”柳凝歌拿出了一張藥方,“這是我方才在隔間寫下的安胎藥,伯母稍後記得讓丫鬟熬煮。”

林夫人苦笑,“孩子都沒了,還喝安胎藥做什麼。”

“其實我騙了伯母。”柳凝歌微微一笑,“你腹中的孩子並無大礙,幾個月後,雙生胎便能平安落地。”

“無礙?”元蘭懵了,呆滯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王妃說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不用這種方式逼迫一番,這兩個孩子遲早都會保不住。

林夫人驀的哭了起來,這一次不是傷心,而是失而複得後的喜極而泣。

陳月也由衷為元蘭感到高興,同時,也對秦王妃敬佩不已。

這法子太冒險了,得虧王妃狠得下心,裝的跟真的一樣。

在侯府裏小坐片刻後,柳凝歌與陳月一同坐馬車朝著王府方向而去。

“王妃,如若激將法沒有用,林夫人自此一蹶不振,那該怎麼辦?”

柳凝歌神色淡漠,“這就說明,伯母是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從此以後,我就當不曾認識過這個人。

陳月暗暗心驚。

從前,她總覺得秦王妃平易近人,對誰都能笑臉相迎,好似沒半點脾氣。現在才明白,王妃的心性與秦王一般無二。

夠狠,也夠冷!

到達王府後,柳凝歌與陳月道別,正準備去院子歇會兒,就見一位眼熟的小太監策馬趕了過來。

“王妃,我家娘娘備好了茶水點心,請您入宮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