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兗州的戰爭已經完全變了味道的時候,在兗州的呂布,已經被波浪這邊步步為營的流氓方法打的幾乎要哭的時候。
在兗州晉軍的陣營之中,正在發生著變故。
洛陽,一聽到洛陽這兩個字的時候,整個匆忙的行囊都變得沉浸。
波浪坐在一卷卷竹書後麵,猛然抬起頭來,眼神犀利的看著侍官。
“洛陽怎麼啦?”
“晉王,劉備進了洛陽,正在丞相的履職!”
聽到了是劉備的時候,波浪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喃喃的說道:
“劉備?”
而一直跟在波浪身後的董昭,上跑三步,抓住了這年輕人的胸襟,問道:
“你說的可是徐州的劉備?”
侍官已經是一個老侍官,雖然董昭雙手抓著自己的衣襟,卻仍然不卑不亢的說道:
“是的,大人,劉備進了洛陽,走動積極,連續拜訪了很多的大臣,這是賈大人送來的書信!”
董昭慌忙的結果了侍官遞過來的書信,從頭到尾,一字一句的慢慢看。
“晉王,我們該當如何?”
波浪聽了董昭的話之後,從書簡之中重新站了起來,接過了董昭手中的書信,看了看,然後說道:
“劉備嗎?既然劉備要當丞相,就叫他繼續當他的丞相就好了!”
“晉王,難道我們不管不顧嘛?”
不管不顧?
現在的情況,好像隻能夠不管不顧。
怎麼管,怎麼顧?
對呂布的戰事,到了如此關鍵的時候,難道要放棄呂布,把兗州繼續送給呂布嗎?
“公仁,先不管!”波浪對著董昭說出了定心的話之後,又對著在一旁發呆的龐統說道:
“小夥子,現在給我盯著呂布,我們一定手中,要把呂布趕出兗州,把兗州控製到我們的手中,記住了麼?”
龐統聽了波浪的話之後,點了點頭:
“嗯,我知道了,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我們要把呂布徹底的打敗!”
龐統說出了波浪這樣特別經典的話,董昭摸著龐統的腦殼,笑著說道:
“行啊,小娃兒,你盡然還知道這樣的話語!”
“那可不,這可是我最喜歡的晉王的一句詩,我當然是記得最清楚了!”
沒有想到劉備的消息傳來,讓兗州的氛圍卻變得更加的歡快起來。
我們再把鏡頭轉向洛陽,這段時間,在洛陽,可謂真的是熱鬧非凡。
劉備進京了。
大漢,自從董卓從丞相的位置上下來之後,大漢朝還沒有出現過丞相這個職位。
現在突然出現了丞相,著實讓人有些想不到。
第一個丞相,便是袁紹。奈何他早就死於非命,第二個丞相,足足有將近三年的時間沒有到洛陽來上朝!
劉備來到了洛陽的第一天早晨。
早朝。
“吾等拜見陛下!”洛陽的皇宮之中,本來就不多的幾個官員朝著天子跪拜道。
皇帝劉協從自己的坐氈上麵站了起來,對著下麵的人說道:
“眾愛卿快快平身!”
在眾人站起來之後,劉備跪在了最前麵的位置,痛哭流涕的對著皇帝劉協說道:
“臣劉備拜見陛下,臣無能,被推為丞相,卻一直都被反賊袁紹袁術阻絕於徐州,不能進京述職,請陛下降罪!”
“你,你是丞相劉備?”
劉協朝著跪在自己麵前的這個人問道。
“正是!”
劉協這個人,一直都是在自己的宮殿之中待著,就像是坐牢一樣,從來都沒有走出過這個宮殿。
“丞相,快來請坐,快來請坐!”
皇帝劉協把丞相劉備拉著坐下之後,就迎來了晉王波浪派係人員的圍攻打壓!
“敢問丞相,既然您已經到了京城,這徐州刺史的職位,是不是應該交出來?”
第一個站出來問話的,不是別人,原來是一個彪形大漢,比劉備這樣可以跟張飛關羽拚力量的人還要高大出一些。
“您是?”
丞相劉備表現的溫文爾雅,衝著問自己話的問道。
“吾乃禦史大夫,監管天下百官,丞相,徐州官場混亂,當交出徐州此時的印信,我好派遣官員去整頓徐州官場!”
原來這說話之人,乃是禦史大夫馬騰。
是馬騰,沒有化騰。
劉備眯著自己的眼睛,斜著眼看了看這個沒有化的馬騰幾眼。
便躬身朝著馬騰鞠躬道:“原來是禦史大夫,失敬失敬。”
劉備朝著馬騰行了三下禮,站直了身體,昂起了頭顱,打起了官腔。
“禦史大夫,馬大人,是這樣的,本官要回洛陽述職,對徐州放心不下,可距離天子遙遠,還是我擅作主張……”
劉備朝著天子跪了下來,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道:
“陛下,我讓我的結義兄弟,關羽關雲長暫時代替徐州刺史一位。”
劉備顫抖著身體站了起來,對著馬騰深深一躬身,然後又朝著百官躬身行禮。
“備自知這樣做,有失大體,奈何,備見陛下情急,還請諸位同僚體諒。”
“禦史大夫,馬大人,要是要整頓徐州官場,可隨時而行,我那義弟,必將鼎力配合。”
劉備的這一番話,說得客氣大套,好相對於徐州之地,絲毫不放在身上。
馬騰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去回複劉備。
“既然,既然這樣,本官當派遣官員,去……”
看著馬騰被自己整的懵逼了的樣子,劉備偷偷的笑了。
我兄弟在徐州,你他娘派遣官員過去試試?不給你狗日的砍了算你命大。
將在外,君命有所受有所不受,後世人這句借口實在是太他娘的好用了。
“不知陛下,馬大人,各位同僚,備當在朝中作何事乎?”
劉備看著這些人,始終是溫文爾雅,不急不躁,行為端莊。
“丞相大人,您初到洛陽,當下當是熟悉我大漢官製,識我大號官員,做何事,陛下想必自有安排。”
劉備朝著說話的人看去,原來是一個幹瘦的老頭子,骨瘦如柴,站在跟禦史大夫不相同的一列。
劉備記得,貌似自己進來,這老頭好像就一直都是一個人眼觀腳腳並攏的站著。
“不知這位大人是?”
劉備轉身,朝著這人問道。
“啟稟丞相,在下乃是晉王相,叫賈詡。”
劉備隻是轉身,而這老頭確實躬身行禮,朝著劉備回答道。
這老頭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臉上全部都是皺紋,說話的時候也看不出來一丁點的喜怒哀樂。
“原來是晉王相,失敬失敬。”劉備臉色沉重,愣神許久,突然轉變了態度,臉上換上了笑容。
“丞相客氣了,老夫還是佩服丞相,想當初丞相隻不過涿郡一編鞋者,如今卻登大堂,實屬我等羨慕隻楷範。”
聽了這人的話,劉備氣的壓癢癢,自從跟自己的兩個兄弟結義之後,他一直都在刻意掩藏自己的這段曆史,卻沒想到……
此時的劉備,臉色通紅,怒氣再以看得見的增速不斷上升。
“丞相大人,有空的時候,當向丞相大人谘詢一些做人處事之道。”
“賈大人客氣了。”劉備最終還是換上了自己純白無暇的笑容,說道:
“賈大人有心了,其實都是一些無需掛齒的小事耳。”
“咳。”皇位之上的天子,輕輕咳嗽了一聲,立刻把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劉備是吧?聽說你還是中山靖王之後?是吧?”
劉備狠狠地撲騰了幾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朝著天子跪倒,說道:
“謝陛下掛念,這是臣的族譜,還請陛下過目。”
劉備說著就從自己的衣服裏麵拿出來一塊非常陳舊的木牌,遞給了匆匆而來的公公。
眼看著要上演親情戲份,那些在朝廷之中一無所事,在看著熱鬧的官員們,心中無不都是一臉的嫌棄。
他娘的,說好的今天是虛職丞相大戰實職王相,怎麼他喵的變成了苦情親情戲份。
所有的官員,基本上都參與到了吐槽之中。
甚至還有人公開討論:
“中山靖王,中山靖王是哪個王?”
“中山靖王都不知道?”
“你知道來給我說說嘛?”
“來來來,我就給你好好說說,一看你都沒有怎麼好好讀史,這中山靖王,乃是武皇帝的義母兄長……”
在旁邊聽他說話的人一臉的差異,臉上都是不可思議。
“武皇帝還有這麼個兄長?”
“我去,一看你就糊塗了,我說的是武皇帝,不是光武皇帝!”
這做科普的人,滿臉都是嫌棄的看著眼前這糊裏糊塗的漢子。
“奧,原來是武皇帝的兄長之後,可是在光武皇帝恢複漢製之時,怎麼也沒有聽說有這麼一個中山靖王的後代出來幫忙呀?”
我曹,這懵逼漢的一句話,徹底整蒙了周邊嘲笑他的人,眾人才反應過來,這人思考問題已經完全到了他們的前麵。
就在眾人麵麵相覷的時候,這段時間一直都貓在角落裏麵的一官員說道:
“哼,這都看不出來嗎?能把族譜揣在懷裏的,那肯定就是心中最擔心別人問他族譜的人嘛!”
“奧,原來是這個樣子?”
“我曹。我怎麼就不信劉呢?不然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