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走進來之後,看到了波浪是一臉的嚴肅,直接嚇了一跳。
在這個家裏,他們平日裏可以吵吵鬧鬧,一旦到了波浪給臉色的時候,他們每個人都是要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這就是波浪這個一家之主,在家裏看似煩心事不斷,世界上卻是真正的老大。
“怎,怎麼啦?”
甄宓看到了波浪的臉色之後,結結巴巴地問道。
“這魚是哪裏來的?”
波浪還是沒有轉化過來神色,衝著夫人甄宓說話的語氣好像有些重。
“這,這是從九江來的,這是九江的魚!”
甄宓慌了,自從自己跟著波浪的這幾年時間,還是第一次遇到波浪是這個樣子跟自己說話。
“九江,也就是揚州的魚嘛?”
“應該是,我隻知道這是九江的魚。”
甄宓畢竟是女人家家的,或許度過幾首詩書,卻不知道行政地理。
可是波浪根本不給甄宓思考的時間,追問道:
“家裏還有沒有這樣的魚?”
“有,有幾條!”
“叫人拿過來給我!”
波浪在說話聲中,直接轉身朝著外麵走,還對著李沫沫的丫鬟小醉說道:
“通知出去,叫董昭,賈詡,荀諶等人,在議事堂等我!”
……
半個時辰之後。
洛陽晉王家的議事堂。
晉王相賈詡,晉王身邊比較信任的謀臣荀諶,還有跟著晉王做了很多隻有他們二人才能知道事情的大臣董昭,都彙聚到了這裏。
“各位,今天我發現了一個好東西!”
波浪進門的時候,手中提著一個食盒。
走進了議事堂之後,就把食盒打開,取出裏麵的魚兒,衝著眼前的三人說道:
“來嚐嚐,快來嚐嚐!這可是好東西。”
波浪拆開裏麵的東西,立刻就就有魚香味從食盒裏麵冒了出來。
“好東西,這可是好東西啊!”
董昭自然知道波浪今天把眾人興師動眾的喊過來,不可能隻是為了吃魚,不過既然波浪麼有提及,董昭也在裝著,跟著波浪一起哈哈的討論著魚。
“怎麼樣?如何?”
迎著波浪的眼神,晉王相賈詡眯著眼睛,臉上全部都是沉醉。
“好,好啊,這魚好吃,真好吃!”
董昭和賈詡兩個人,都是在波浪的這裏,說著言不由衷的話,隻有荀諶,這個一直都不怎麼受波浪待見的人,卻說出了實話。
“晉王,這魚,應該不是新鮮的魚吧!”
荀諶這人一出口,董昭和賈詡兩個人隻能互相彼此看著彼此,眼神之中有些尷尬。
“嗯,友若(荀諶的字),你怎麼看出來的?”
波浪沒有當麵承認,算是從側麵肯定。
“晉王,這魚,是醃製過得,你看它的骨頭,都因為被鹽巴侵蝕,有些變色……”
荀諶用筷子夾起一節魚兒的脊椎骨,對著波浪和賈詡,董昭說道:
“晉王,各位大人,你們看,你們看這節骨頭。這骨頭已經變了眼色,跟平常我們遇到的魚骨頭明顯就是不一樣的顏色。”
“友若說的對!”波浪也挑起來一節魚骨頭,放在眼前看著。
“各位,這魚,根本不是京城的!”
波浪的這一番話,算是一個晴天霹靂。
不過更雷人的話,還在後麵。
“各位這魚,是從揚州運過來的,揚州九江郡!”
這一下子,算是徹底給眼前的這幾個人一個醍醐灌頂的震驚。
“什麼?九江?”這三個人基本上都是同時發出了震驚的表情。
“嗯,就是九江,就是從九江運過來的!”
波浪繼續夾起一塊魚,放在嘴裏麵慢慢的嘬著。
“聽說這九江的魚,在我們進城還賣的挺火的,我在這裏給大家說說!”
沉默,隨著波浪的話落下,他們四個人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許久之後,才是董昭問道:
“晉王,這九江,可是在曹操的治下?”
波浪很佩服董昭的細致,自己方才還是查了很久的時間,才算是找到了這九江是在誰的治下。
“公仁(董昭的字),你說的沒錯!”
波浪拿出了地圖,一張勢力劃分的地圖。
在地圖上,除了北方大片的紅色,其他的都表示還在別人的手中。
“就是,這就是曹操的底盤。”
“真想不到,曹操放棄了兗州,竟然能夠在重新煥發了第二春。”
做了很久內政的賈詡,無奈的笑道。
“大家怎麼看?”波浪也是,拿著湯勺喝著魚湯。
“晉王,曹操這老小子不能放過!”
這裏,荀諶算是說了一個最沒有價值的話。
“不,現在我們不說人,我們就說說事情,對於曹操在九江整出來這個魚。大家怎麼看?”
“呀,我想起來了。”賈詡拍著自己的腦袋說道:
“晉王,我想起來了,這個魚在洛陽現在可是火得很!”
“火得很?”波浪心中不爽。
“嗯嗯,就是,火得很,現在的洛陽人,都以能夠吃到這樣的魚為榮。”賈詡補充道。
董昭跟波浪基本上算是一樣,心裏麵不爽,畢竟他曾經可是去威脅過曹操的人。
“晉王,告訴曹操,每年進貢五十萬斤魚,不然的話,就出兵打他狗日哈的!”
一年進貢五十萬斤魚,如果曹操能夠答應這樣的要求,那曹操也就不用混了,雖然說九江地區河網縱橫,不過老百姓吃過穿過用過之後。
要是還能拿出五十萬斤魚,那曹操的九江郡就可以不用吃喝了!
董昭相當於是波浪的外相,同時當著波浪的謀士,而作為晉王相的賈詡,這個主管內政的,反倒是衝著波浪數到:
“晉王,我在想,我們能不能也做出一種東西,賣到南方這種地方!”
聽了賈詡的話之後,波浪感歎賈詡不愧是搞內政的,這一下子就說到了今天的心坎裏麵去了!
“我們,我們能搞什麼?”
波浪雖然是從幾年前之後來的靈魂,不過,可是……
這個年代沒有任何的工業基礎,那是什麼東西都做不出來的。
自己大學裏麵的學習的那點發動機的時候,更是絲毫的用處都沒有。
再來到大漢之後,波浪已經很多次在自己的內心裏麵,大罵自己還是百無一用的書生。
“文和,我們能夠賣到南方去的,應該就之後粟穀了吧?”
粟穀?好像還真的是,在南方那個地方,水網縱橫,並不適合種植粟穀,不是被水淹死,就是在成熟之前趴到地上,發黴了。
“晉王,這樣下去,財富會流向九江,到時候九江就會變得富有!”
這個問題,波浪從今天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就已經知道了這個嚴重的後果。
不過,但是,可能……
自己又能怎麼辦?
難道要給粟穀漲價嗎?
聽起來好像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給粟穀漲價,這樣就能夠在九江的魚上麵跟曹操對峙。
“給南方的粟穀漲價?這個肯定不行……”波浪搖著自己的腦袋,對著身邊的幾個兄弟說道:
“如果漲價的話,到時候我們跟南方的買賣都會受到牽連!”
賈詡也隻能搖頭歎氣:
“是啊,晉王,我們跟南方的買賣,可不僅僅是曹操一個人,還有荊州的劉表,益州的劉璋,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