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
迎接著皇帝目光的，是波浪肯定的點頭。
皇帝甚至都懷疑，這張紙上麵是不是寫錯了。
他現在那個著急，他真的不想要這種目光了。
這麼多年，他終於十分肯定的看懂了下麵百官的目光，清一色的等待。
甚至皇帝劉協已經想好了，等自己說完話之後，等待著自己的都是清一色的質疑。
如果他按照蔡侯紙上麵寫的那樣說，肯定能夠贏得波浪的歡心，但是群臣怎麼想，尤其是還有一些真的心中還在期盼著什麼的大臣。
這不是寒了這些人的心嘛？
以後萬一要是再出現一個光武皇帝，到時候會怎麼評價自己這個皇帝，這才是劉協擔心的。
但是要是不按照波浪的說法，波浪肯定是要跟自己反著來，這一兩年來跟波浪建立起來的友好關係，到時候肯定都不複存在。
曾經波浪很明確的說過，要是自己不配合的話，他不介意換個皇帝。
今天，這個也演變成了一場潛在的政治活動。
如果說波浪的那一場危機，隻是關於波浪的信用危機，到時候就是波浪輸了的話，最多那些人就是說波浪說的那些東西，有些是假的。
到了波浪集團實力衰弱的時候，會出現更多的反抗者而已。
最多就是全國出現一些波浪的質疑聲音。
但是，自己要是說出這句話，到時候自己這個軟蛋皇帝的名聲，算是徹底坐穩了。
而不是今天這樣，雖然今天的波浪，給皇室隻留下了督查權，在很多人看來，這種權利其實是皇帝掌權的一種開始。
可是，自己要是跟著波浪指鹿為馬，那……
但是不跟著波浪指鹿為馬的話，那自己很可能連那點權利都沒有了！
所有的猶豫，所有的壓力，全部都堆在了皇帝劉協的身上。
誰也不會想到，在幾個時辰之前，劉協還在為波浪的兒子操心，現在，波浪卻把劉協放在了火上烤。
這種轉化，這種反複，實在是太快了，快的叫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甚至可能沒有人會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陛下？陛下！”
台下的人，都已經開始等不及了。
他們好意的提醒，在皇帝劉協看來，這完全就是對自己的一種傷口上撒鹽。
被逼到了這個地步，皇帝也知道自己怎麼選擇站位，在絕地的時候，他隻能夠選擇站在晉王波浪的這邊。
“第二場比賽的結果是，小夥子黃勇，九十七環。子龍將軍，一百環！”
“這不可能！”
“就是，這肯定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
皇帝設想的那種質疑的眼神並沒有出來，出來的反而是這些人理直氣壯，站在最高道德標準之上的質疑。
甚至這些人還是用自己眼見為實來質疑。
在波浪的身邊，那個不在年輕的俊秀青年龐統在波浪的耳邊小聲嘀咕著：
“晉王，這樣對陛下真的好嗎？為什麼一直要這麼逼他站位？這樣有用嗎？”
“誰也說不定，不過，站位的次數多了，我想他會在以後站位的時候，不會像今天這麼磨蹭。”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的波浪，在眾人的質疑聲中，輕輕地哼了一聲。
立刻！
那些個官員都不再言語!
當然不是波浪的威嚴，波蘭也沒有那麵位之子的加持，每個人都是普通人。
不過波浪有儒家思想的加持，他現在是晉王，這就是身份的加持。
第二，波浪還有軍方的加持，他手中掌握著大漢所有的軍隊。
第三，波浪還有槍杆子的加持，那就是那些個侍衛，雖然沒有刀出鞘，還是衝著這些人一頓吆喝，管用很多。
“陛下說的沒錯，一點錯都沒有!”
波浪在質疑聲中走到了皇帝劉協的身邊，很有禮貌的請劉協坐下，說道：
“子龍將軍一百環，黃勇，九十七環。”
“我很慶幸，我大漢又出了一位天才少年，我相信他經過磨練，肯定能夠達到子龍將軍的高度，甚至超過子龍將軍！”
波浪說的這些話，下麵的那些人都不買賬，不接話，也不吱聲。
“我很清楚，你們都懷疑我說的不對，但是你們認真的看過靶紙，看過箭矢沒有？”
並不關心這些人是怎麼想的，波浪直接說道：
“今天，我就給大家看看他們今天射的這些箭矢！”
波浪話落，早就有人把箭矢斷了出來，給圍觀的大臣們看了過去。
這個時候他們才算是發現，今天發射的箭矢上麵，末端沒有羽毛，隻是雕刻了一下東西，末端看起來有一些輕微的不規則。
但是，看這些的人很少，他們還是盯著孔說話，這個孔才是最有說明能力的。
“格物致知，這是我給墨家，農家等這些學派的人提的意見，今天我再一次說一下，就當是當著各位大人聽聽。”
“可能很多人到了現在還是沒有搞清楚，我為什麼給大家看這種箭矢，而不是解釋靶紙上麵孔的問題。”
波浪說話的時候，揮了揮手，立刻就有使者手中端著盤子，盤子裏麵放著兩張靶紙。
“現在，你們都看一看，看了我再給你們細說！”
波浪在這麼說話，但是其他的人都不在理會波浪，誰會看這個東西，他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才不會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足足兩刻鍾，這些大臣都看了兩刻鍾的時間，他們們都在議論紛紛，不過波浪並不理會他們說什麼。
“四張靶紙，三張靶紙的孔是一樣的大小，另外一張靶紙的孔是不是很大。這原因現在大家都想到了沒有！”
其實波浪一開始看到龐德手中指著的東西，也沒有反應過來，一直到了後來，他想起了自己前世看的一部神劇，一個造神，不宣揚集體主義，宣揚個人英雄主義的軍旅片，其中的一個鏡頭，他才想到了這個東西。
“好吧，我想說的是在一百步的弓箭中，子龍將軍把五支箭矢，全部都射進了一個孔，所以我認為，黃勇還有很多需要跟子龍將軍學習的地方！尤其是在箭術這方麵！”
好家夥，波浪雖然是這說完了。
相信者卻是寥寥無幾，他們怎麼會相信波浪說的話呢？在他們看來這都是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