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呂布,陳宮,你們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曹操都跑了,你們真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波浪在自己的內心,已經為十二金狼的呂布和陳宮定了死罪。
跳下了自己的戰馬,看著昏暗的天空,聽著洶湧澎湃的黃河流水聲,熙熙攘攘的大軍在黃河浮橋上麵推推搡搡!
戰場之上,刀槍的碰撞聲,戰馬的嘶鳴聲,武將之間的喝罵聲!
鮮血的腥味,泥土的芳香味同樣也充斥著戰場!
典韋漆黑的棺材,在棺材前披麻戴孝的親人,波浪看的一清二楚。
胸中的狂躁,一掃而光。
千萬不能急躁,千萬不能急躁,我來到了東漢末年,已經十多年,我隱忍了十多年,我算計了十多年,今天,我還能被呂布陳宮這樣的小子給算計了嗎?
“鳴金收兵!”
想到了這裏,波浪對著自己身邊的書記官和傳令兵說道。
“什麼?”
傳令兵和書記官下意識的問道。
“鳴金收兵,鳴金收兵吧!”
波浪心平氣和的說道,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心平氣和過。
他身邊的書記官和傳令兵,用詫異的眼神看著波浪,第一次對於波浪的話沒有理解明白,而沒有被踹倒。
叮叮叮……
金屬敲擊的聲音響起,波浪這邊的將領一個個全部都收了回來。
趙雲一記繁華的槍花,逼開了呂布,張濟的重槍,掃開了張遼,顏良文醜這些人,同樣用自己的手段,逼開了跟自己交戰的對手?
這一切都看在波浪的眼中,他隨後對著自己身邊的傳令兵說道:
“鬥將不出,亂箭射出!”
“還有,叫軍參與鬥將的人,全部都本王跟前來!”
這樣的命令,在傳令兵的一二三四中,不斷的傳到軍中的每一個位置!
度過了黃河的每一個士兵都認真的做起了自己的目前位置上麵應該做的防守還是進攻動作!
一排排的弓箭手,站在了刀盾兵身後二十步的位置,重弓拉開,虎視眈眈的怒視著呂布已經那些還在外麵招搖的將士!
“大家看看,還有誰沒有到?”
波浪坐在中間的位置,對著左右兩遍站著的將士們說道。
左右兩遍分別站著趙雲,董昭,卡米然卡,麥爾丹,張濟,顏良,文醜,淳於瓊。
“晉王,都到了!”
董昭目光逐一看過這些人之後,回答道!
“好,我有一個想法,說給大家聽聽!不過在這之前,要表揚一下諸位!”
波浪一揮手,立刻湧上來很多侍者,每一個人的手中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中是冒著熱氣的豬腿,酒水,還有兩錠白花花的銀子。
“今天,你們為我漲足了麵子,狠狠地挫敗了呂布,我很高興,這是今天的獎賞!”
在波浪的說話聲中,這些個將領都把自己麵前的銀子裝了起來,扛起了豬腿,大口啃了起來!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就是這個年代男人的標誌!
“好了,我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從今天起,所有的主將,都不能單於鬥將!”
突然之間,語氣變得沉重!
吧唧吧唧嘴吃肉的聲音,也停滯了!
“所有的主將,都不能去鬥將,不管你是千夫長,還是百夫長,都不準去!”
波浪轉身,指著不遠處典韋的棺材,說道:
“典韋死了,他手下的所有將士,全部都被呂布殺掉,以後這樣的事情,我不想在看見!”
典韋,是呂布軍中最厲害的戰將,不過他死了,他率領的先鋒八千餘人,基本上沒有生存者!
“本王不想看到你們戰死,更不想看到你們戰死之後,你們的兄弟因為無人指揮而被人殺死!”
“書記官,把今天的記下來!”
“公仁,思考一下,可以在一直軍中配置幾個喜歡鬥將的,不過這些喜歡鬥將的人,他們將不能擔任主將的位置!”
波浪還對著董昭說道:
“不僅僅是主將,千夫長,百夫長都不能擔任!”
“喏!”
既然已經是命令下達,這些個將軍各個都躬身衝著波浪跪拜道。
“是,臣記下了!”
董昭也朝著波浪躬身行禮!
“公仁,諸位將軍,對於接下來的仗,該怎麼打?還請大家說說!”
既然這件波浪最關心的事情,命令已經傳達了下去,其他的事情,不需要波浪太多的關係,他是主帥,不是保姆!
麵對著波浪的問題,站在最後的淳於瓊衝著趙雲的臉上瞟了瞟,躬身走了出來,說道:
“晉王,末將認為我們當步步為營,一步步碾壓過去!”
波浪知道這個人,從方才鬥將的時候,波浪就注意到了淳於瓊!
點了點頭,道:
“詳細說說!”
淳於瓊得到了波浪的首肯,慎重的朝著波浪躬身作揖,才站直了自己的身體,說道:
“晉王,兗州乃是一馬平川,沒有天險,也不會有地利!”
“我方兵馬眾多,當一步步拔掉前進路上所有呂布的哨點,一個城池一個城池的前進!”
“而呂布兵少,我們更要抓住他們的這一缺點,痛打這一點!”
我們這不是正在步步為營嗎?
在所有人的眼中,這就是步步為營,這就是進步,怎麼成了這麼個樣子!
“你有什麼建議?”
“晉王,要是我的話,我認為應當從洛陽調用文員,在我們軍隊前進的路上,順便用文員接受兗州,拿下一個城,接手一個城!”
對於淳於瓊的這個建議,波浪很感興趣!
“這樣會不會太慢?”
“晉王,磨刀不誤砍柴工,我們有數倍於呂布的兵力,在軍隊的兵力明前,其他的一切都不足為據!”
“好,好!好~!”
波浪一連著說了三個好,之後轉頭,對著書記官和傳令兵說道:
“傳令洛陽,著賈詡,派遣官員裏接替兗州,速度要快!”
一個月後。
兗州,東郡,濮陽縣!
“陳百強家,陳百強的家的人在不在?”
“陳百強家中的人都不在嗎?”
“看來陳百強家中的人都死了!”
這樣三聲貌似是自問自答的話,三聲之後,就聽到濮陽縣縣令說道:
“陳百強家中良田三百畝,因為陳家被呂布滅亡,良田三百畝充公!”
“得嘞!”
跟在縣令旁邊的書記官趕緊記下了。
“馬千順,馬千順家,城東馬千順家的人在不在?”
……
“城南十裏呂萬方家,呂萬方家的人在不在?”
“在哩。在這哩!”
“呂萬方家中有良田五百二十八畝,由物歸原主,繼續由呂萬方家中繼承掌管!”
“得嘞!”
書記官好像隻會說這一句“得嘞!”
什麼事情好像都是這麼一句話。
“好,我們濮陽的土地已經丈量清楚了,明天開始,沒有土地的人,前來登記,登記完之後,就給你們分發土地,每一個人都有!”
濮陽縣令說完了這一句話之後,就轉身離開了縣衙,在外麵的老百姓都歡呼雀躍!
老百姓也都四散離去。
“你是呂萬方家的?”幾個衙役,來到了方才說自己是呂萬方家的那個人麵前,攔下了他,問道。
這個自稱是呂萬方家的人謹慎的道:“嗯,我是!”
“你說呂萬方?”
“不是,大人,我不是,我就是要給小跑路的,不是老爺!”
衙役聽完,說道:
“嗯,知道了,帶我去找找你們老爺,我們有些事情找他!”
這自稱是跑腿的,聽勒衙役的話,一時語塞!
“就是找你們老爺了解一下消息,沒有什麼別的事情!”
“那,那跟我走吧!”
這跑腿的,帶著兩名衙役,衝著城東走去!
“你們家不是城南十裏外嘛?”
“是的,不過我們老爺就住在城裏,城南的是我們家的新宅子,基本上沒有人住?”
這小跑腿的,倒是什麼話都給衙役說了!
“奧,我就說呢,城南的宅子裏麵一個人都沒有!”
城東,一處大院子裏麵!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
院子裏麵傳來朗朗的讀書聲。
“敢問可是呂萬方家?”
一個身穿著儒袍的人來到了眾人的麵前,對著眾人說道:
“正是,不知道官家正是為何?我呂家什麼人闖禍了嗎?”
兩位衙役爽朗的笑了笑:“這倒是沒有,不過有些事情,希望呂老爺能夠配合我們聊聊~!”
“好好,兩位請!”
這呂萬方精明的眼神閃了閃,朝著這個替自己出去跑腿的人投來了疑惑的眼神。
那跑腿的攤了攤自己的雙手,投來了一個不知道所以的表情!
呂萬方城內院子中的正堂內,兩位衙役跪坐在坐氈上。
一個衙役拿出了自己手中的一卷竹簡,翻開之後,對著呂萬方說道:
“呂老爺,是這樣的,根據以前的記載,你們呂家是良田五百二十八畝,主要分布在城南,是這樣吧?”
“是,就是這樣!”呂萬方笑了許久,才點頭說道。
“嗯,我知道了!”一個衙役在記載著,另一個衙役接著問道:
“呂老爺,是這樣的,按照記載,您幾種還有奴隸八十三人,圈養護院五十七人,這些人都去了哪裏?”
呂萬方臉色有些難堪,目光有些慌亂,這……
“是這樣的,呂老爺,還有,按照這上麵的記載,您家中還有騾子十三匹,良駒二十二匹,耕牛八十五頭,是這個樣子嗎?”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