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來我看看吧!”
波浪極不情願,不過最終還是接過了董昭遞過來的錦布。
“董公仁,你可知道你這樣的做法,那是大不敬,換了人,肯定砍了你的腦袋,還要祝你九族!”
讓波浪生氣的是,這錦布,可是皇帝陛下的聖旨。
到目前為止,聖旨上麵的內容,基本上都已經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差自己的一條。
這完全是逾越。
“晉王,我這不是怕你忘了嘛?我就擅作主張,求陛下寫了一份聖旨,現在就差您的晉王印信了!”
董昭絲毫不害怕,或者說他自己有一種問心無愧的坦蕩。
“唉!”
波浪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拿出了自己的印信,在上麵蓋上了晉王波浪的印信。
“記住了。這樣的事情,僅此一次。”
“嘿嘿,好,好!”收到了波浪的蓋印,董昭嘿嘿的笑著,然後把這樣的書信交給了自己身邊的信吏。
“走,咱們去看看這個年輕的人才,到時候晉王可是要給他能夠匹配他身份的賞識!”
啪!
當皮鞭抽在胯下戰馬身上的時候,波浪和董昭兩個人開始在道路上疾馳了起來。
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見到自己這個年輕的官員。
“公仁,能說說這樣的官員是哪裏人士嘛?”
“晉王,這可就是豫州的本地人!”
“想不到啊,我們舞陽學堂能不能培養出這樣的人才?”
“舞陽學堂啊,舞陽學堂肯定能夠培養出這樣的人才,這還用說嘛?”
雖然得到了董昭的肯定的回複,不過波浪還是有些不自信。
舞陽學堂開設了這麼多年的時間,這樣的人才,到了現在還是沒有出現過,怕是難了!
波浪心中有些不自信,不過對於舞陽學堂,他還是超級滿意的!
這樣出色的才子,最起碼能夠給舞陽學堂的學員,提供一個學習的模型,學習的內容,學習的典範。
不僅僅是舞陽學堂政務學院的學生,甚至晉王手下的官員,都應該學習這樣先進經驗,先進方法!
“晉王,到了!”
不知不覺之中,波浪和董昭已經到了粥棚。
這粥棚外麵,排隊的饑民,站的整整齊齊的兩個隊伍,手中拿著的碗,應該是被舔的幹幹淨淨的!
“嘿,來了,裏麵這位的災難日來了!”
站在粥棚外,歡迎隊伍的外圍,哪兩個不受重用的官員,彼此之間說道:
“就是,晉王來了,都不請自出來歡迎,完全是不給晉王麵子,九族保不住了!”
而在他們眼中的晉王,波浪和董昭兩個人,直接扔掉了自己手中的馬鞭,跟著波浪走進了粥棚之內!
“子明何在?”
問這句話的時候,董昭的臉色也是鐵青的。
身邊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員,等待著領取粥飯的老百姓,他們的議論聲,怎麼可能不傳進董昭的耳朵之中呢?
被抓住衣襟的小官吏,有些膽顫:
“大人,大人在帳篷之內等待晉王!”
“這狗日哈的!”
董昭氣憤不已,衝著小官吏罵了這麼一句。
“走,去帳篷之內!”
波浪臉上微微有些不滿,不過隨即微微一笑。
走進帳篷,發現一人身穿著大漢的官服,頭上戴著小的不入流的管帽。
反正波浪不記得這樣的管帽,是第幾品。
“吳郡別部司馬鄭當麾下校尉呂蒙,拜見晉王殿下!”
這一句,信息量極大。
算是一下子說明了自己的身份。
第一,這人是吳郡的官員,不屬於波浪的晉王體係。
第二,是別部司馬鄭當麾下的校尉。
第三,他的名字,盡然叫呂蒙!
當然,波浪也有波浪自己的做法!
到了波浪這個段位,在麵見官員這方麵,有著專門屬於製度之內的處理辦法!
對於呂蒙這個人,雖然波浪心中很激動,卻並不是他能夠直接與這個人對話。
這不是封建體製,這放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是成立的理論!
一個國家的鄉鎮派出所所長,是不具備跟另外一個國家的總理說話這樣的權限!
波浪想要來見這個人,本來以為還能夠跟這個年輕的人,能夠拋開身份,或者說是用大漢的官員體係中的人來說話!
但是……
這等於是再給波浪難題。
索性,波浪在這人的桌子上麵,拿起了這人早就準備好的賑災筆錄。
然後轉身走出了帳篷,走進了波浪的侍衛官,為波浪搭建好的新式帳篷。
“起來吧。你怎麼能夠這樣的不識好歹!”
站在呂蒙麵前的,是波浪的狗頭軍師,是董昭。
“先生,我是吳郡的官員,忠誠不事二主,我知道這是先生為我爭取到的機會,可是我,我……”
“哎,你呀……”
董昭聽到了呂蒙這樣的解釋,也是無可奈何。
“收拾一下,脫掉你這一身官服,以個人名義跟我去見見晉王,可好?晉王對你小子可是非常的看好!”
呂蒙聽了董昭的話之後,猶豫了很久,才說道:
“好,先生既然要求,蒙自當聽先生安排!”
半個時辰之後,當呂蒙跟著董昭來到了波浪帳篷的時候,早就不見了波浪。
這一下子,可算是把董昭下了一身冷汗。
當他們聽到了波浪遇到了一個男孩的時候,董昭這才算數舒了一口氣。
“晉王,您怎麼在這個地方?”
當董昭和呂蒙找到波浪的時候,波浪看著麵前一個小男孩,看著這個拿著一把鐵鍬,拖著一個小女孩的小男孩。
被他拖在地上的小女孩,顯然已經死了!
“晉王,我來,我來幫忙……”
董昭身邊的官員,很想去幫助這個小男孩。
“別,不能幫他,必須要他自己做才行!”
波浪製止了董昭身邊的官員,然後看著小男人在大樹下麵,緩緩地挖出來差不多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坑。
然後把小女孩拖到了坑中,擺放好了小女兒,邊開始往小女孩的身上鏟土。
沒有棺木,也沒有草席,甚至穀子稈也沒有,就這麼直接的埋進了土裏麵去!
讓站在旁邊的觀察者,臉色都變得有些不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