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事件再升溫
這一篇賦文在鄴城引起的浪潮還在繼續,有的人感歎,有的人欣喜,有的人期待,還有的人迷茫。
也有的人,很是氣憤。
冀州的那些老年人,他們聽到了這樣的文章之後,氣的破口大罵:
“這些小崽子,不思進取,用先人文化,寫一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猶如斯文……”
等到了第三天傍晚時分,終於有人得到了最新的內部消息,得到了這樣的一句話:
興平二年,餘離京師,途徑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fu)妃。
“知道了嗎,知道了嗎?這首詩,寫的是宓妃?”
整個鄴城的讀書人都沸騰了,讓殘敗的鄴城,再次爆發出了勃勃的生機。
“爾等可知道,這樣的文賦,極具詩情畫意,絕對是會流傳千古。”
“吾如何不知?這樣的文賦,前年難得一見。”
在鄴城前兩天還是毫無生機的酒肆,變得熱鬧非凡。
“句句精美,段段華麗。情感之真切,想象之豐富,風景之奇異,人物之細膩,修辭之嫻熟,刻畫之傳神。細細研讀,令人心馳神往之也。”
酒肆的門口,坐著一個穿著破爛的人,手中提著一個酒葫蘆,臉上胡須鑿鑿,他在門口搖頭晃腦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小二郎是個會辦事的人,聽到了這個糟老頭子說了這麼一段話之後,不敢把這麼邋遢的人請進店裏,卻給這老頭整了一小碟豬大腸,重新遞上了一壺酒水。
老頭看著眼前的豬大腸,並沒有不為一盤腸而折腰的做作,他雙手撿起一塊大廠,放在嘴裏麵咀嚼著,嘴裏麵卻背出了一段:
“於是忽焉縱體,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蔭桂旗。攘皓腕於神滸兮,采湍瀨之玄芝。”
酒肆的小二哥,雖然是奴籍,卻也頗具學識,他在這老頭背完之後,嘴中喃喃念叨:
“她在山邊一邊行走,一邊嬉戲,她累了的時候,依靠著彩色的旗杆庇蔭休息,在河灘上的時候,會伸出潔白的雙手,去采擷水流邊的黑色芝草。”
小二哥,是個懂事情的人物,在為大家解讀這段事情的時候,臉上已經全是癡迷的表情。
“小二哥,來來來,快快請坐!”
這些鄴城的學子,很多人對於這樣一篇文賦,隻感覺讀起來很爽,理解卻不是很到位,很多人還是跟普通人一樣:
“我曹,真美!”
現在小二哥有了這樣精彩的解讀,這些人如何能不崇拜。
小二哥自然是不可能跟這些老爺們坐在一起,他不敢忘了他的奴籍,站在旁邊,跟著這些老爺們討論著詩情。
波浪居住者的小院子之中。
賈詡手中拿著從河內郡送來的戰報,跟波浪兩個人緩緩地討論著戰局。
“主公,這袁紹看來是瘋了,他這樣子完全是不管不顧他的後方,一心要拿下洛陽。”
“他後方有什麼需要顧忌的?”波浪看著自己眼前的地圖上麵的形式,問道。
波浪這麼一說,賈詡也愣住了。
“主公,你是說……”
“嗯,就是的,袁耀現在已經失去了和青州的聯係,至於冀州,能丟的都丟了,他隻要拿下虎牢關,打進洛陽,他就贏了!”
“可是,他難道不怕鄴城嘛?”趙雲在旁邊問道。
鄴城?鄴城有什麼好怕的?
波浪沒有說話,而賈詡笑著朝趙雲解說道:
“子龍,你看,現在袁紹隻剩下了三個郡,常山郡,趙國郡和魏郡,子龍是常山郡的人,應該知道常山國,趙郡都是什麼地行吧?”
賈詡這麼一說,趙雲立刻就懂。
“先生,常山國乃是在太行山之側,趙國郡同樣也是,但是難道他不怕魏郡嘛?魏郡可不在太行山脈之中?”
“子龍,你來看?”
趙雲順著賈詡的雙手所指,看著賈詡在地圖上麵指著三個城池,分別是魏郡的平恩縣城,趙國郡的易陽縣城,以及巨鹿郡的廣平縣城。
“這是?”
單單看著三個縣城,趙雲還是一頭的霧水,他隻能大眼睛瞅著賈詡的老眼睛。
在這樣密密麻麻地圖之中,趙雲隻能看得出來那是幾個縣城,除此之外,他看不到其他的東西,
“子龍,你看,這是平恩縣城,和易陽縣城,他就像兩個角一樣,把前進魏郡的道路都堵死了,還有袁紹在廣平城囤積了大量的軍隊,這樣的情況,徐榮的軍隊打不進來的!”
賈詡這麼一說,趙雲才算是看明白了,現在的情況是這三個城市形成一個三角形,互相保護著自己,而且在魏郡前頭堡乃是曲梁,這是一座堅城,四周交通發達,支援可以遠遠不段的送到曲梁。
“先生,是不是這一條河也製約著我軍的前進?還有,這樣的部署,是不是曲梁城的,才是主力軍隊?”
賈詡搖著自己的腦袋,欣慰的點點頭,說道:
“子龍,這曲梁城的,乃是袁紹的二兒子,袁熙,不善攻,卻十分善守的人,他自從帶兵打仗以來,一直都是防守悍將!”
波浪對於這兩人說的話來了興趣,朝著這兩人一看,原來他們說的乃是流經廣年縣城的一條河流,在上遊叫做洺水,就是這樣的一條河流。
對於趙雲的舉一反三,波浪很滿意,不過他現在想著的是鄴城的事情,對於這些早就決定好了的事情,他很清楚,不用刻意去在意。
“子龍說的對,我軍想要攻打曲梁,就必須要經過廣年,要經過廣年,洺水河是不得不防的一條河流,畢竟上遊乃是在趙國郡,到時候……”
波浪已經走出了房間,在房間外麵聽著他手下四大財神手下的那些小羅羅們給他彙報鄴城的消息。
“將軍,消息傳了出去,最晚明天,鄴城之中就都能知道前序。”
“主公,你到底是要幹甚?可否告訴老朽?”
賈詡追了出來,他對於波浪,已經越來越看不清楚了到底是在想著什麼呢?
可是又不能不去過問。
在關中的小娃娃郭嘉,已經不是送了一封書信過來,叫他已經要看管好波浪的生命安全。
在他跟著波浪出走的時候,戲誌才跪在他的麵前,朝著他叩首,叫他一定要好好的保護波浪的安全。
“老頭,這是我們年輕人的事情,你怕是不懂!”
“額不懂,你說,額是不是從年輕人這邊過來的,額怎麼就不懂?”
波浪在自己身後那個人的身上拍了拍,看著他走遠,才對著身邊的賈詡說道:
“老頭,是這個樣子的,我們那天去那個寺廟,遇到的那個姑娘,她是……”
第二天,當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波浪他們已經坐在樹下喝著茶水,吃著糕點,等待著鄴城的變動。
這個年代,沒有收到後世西方國家的影響,也沒有懶惰的大學牲,更不流行九點開工,這個年代的人們,他們五六點鍾就起來了!
酒肆中的人,因為一篇文賦的緣故,也早早就六彙聚了很多人。
“各位兄弟,有一事我不懂。”
“這個仁兄,有什麼不懂的,可以讓這個小二哥再給我們說說!”
小二哥,在這些貴族公子哥的運作之下,早就脫去了奴籍。
這個公子哥為甚要幫助小二哥呢?
那邊是那一片賦文,簡直就是泡妞聖文,隻要讀懂了這篇聖文,還有跑不到的妞嘛?
小二哥能夠幫助他們解決這個問題,小二哥,現在已經是這家酒肆的老板。
“小弟我有個疑問,你們說,既然這文賦是他去洛川的時候寫的,寫個洛神的,為什麼會第一次出現在我們鄴城?”
方才那個說有問題的人第一個說出了這句話。
這句話一出口,很快就會形成一種漩渦,朝著四周散開。
“這個人必定是我鄴城之人,他回到家中才寫的?”
“在鄴城,還有這樣的人,是你我不認識的?”
說話的也是鄴城一家士族的年輕才俊,他這個問題已經拋出,頓時無人能答。
“難道說這個人不是出自我鄴城?”
“不好說,不好說,現在不好說!”
……
這樣的爭論聲,不斷的在進行,一直到了快要中午的時候,一個很不起眼的人說道:
“這麼歸結下來,那就是一個從別的方來的人,看到了我鄴城的姑娘,便寫下了這樣的一篇文章?”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這些個人立刻就起哄起來,所有的人都在想著,到底是不是這麼個情況。
一定要找到這樣的人,這樣的文章,這樣的男女,一定比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還會叫人癡迷。
這樣的故事,在鄴城繼續醞釀,
“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奧幺幺,你說到底是設麼樣的女子,能夠在還沒有說話,剛剛張開口的時候,就吐出蘭花的香味。”
“姐姐,你吐出來的可是口臭!”
這一戶人家的歡快,充斥著這一家人。
“切,我年輕的時候,那些個小夥子見到我,還不是被我華容婀娜,迷得忘了吃飯?我年輕的時候,還不是口吐幽蘭呢!”
在袁紹的家中,飯桌上,他們再一次討論起了這篇賦文裏麵的幾個句子。
在這個家中,一個小小的角落裏,有一個女子這兩天開始坐立不安了起來,或許因為她存在感實在是太弱了,注意到她的人不多吧!
她身邊的丫鬟,婆子,這些天卻注意到了這些事情。