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當堂逼供
柳迎春本就厭惡柳柔秋，這事又關乎自己的心上人，胳膊肘自然會向外拐。
丞相不悅的瞪了她一眼，“混賬，胡說八道什麼，此事還未確認，我相信柔秋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父親袒護三妹，女兒可以理解，但人證就在此處，還有何可辯解的。”
“爹，女兒根本不認識這個人，況且女兒與沈將軍和孟小姐無冤無仇，為何要害他們？”
“柔秋說的有道理，沈將軍，凝歌，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柳凝歌早就猜到了他會這麼說，側臉看向了地上跪著的男人，“你告訴丞相，事情真相究竟是怎樣的。”
“是，三小姐嫉恨王妃，讓我和幾個兄弟想辦法將王妃擄至城外客棧，再哄騙將軍也去客棧內，隨後將兩人迷暈，做出同床共枕的假象，企圖靠著此舉來毀去他們的名聲。”
“可為何與將軍共處一室的是孟瀟瀟？”
“那隻是個誤會而已，當日孟小姐誤坐了馬車，我們將她認作了王妃才擄了去。”
柳建南沉默了片刻，“空口白舌當不得真，你可有證據？”
“我有三小姐的一張帕子。”男人將藏在懷裏的帕子取了出來，“丞相請看。”
“一張帕子而已，京都內有相同款式的小姐數不勝數，算不得什麼證據。”
柳凝歌：“看來父親是鐵了心，要為三妹洗脫罪名？”
“並非為父偏袒柔秋，實在是你們所言太過荒謬，她一個閨閣女子，豈會有這麼厲害的本事，輕易就能算計到沈將軍頭上。”
這倒是個好問題。
孟瀟瀟手無縛雞之力，被擄走還算情有可原，可沈策是什麼人？那可是在邊境征戰數年，武功卓越的大將軍。
他要是有那麼好騙，早就死了千百次了，哪還能活著立下這麼多戰功。
柳建南這話成功噎住了沈策，他總不能說自己是將計就計，以為被擄去的會是凝歌所以主動配合，這要是傳出去還得了。
見他不辯駁，柳柔秋長長鬆了一口氣。
此事歸根究底，都怪這群殺手過於廢物，讓他們綁柳凝歌，卻連人都人認錯。
現在倒好，事沒辦成還給她惹了一身腥，還好有父親護著，不然肯定會被這兩人連皮給剝了。
她正慶幸著，卻見秦王殿下緩步從門外而來，修長的身影映著霞光，看起來宛若神祗。
柳建南嚇了一跳，連忙起身迎接，“秦王殿下怎麼來了？”
秦禹寒冷著臉，往他懷裏丟了一隻玉佩，“丞相可識得此物？”
“這是……柔秋的貼身玉佩？王爺從哪裏得來的？”
“從另外幾個被滅口之人身上尋來，帕子丞相尚且能找借口辯駁，玉佩又該如何解釋？”
“這……這……”柳丞相捧著玉佩，急得口幹舌燥，隻得將這枚燙手山芋扔給了柳柔秋，“柔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父親，這玉佩前幾日便不知落在了何處，女兒還帶著下人們四處尋找過，不知怎的落到了秦王殿下手裏，還牽扯上了沈將軍與孟小姐的事。”柳柔秋委屈的解釋著，“女兒根本什麼都不知情，這一切都是誤會，還望父親明察。”
她擺明了死不承認，偏偏除了帕子和玉佩，並無其它證據可以給這女人定罪。
沈策氣得怒目圓睜，隻聽柳凝歌慢悠悠開了口，“三妹，我勸你最好還是承認了，否則全身潰爛而死的時候，就算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你在胡說什麼？”
“我可沒胡說，你找的這幾個刺客不是尋常人，他們會悄無聲息的給買凶之人下一種毒藥，倘若自己性命不保，也得拖著那人一起下地獄。”
“你少在這嚇唬人！反正我沒做壞事，就算身體潰爛也輪不到我。”柳柔秋明顯不相信。
“既然三妹有所懷疑，不如讓這男人親自告訴你吧。”
地上跪著的男人陰冷的目光注視著柳柔秋，眼底滿是恨意，“你還記得當日與我交談時，喝下了一杯茶水麼？那裏麵被下了元散，倘若我與兄弟們平安無虞，你也不會出事。可要是你不守信用，想將我們滅口，你也別想好過。”
元散是一種極為可怕的毒，服下後身體裏的內髒會逐漸潰爛，到了後期，中毒者會不斷地咳嗽吐血，將所有爛掉的髒器從嘴裏吐出來，死相慘烈無比。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元散隻配了一枚解藥，如若被毀，就算華佗在世也救不了。
這下柳柔秋是真的慌了，“不可能，我不信你的鬼話！”
“不信沒關係，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我等著看你不得好死，去地下給我幾個兄弟陪葬！”
“不，不！”這男人言語裏的恨不像是在說謊，柳柔秋臉上血色盡褪，想起中了元散後淒慘的死狀，嚇得魂都丟了三分。
她不敢再嘴硬，腿一軟倒在了地上，雙目呆滯的望著前方。
柳凝歌微微一笑，“三妹，旁人救不了你，我卻有辦法，隻要你承認此事，我就出手幫你解毒，如何？”
“不是說大羅神仙也救不了麼？你怎麼可能解的了毒！”
“我說能救就一定救得了，信不信全憑三妹自己抉擇。”
柳柔秋眼睛逐漸染上了猩紅色，手指緊攥，指甲幾乎要鑲嵌進了肉裏。
柳凝歌的醫術如何她是知曉的，說不定真的有辦法。
為了活命，就算承認也無妨，反正事情敗露了，沈策也不敢真的殺了她。
“我承認這事是我做的。”
“很好，父親，連三妹自己都承認了，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柳建南麵如土灰，失望的看了柳柔秋一眼，未曾開口。
自己其實是最喜歡這個女兒的，可偏偏也是她惹出的禍端最多。謀害當朝大將軍，這罪名別說他，就算秦王也未必能保得住。
“我已經交代了，柳凝歌，你快幫我解毒！”
柳凝歌似笑非笑，“三妹，其實我剛剛騙了你，你根本沒中什麼元散，這隻是為了誆騙你承認而已。”
“什麼？！”柳柔秋不敢相信自己中了圈套，目眥盡裂的怒視著柳凝歌，恨不得將她剝皮抽筋，碾成碎末，“你騙我，你居然敢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